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敬酒不吃吃罚酒,不见棺材不落泪!”
穆山看着姬胜身上散发出的淡淡蓝光,听着他骤然变冷的口气,心中暗道不妙。然而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的防范,身子就已经凌空摔飞了出去。
空中,不知何时开始飘起了淡淡的雪花,带着透明的蓝光,掠过树杈,挂在树梢上,如梦如幻。
丝丝寒气,通过四周的景致,悄无声息的蔓延到了深心里。
林间的小道,在不知不觉间已被冰雪所覆盖,就连小道两旁的树木,都被踱上了薄薄的冰霜,一眼望去,仿佛冬天提前降临到这片山林里。
“咔!”穆山在空中急忙翻转,右脚踏在冰面上,踩出几道网状的蛛纹裂痕。
“阿瞒,本初,没事吧?”穆山举目四顾,只见三匹骏马依旧保持着奔跑的姿势,然而却已被冻作了冰雕。袁绍一手拄着腰,一手握着剑,狼狈的站立起来。曹cao则是躺在冰面上呻吟着,身上牢牢的抱着抢来的卞氏。
看来对方是手下留情了,否则单以马匹的情况来推测,阿瞒和本初已是凶多吉少。
“现在,可以说了吧!”
穆山看着从天空中徐徐降落,神态倨傲的姬胜,道:“她当了yin阳家的坎水使,至于现在人在哪里,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你们把关家庄的夫妇掳到哪里去,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yin阳家?……小子,你说的是真的?以姬瑶的个xing,怎么会甘心受左慈所驱使?”
穆山紧了紧手中的辟邪,看着双脚脚尖踮在冰面上,身前悬浮着一把湛蓝宝剑的姬胜,道:“这还用猜,肯定是左慈拿住了她的什么把柄呗。你的问题我已经回答你了,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了。”
“你的问题?我为何要回答你的问题,弱者是没有资格要求什么的!”
“你……混蛋!”穆山被姬胜那轻蔑的态度激怒,虽然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然而依旧还是勇往直前的冲了上去。
若是不能借此机会,查出长生父母的下落,以后再想探查,那就难如登天了。
“啊啊……,砰!”穆山刚刚冲出两步,不想脚底一个打滑,重心失衡,在冰面上踉跄的挥舞着手脚,而后就华丽的,在姬胜面前摔了个背朝天。
“五体投地,如此隆重的大礼,我可消受不起。不过你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们!你的答案并不能让我满意,所以……”
穆山从冰面上缓缓站起,努力平衡身体,双眼紧紧的盯着神态嘲讽轻蔑的姬胜,道:“哼,想打是吧。比你强出千百倍的对手我都遇到过,谁怕谁啊!”
“阁下,以你的身手,何必屈才于十常侍之下,干此祸害忠良,遗臭万年的腌臜事。若是阁下愿意,阿瞒可以代为引荐,让阁下出入何大将军府中,为国效力,上报黎民,下耀门楣,岂不比现在好出千百倍。”
“曹阿瞒,果然是巧舌如簧,难怪能够将张让活活气晕过去。不过可惜,十常侍有我想要的东西,而何进那个杀猪的,虽是飞上枝头当了凤凰,其根底也不过就是只无毛鸡,何值一晒。”
穆山尝试着在冰面上站稳,小心的盯着姬胜,道:“十常侍有你想要的东西……?一群连卵都没有的阉贼居然有你想要的东西,难道你也被阉过,而且那玩意就在那群阉贼手中?”
“你……”
“穆兄弟还真是风趣。”曹cao哭笑不得的看着穆山,而后望向一脸铁青的姬胜,道:“阁下想要什么,不妨说出,只要阿瞒有的,定会满足你。”
“我要皇甫嵩的狗命!你能把他的人头拿来吗?”
“什么,你……”皇甫嵩这个大名,穆山才听过不久,正是他们悍天剑宗的五大长老之一,而如今姬胜指名道姓要皇甫嵩的人头,这不就等于明摆着要跟他们悍天剑宗过不去吗:“你跟皇甫长老有什么深仇大恨,居然想要他的脑袋?!”
“别跟他废话,他明知道我们是悍天剑宗的人,居然还提出这种故意刁难的要求。哼,大不了跟他拼了。”
穆山瞥了瞥一脸硬气的袁绍,凝重道:“本初,阿瞒,你们先走,我来断后。”
“那怎么成,要走就一起走!”
“胖墩,别意气用事,我们修为太低,留下来只会拖了穆兄弟的后腿,先撤吧!”
“走!”穆山重重的往前踏出一步,站稳身形,运转体内真气,右手的辟邪带着淡淡的金紫se火焰,朝着前方的姬胜劈了下去。
“轰!”冰面破裂,碎冰飞舞,在炽热火焰之下,化为淡淡薄雾,缭绕在穆山身前。
“怎么可能……”穆山错愕的看着前方,只见方才还跟他们交谈的姬胜,此刻竟是远在十丈之外,面露不屑的盯着他们。
眨眼之间往后退出了十余丈的距离,而且我竟然看不清他是在什么时候退去的,他是怎么办到的?是幻觉吗?
“太弱了。”姬胜的声音,轻飘飘的从远处传来,伴随着的,还有姬胜留在原地,悬浮空中的淡蓝宝剑,蓦地横空飞刺,在穆山的左臂上划拉出一道浅浅的伤口。
“穆兄弟……”
“胖墩,快走……”
穆山回头看去,只见曹cao背着卞氏,拉曳着袁绍,三步一回头的往远处跑去。
“看到了吗?在那些世家子弟的眼中,你的小命根本就不值钱。”姬胜的声音在穆山耳旁冷冷响起,同时空中的宝剑也回旋刺来,速度十分的缓慢,似是料准了穆山绝无闪避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