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的房间里,穆山正坐在床榻上,由秀娘替他包扎身上的伤口,而司马雨尘跪坐在软垫上,背对着穆山,让人琢磨不透她此刻的想法。
“谢谢……”
“不用……,我们是同门,救你是应该的,换了别人也会这么做……”
口上虽是如此说着,然而穆山心中却是充满了迷惘,与司马雨尘相识不过一个多月,然而却总觉得对她有种剪不断、理还乱的特殊情感,以至于昨天晚上为了救她,甚至不惜曝露出《苍生浮梦》中的一段口诀,那是他没有跟任何人说过的秘密,连秀娘也尚不知晓。
“欠你的,总有一i会报答……”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谁稀罕你的报答……”
秀娘有趣的看着开始拌嘴的两人,嫣然笑道:“呵呵,又是这样,话不到三句,你们两就闹起了别扭,说不定你们上辈子还是一对冤家呢。”
“哈哈,没错,这就叫做不是冤家不聚首。穆山可真是有福气,美人在侧,温香软语,真是羡慕死本大爷了。”
“别胡说……”
穆山和司马雨尘同时开口,而后两人齐齐一愣,又再次不约而同的收声,场面顿时有些尴尬。
“这就是所谓的夫唱妇随了。哟,都不好意思啦。穆山,你的脸皮啥时那么薄了。算啦,今天就先放你一马。”甘宁无聊的望着窗外的天空,道:“……也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如何了。颜良和文丑那几个混蛋,竟然敢软禁我们!”
“抱歉,兴霸。”穆山面有愧se道:“连累你不能参加此次的天下布武大会,错过了一个扬名立万的机会。”
“若是太平盛世,想要名扬天下,就只有靠天下布武大会,而今正逢乱世,还怕会找不到机会。本大爷是遗憾不能出去见识一下外面的龙争虎斗,听着外面那么卖力的叫唤,浑身的热血都沸腾起来了。嗨,真想知道是谁跟谁在战斗,可惜了,不能一饱眼福。”
“穆山,兴霸,你们为何放弃今天的比赛?穆山,你身上的伤是?”
“不碍事。”穆山看着推门而入的太史慈,面se凝重道:“子义,这段时间,你要多加小心。”
“嗯,这是自然。昨晚断水门的人被人纵火烧死,现场留下了一册气焰嚣张的竹简,要我们不要插手北海城的事情。黄巾贼人,真是胆大包天,竟敢挑衅白虎坛,这是数百年来从未有过的事情。”
“黄巾贼?”穆山有些摸不着头脑,疑惑道:“子义,你是说那册竹简是黄巾贼留下的?”
“嗯,北海一带滞留着一支黄巾残党,约有数万人,由黄巾头目管亥带领,平时虽是打家劫舍,也不敢闹出什么大动静来,官府无力围剿他们,也就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如今,也不知道管亥吃错了什么药,竟敢聚众围攻北海城。孔太守接到消息后,立即向白虎坛发出了征兆命令。”
太史慈有些尴尬的说道:“本来我也打算前往参战。可是天下布武大会十年一度,又是在我白虎坛召开,师傅不愿中断此等武林盛事,所以自己带着两位长老和其他弟子在早上出发赶往北海了。兴霸,你既然已经放弃了这边的比赛,何不到北海去助孔太守一臂之力?”
“嘿,又有仗打了。”甘宁双眼放光,瞅着穆山,道:“本大爷刚才说啥来着,看看,机会永远眷顾着强者。”
“白虎带着两位长老和其他弟子离开了……”穆山双眉一挑,心中一跳,昨晚郭嘉跟他说过的话,直如雷霆并奏,轰然响起:“不好……,中计了……”
太史慈一脸迷惘道:“什么中计了?”
穆山倏地站起,语速急切道:“调虎离山之计!子义,赶快让人通知白虎,让他速速返回,详细情况一会儿再跟你说。”
“不用了!”郭嘉突然出现在房门口,轻声道:“如今形势已是骑虎难下,白虎没有任何的选择。”
“什么意思?”穆山大步上前,焦急道:“要是白虎现在赶回来,他们也就不敢那么肆无忌惮,任意胡来!”
“孔太守亲发书函前来邀请白虎共同抗击黄巾贼,若是白虎拒绝,你觉得孔太守该做何感想?北海一带目前虽是白虎坛独大,然而若是孔太守有意对他进行打压,其他门派势力一定会抱成团,落井下石,以求能够取而代之。所以白虎即便知晓有诈,也不得不到北海去一趟。呵呵,这就是光明正大的阳谋,即便你能知晓,也只能望而兴叹。我跟你说过,贾先生对于人xing的洞察,已经到了极为可怕的地步。”
穆山满腔义愤,却又无可奈何,龇牙咧嘴的诅咒道:“可恶……,这个yin险小人最好不要落到我的手上!”
“怎么回事?调虎离山……,有人想对我白虎坛不利?”
“嗯,说来话长,等到天下布武大会结束,你自会明白。”郭嘉淡淡道:“外面临时新建了十几座全新的擂台,用以加快进度。如今五强已经决出、雷陌宗的徐晃、朱雀坛的张合、白虎坛的太史慈、乾坤殿的颜良、黑玄门的典韦。抽签的结果是,典韦抽空,下午第一场由张合对上颜良,第二场由太史慈对上徐晃,怎样,有没有兴趣过去瞧瞧。”
“哦,再好不过,本大爷倒是想瞧瞧能够进入前五强的,究竟有何本事!”
穆山迟疑道:“不是说,在他们得手之前,不让我们出现吗?”
“此次有大量的选手临时弃权,他们应该已经完全掌握了白虎坛内的大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