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嵩……,你们……,欺人太甚!”
董卓往后倒退了两步,而后竟是一反常态的往前靠近,眼中有着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决绝,犹如被逼进死路的野兽:“今i即便老子死在这里,你们也别想好过。老子的五千飞熊军和四万西凉铁骑,不是吃素的,定会将你们这群不知所谓的混账踏为肉泥!”
“董胖子要拼命了!”无形的杀气,不断蓄积,渐转浓郁,穆山右手握剑,大步上前,仗剑而立,怒目直视董卓。
“老子自问没有干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难道连你也要跟老子死磕不成!”
“呸,敢做不敢当的小人!”穆山不屑的瞥了董卓一眼,道:“你让李傕和郭汜率领飞熊军于半路截杀我,还敢说没有干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董胖子,风水轮流转,如今该轮到你面临围剿了!”
“你……,混账,yu加之罪,何患无辞!”董卓手中的巨阙重重斩在身旁的雪地上,溅起无数的雪花,面se狰狞凶戾道:“老子可不是什么善类,想动我,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嘿,董胖子,还真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别人或许会顾忌董卓的神剑巨阙,然而穆山身上的剑气,恰恰能让巨阙无丝毫的用武之地。
“都住手!”就在众人剑拔弩张之际,一直默不作声的车骑将军张温,突然上前大喝,倒是令穆山第一次正眼打量起这个没有多少好感的将军来。
“皇甫将军、孙将军、还有这位……义士,把兵刃收起来。董卓,你走,望你好自为之!”
董卓如今已是砧板鱼肉,没想到作为三军统帅的张温竟然会网开一面,到底是他一时口快,说错了话?还是别有所图?
“……什么!”穆山顿时有些迷糊,怀疑自己听错了,回头怔怔的看着张温,反复确认道:“张车骑,你是说放董胖子离去?”
“不错,你们速速退开,我不想再说第二遍。董卓,你的一切都是朝廷给的,朝廷既然能够造就你,自然也能够让你在顷刻之间变得一无所有,希望你能够保持冷静的头脑,不要因为一时的利益熏心而站错了队伍。否则,到时就悔之晚矣!”
“哼,今i之耻,老子记下了!”董卓眼见众人稍稍分心,立时转身飞速逃去,略带肥胖的身形,却是有着不输于雨燕的轻巧迅捷。
“……竖子不足与谋!”
看着面se铁青,怒拂衣袖,甩身离去的皇甫嵩,这一刻穆山不仅能够体会他的心情,同时也暗暗的替这些征讨北宫伯玉的士兵担忧起来。
满口仁义,祈望能够说服董卓,平息干戈,这就是身居庙堂的高官?
靠他……,能够赢得这场战争吗?
不知此次西凉战乱,会有多少儿郎能够归乡?会有多少孩子失去父亲,妻子失去丈夫?
一念至此,穆山忽然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寒冷,慢慢的渗透到深心里,以至于让他产生了一种错觉:脚下的雪是暖的!
“车骑大人息怒,皇甫将军的意思是董卓此人,不过一介竖子,不足与大人同谋!”
你骗傻子呢!
穆山听到周瑜的圆场话,嘴角微微抽动,然而当他看到张温逐渐好转的脸se,心中不由的叹息起来。
“大人,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我等先行告退。策儿,带着你几位朋友,跟我来。”
跟在孙坚身后,穿过戒备森严的护卫,直到走进孙坚的帐篷里,穆山这才看到了孙坚的怒火。
“不识时局,不辨厉害,夸夸其谈,如此人物也能统领三军!此次若是战败,我等能否活着回去尚未可知,即便侥幸逃过一劫,也会受到朝廷的惩处……。哼,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难怪帐下皆是一群周慎之类的废物,纸上谈兵的赵括也不过如此!”
孙坚义愤填膺的将帐篷内的案几掀翻,再将一旁的兵器架推到在地,口中呼呼喘着粗气,直如一头发怒的猛虎,令人不敢上前。
穆山疑问道:“周慎……,又是谁?”
“一个不自量力的死人!”孙坚叹息一声,惋惜道:“之前张温派周慎围边章、韩遂于金城,城内并无多少粮草,我劝他截断边章、韩遂的粮道,以期能够令金城不攻自破,不料他狂妄自大,强行攻入金城,反而被城内的边章、韩遂脱出,反困他于城内,断了他的粮道,致使两万军士不战自溃,你说可笑不可笑!”
“战功于前,能够抵挡住诱惑的,古来能有几人。伯父也不必再苛责于他,只是不知如今情形,张车骑又有什么盘算?”
穆山回首望去,却见周瑜默默的将孙坚掀飞推倒的案几和兵器架归还原位,眼神明亮清澈,深邃的犹如秋天的晴空,让人无法度量。
“董卓此人,狼子野心,yu壑难填,虽是名为朝廷的中郎将,实则也是西凉一霸。此次与边章、韩遂决战,此人定会袖手旁观,待到我军与叛军决出胜负,筋疲力竭之际,此人就会跳出来做那在后的黄雀……”
说到此处,孙坚再次烦闷的叹息一声,道:“如此浅显的用心,论谁都能看穿,可笑张温还对他抱有幻想,希望他能协助我军平叛……,可悲,可笑!”
“只要董卓一死,其帐下的将领将会是群龙无首,相互猜忌,相互征伐的局面,到时我等就能以朝廷的名义,或许以高官厚禄,或赐之金银钱帛,收编他们,为己所用。至不济,也能让他们保持中立,不偏向边章、韩遂,这就是伯父和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