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呼啸,将张府门前的火把吹得摇曳不停,明暗不定。
张让狂怒暴喝,浑身内力鼓荡,身周缠绕着一红一蓝两道真气,犹如两条蛟龙回旋咆哮,气势凛然。
穆山挺身上前,错身挡在曹cao面前,运转周身内力,灌入手中的辟邪,腾起金紫se剑光,不甘示弱的与张让外放的气势对抗着。
“张让,你侄儿强抢我妾,我将其击毙,有何不妥。”
穆山看着伸手将他拉到身后,跨步上前的曹cao,不解的问道:“阿瞒,你想干什么?你不要命了!”
“张让,你想在众目睽睽之下,杀我曹cao,替你侄儿报私仇不成?”曹cao看着怒发yu狂的张让,不屑一顾的嗤笑道:“有胆子你就动手,我父曹嵩也曾位列三公,你若是想不罪而诛,就得想好该怎么在陛下面前替自己开释。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将在场的所有王公贵族一并杀光灭口,那样自然也就不会有人泄露半个字出去。”
挑破离间,曹阿瞒的一张嘴还真是够毒的。
穆山举目四顾,眼见身周许多的达官贵人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两步,虽然他们都不相信张让会这般丧心病狂,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拿自己的小命来冒险。一个个明显身怀武艺的侍卫不动声se的上前挡住他们的身形,现场的气氛顿时变得微妙起来。
“曹阿瞒,你跟张公公之间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休要拖我们下水。”
“曹阿瞒,你真是居心不良,既然如此明目张胆的挑破离间,其心可诛啊!”
“都给杂家闭嘴!”张让被一群人吵得烦不胜烦,当下暴喝一声,瞬时让那些议论纷纷的人个个变得噤若寒蝉。
一群孬种,不过就是十个没卵的家伙,一句话就把你们吓成这德行。
呸,果然是肉食者鄙!
穆山轻蔑的看着身周鸦雀无声的达官贵人,眼中满是不加掩饰的鄙夷。
穆山被张让那冰冷且又刻毒的眼神,盯得脊椎骨发寒,当下强作jing神,冷笑道:“看,看什么看,眼睛小的跟绿豆似的,你以为光是看看就能把我们看死吗?几个阉贼,不好好待在宫里还敢跑出来瞎晃荡,也不拍丢了你们祖宗的脸。”
“u臭未干的野种,杂家一会儿再一刀一刀,慢慢的刮了你!”张让将目光转移到曹cao身上,嘴角露出一个冷冷的,最具危险xing的笑容:“曹阿瞒,你带着他们两人行刺杂家,杂家将你们就地正法总该可以吧。”
穆山双眉一扬,道:“你想栽赃也不会想个好点的,阿瞒那两下子,自保尚且还是问题,又怎会跑去行刺你这个天人境界的高手,你可别把在场的众位大人当猴耍。”
“该死的野种,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滚!”张让右手五指并拢,如剑刺出。
红蓝两道气劲,如毒蛇盘旋缠绕,螺旋翻转,风驰电掣的朝着穆山扑咬而来。
穆山知道自己的处境,若是自己闪身避开,身后的袁绍怕是不死也得残了。
眼见冰火双蛇,栩栩如生,气势夺人的冲击而来,穆山瞳孔微微一缩,拄剑在前,左手紧紧的贴在剑身上,怒喝一声,硬抗张让天人境界的一击。
甫一接触,穆山顿时感到一寒一热两股真气,沿着自己的经脉,螺旋上钻,冰火交替,将穆山的身体肆虐得快要失去直觉。
“铛……”双龙紧紧的撕咬在穆山的金紫se剑气上,推动着他的身体,在地上犁出两道深深的痕迹,撞着身后的袁绍,一起摔飞了出去。
“张让,你真敢动手!”
穆山的身体还未回复过来,便被身下的袁绍推到一边,而后就看到袁绍如同发怒的雄狮,气势汹汹的冲了上去:“好你个张让,今夜的账,迟早有一天我会跟你连本带利的算清楚!”
“袁绍,是你们行刺杂家在前,就是捅到陛下那里去,杂家也不怕!”张让从身后拿出一把剑,随意的扔到地上,冷笑道:“诸位不烦瞧瞧,这是曹阿瞒行刺杂家时所用的利器,上面的标记乃是曹家独有,断然不会有误!”
“张让,没错,是我行刺你的,因为你该杀!”
穆山刚刚从地上站起,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突然听到曹cao对自己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顿时有点傻眼了,你说你一个不到先天境界的人跑去行刺张让,完了还要留下罪证,这不是寿星公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吗。更重要的是,这么重大的事情,也不事先通知一下,这不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吗!
穆山觉得自己被坑了,而且还被坑惨了。
“承认了就好,乖乖纳命来吧!”
“慢着,张让,你可以杀我,但是必须让在场的各位达官贵人知道我是为什么而死!”
穆山眼见张让泛着红光的大手停留在曹cao心口前,不明白这个难以琢磨的曹阿瞒葫芦里究竟在卖什么药,竟敢如此的肆无忌惮。
“张让,你与我祖父同朝为官,你不顾同僚之情,唆使你侄子强抢同僚子孙的妻妾,是为不义!”
“你那侄儿在外面胡夸海口,说是能与宫中贵妃私通,败坏后宫清誉,而你竟然还被瞒在鼓里,是为不智!”
“当今天下灾荒不断,百姓民不聊生,圣上为此不惜卖官鬻爵,而你侄儿坐拥无数家产,你不仅不懂得替天子散播仁义,布施接济,反而胡乱挥霍,是为不仁!”
“天子宠幸于你,而你不在宫中小心伺候,反而带着其他人一起出宫,因私废公,置天子于不顾,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