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吵啊,大清早的也不消停会儿,难道是在聚众商量如何造反不成?”
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从人群后方传来,像是一只苍蝇飞进了众人的喉咙里,让他们的叫嚣声戈然而止,面se铁青。
“阿瞒……”穆山双眉一扬,长长的吁了口气,嘴角露出一丝胜利的笑容。一夜长谈,穆山对于曹cao的才智谋略早已心悦诚服,如今看到他大大咧咧的出现在这里,便可断定自己必能安然无恙的离开。
司马望双目灼灼的盯着从分开的人群之间,光着膀子走来的曹cao,怒斥道:“曹阿瞒,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衣裳不整,有辱斯文!”
“我曹阿瞒虽然不懂什么繁文缛节,却也懂的什么叫做入乡随俗。跟一群贤士儒者在一起,自是要注意形象,但是跟一群……算了,好歹有个同门的情谊,就给你们留点虚伪的面子。”
曹cao半瞌着眼皮,双手来回的在面前晃动着,看那模样还真像是在赶苍蝇:“你们啊,那么多双眼睛,看得明明白白却连个屁都不敢放,只知道卑躬屈膝,奴颜献媚的走狗,简直就是丢尽了武者的尊严和廉耻。难怪四大武坛敢将悍天剑宗视为无物……”
“曹阿瞒……黄口小儿,安敢如此大放厥词!”司马望右拳紧握,勃然大怒,若非曹cao后台过硬,他司马家还招惹不起,否则此刻早就先把曹cao废了,岂容他如此放肆。
“司马长老有何指教!”
曹cao不屑的用右手无名指掏了掏耳朵,神态蔑视的说道:“我曹孟德乃是皇甫长老门下弟子,够资格做个人证了吧。张没脸那小子吃饱了没事撑着,想要调戏伏师妹,穆师弟看不惯他这种轻挑浮夸行为,出手教训,又有何不对!司马长老这么急着替他出头,该不会是张家又许给你们司马家什么好处了吧?哦,前些i子好像看到张温大人跟令弟司马防相交甚密,有意擢升令弟为洛阳令,不知是否属实?”
张边……张没脸……还真是形象的外号。
穆山快意的看着倒在地上剧烈喘息的张边,以及面如猪肝的司马望。
“你……曹阿瞒,别忘了,我弟司马防曾经举荐过你,你怎可如此信口雌黄,恶意中伤……”
曹cao一招无中生有,顿时将司马望挤兑的七窍生烟,若是他再继续跟穆山过不去,只怕在场所有的弟子都会怀疑他的威信和人品,然而让他这么灰溜溜的收场,却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的。
“什么事情这么热闹?”
正在众人的目光都被曹cao和司马望所吸引时,一个洪亮雄浑的声音远远传来。
曹cao斜睨了来人一眼,没正经道:“哦,胖墩,我还以为你被洛阳的那群庸脂俗粉给勾了魂,回不来了呢。”
胖墩……他就是曹cao口中的袁绍?四世三公,这等显赫家世,天下间怕是找不出第二个了。
穆山循声望去,只见来人头戴一顶玛瑙黄金冠,淡眉大眼,身材微胖,穿一件华贵黄裳,腰间悬着一把宝剑,浑身自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质。
袁绍看见曹cao那副痞子相,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曹阿瞒,不是跟你说过,不准叫我胖墩的吗。你那是什么猪脑袋,记住我的字真的有那么难吗?我叫袁本初,袁本初……”
袁绍看着曹cao无动于衷的模样,终于败下了阵,颓然道:“算了,想让你曹阿瞒改口,比让十常侍从良还要难。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么热闹?”
“屁大点事!”曹cao将手中抠出来的耳屎朝着张边的方向一弹,道:“张没脸那小子又想调戏伏师妹,结果让人教训了,只好搬出司马长老,想来个恃强凌弱呗。”
张边脸ao还可以说是势均力敌,但是如果袁绍也站到穆山那边,今天他就真的只能打落牙齿合着血,往肚子里咽了:“曹阿瞒,你少在那里血口喷人,本公子何时……”
“行了张没脸,你是什么德行,我袁本初难道还不明白吗。看在令尊的份上,今天就不跟你计较,再有下次,就别怪我袁本初手中的宝剑认不得你!”
袁绍双目在四周众人身上扫过,声严se厉的呵斥道:“大清早的聚众闹事,成何体统,还不快散了。”
司马望看着周围仿佛受惊鱼群般的弟子,自己的风头在瞬间被袁绍抢的一干二净,一张脸拉的老长:“袁师侄今i的所作所为,只怕张大人的面上不好过吧。”
袁绍不以为意,豪言道:“多谢司马师叔的好意,我袁本初行的直,做得正,从不怕别人乱嚼舌根,相信是非公道,自有天理昭昭,又岂是区区小人能够左右的!”
“哼!”袁绍指桑骂槐的话,司马望又如何能够听不出来,当下一拂衣袖,怒然转身离去。
袁绍整了整衣裳,一脸正气凛然的说道:“伏师妹,若是张没脸还敢sao扰你,尽可以跟我明说,我袁本初虽然武艺不高,然而侠义之心却不会输予任何人。”
秀娘对着袁绍欠身道:“多谢袁师兄好意!”
“胖墩,省省吧,人家神女早就心有所属,你是注定当不成襄王的。”曹cao拍着袁绍的肩膀,道:“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刚刚认识的兄弟,也是个好打抱不平的侠义之士,半年前跟一个兄弟被县令陷害,如今正被官府通缉。胖墩,你家人脉广,可以的话就帮他们平反一下。”
“姓穆名山,你叫他穆山就行。”曹cao指着穆山,道:“还有他的兄弟可是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