“我妹妹呢?还有无双大哥和甘宁兄弟呢?”
穆山快步上前,双手扣住太史慈的双肩,神se激动的追问道:“他们不是和你在一起吗?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出来了!”
“云海之中,能够看到的事物只在五步之内,凶险莫测,危机重重。我在其中也不过是苦苦支撑,幸得前辈指明方向,仗着神器之能,这才侥幸逃脱,至于他们,并未与我在一起。”
穆山看着整座山峰淹没在云海之中,顿时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双手紧紧的抓扯着头发,面se赤红,眼中满是血丝,来回的徘徊着,仿佛受伤绝望的野兽,高声的咆哮着:“乌鸦,快想想办法,否则我妹妹非得被你的什么破招给压成肉饼……!”
“不行,我一定要进去找她!”穆山骤然转身,发疯似的朝着云海冲过去,那毅然决绝的神se,让人明白,即便前方真的是刀山火海,也别想让他就此止步。
“嗯?”穆山只觉眼前一花,紧接着身子便开始腾空而起,胸口处传来阵阵剧痛,仿佛所有的骨骼都在无力的呻吟着。
“呼,终于逃出来了。本大爷走南闯北,还从没遇到像今天这样惊险刺激的场面,这次回去得好好的喝上两坛好酒,庆祝一下今i的劫后余生!”
“大个子,你好像撞到什么东西了!怎么这么不小心,万一把我给摔下去了怎么办!”
穆山身在空中,听着两个熟悉的声音,心中悬着的一颗巨石总算是放下了,而后听到凤仙大大咧咧的话语,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穆山摔翻在地,弄得灰头土脸,踉跄的爬起来,转身指着坐在翻羽背上的凤仙大骂道:“死丫头,我在这儿替你提心吊胆,你居然跟外人联合起来纵马行凶,想谋杀你亲哥啊!你,你,你简直就是坑哥!”
凤仙紧跟在无双身后,从翻羽背上跳下,跑到穆山身旁,帮他擦掉身上的灰尘,没心没肺的说道:“大哥,谁让你挡在大路上的。我们光顾着逃命,哪知道你会傻傻的站在路中间,这次就算了,千万别有下次,要不然被人撞了还得被人告到官府去哩!”
穆山被凤仙说的七窍生烟,赌气的一撇头,道:“你,你这个吃里扒外,胳膊肘往外拐的死丫头,下次再遇上什么危险别想我会救你!”
凤仙眼见穆山真的生气了,顿时抱着他的胳膊,小鸟依人的撒起娇来:“好啦,大哥,我们也不是故意的啦。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们这一次吧。再说,你不也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吗。我的大哥是天底下最强的人,这点不痛不痒的小伤,根本就不算回事儿。要不,我帮你去揍那个大个子一顿,给你解解气!”
“死丫头,横竖都是你有理,我懒得跟你纠缠。还是孔夫子说的对,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你们兄妹两有事就慢慢谈,别扯到本大爷头上来。今天可真他娘的晦气,不过是救几个弟兄,用的着这样九死一生吗!”甘宁轻抚着翻羽的脖颈,而后潇洒的回头打了个响指:“两个大麻烦,以后最好还是别再见了。”
“等等,你们不准走!”太史慈横戟拦在甘宁马前,怒斥道:“我本是一郡奏曹史,幸得太守赏识,擢我暂代郡司马,全权负责缉拿尔等,盛恩之下,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而今牺牲上千弟兄的xing命,若是就这么让你们从容离去,我太史子义又有何面目存去见太守大人!”
甘宁闻言,紧了紧手中的玄武缚天索,针锋相对的冷笑道:“嘿,既然你觉得没有面目去见太守,大可以自刎以谢天下,这里又没有人拦着你!又或者是落草为寇也行,跟着本大爷,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岂不比当什么鸟官要强的多!”
太史慈戟指甘宁,道:“哼,你以为我会像你一样自甘堕落!男子汉大丈夫,若是不能建立不世之功,名垂青史,岂不愧对这七尺之躯!”
无涯幸灾乐祸的站到一旁,两不相帮的笑道:“嘿嘿,好戏要上场咯。白虎坛与玄武坛最为杰出的两大弟子,今i就要在这小小的丹阳县内一决胜负,真是让人期待啊!”
“死乌鸦,没安什么好心,唯恐天下不乱啊!”穆山啐了无涯一口,眼见两人剑拔弩张,自是立场分明的站在凤仙和无双身后,好心的劝解到:“这位太史将军,甘宁兄弟虽是为匪,可也生xing光明磊落,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徒,您何不高抬贵手,放他一马,彼此交个朋友,也好过多个敌人不是。”
太史慈面se柔和的看着穆山,道:“阁下,您救过我娘,我太史慈欠你一条命。本来您开口为他求情,我无论如何都不能拒绝。只是抓捕他也是我的职责所在,更何况我已经在太守大人面前许下信诺,一定会将他留下。男儿一诺千金,又怎可背信弃义。于公于私,抱歉,只有冒犯了!”
穆山双眼灼灼的看着太史慈,这一瞬间,穆山打从心里为眼前那个器宇轩昂的男子所折服。他的实力与甘宁不过伯仲之间,而今甘宁有自己和无双相助,胜负已然分晓,然而太史慈为了不辜负太守的信任,居然能够在此等劣境下,抛开自身生死,毅然拦在甘宁身前,这份气度胆量,由不得穆山不服。
“倒是个人物!”无双跨前一步,与甘宁并站一线,孤高如他,此刻也是对太史慈刮目相看:“可惜我们是贼,你是兵,注定不能坐到一起豪饮畅聊。不过你大可放心,你死之后,我无双会给你立一座坟墓,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