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山目送贾诩离去,抱着秦梅,飞快的跑回屋内。
秀娘一脸担忧的看着被穆山抱在怀里,昏迷不醒的秦梅,轻声问道:“秦伯母没事吧?”
“应该是受了些惊吓,昏了过去。”穆山将秦梅放到床上,低声嘱咐道:“小丽,帮我打盆水过来。”
穆山拧干一条毛巾,轻轻的敷在秦梅的额头上,面有痛苦疑惑之se,喃喃道:“娘怎么会一个人跑到后山去?她曾一再的嘱咐我不能到后山去,为什么自己却偏偏要……!”
秀娘摸了摸秦梅滚烫的身体,一下便能猜到其中的缘由,黯然的看着穆山,犹豫道:“吉祥,待会儿秦伯母醒来,你别问她为什么要到后山去,好吗?”
“为什么?”穆山不解的说道:“我还想知道是谁打晕了小丽,是谁把我娘劫到后山去。”
“吉祥,听我的。”秀娘一脸认真的凝视着穆山,一再的重复道:“别问那么多的为什么,你越问,你娘只会越难堪。”
“可是……。”穆山细心的替秦梅擦去脸上的汗水,手指无意间碰到秦梅的肌肤,只觉一阵发烫:“怎么会这么烫?难道娘她中暑了?”
“吉祥……。”秀娘站在一旁,几次三番,yu言又止,半响后才长长的叹了口气,黛眉紧蹙,道:“秦伯母她……,她那么做是不想连累你,她跟我一样!”
穆山替秦梅擦拭的右手,微微一僵,整个人如同石化了一般,虽然他早就知道了这个事实,只是再听到别人说出来,心中却是涌上了一股极为苦涩的滋味:“我知道,我会救你们的!”
穆山的声音很平静,平静的让秀娘感到反常:“原来你一早就知道了。其实秦伯母的做法是正确的,我们现在不应该跟你在一起,那样只会害苦了你!”
穆山当然也有想过是秦梅打晕了小丽,自个跑到后山去,为此他在心中除了感动之余,还有些埋怨秦梅的自作主张。如今听到秀娘说要离开,不由的加重了语气,道:“你们谁也不准离开。我不是说过,会救你们的吗!”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秀娘单薄的身影上,宛如一朵即将凋零的花朵。
秀娘幽幽的转过身去,不让穆山看到她此时的狼狈样,悄悄的抹掉眼角的泪痕,惨笑道:“救,怎么救?若是还有救,舅舅也不会狠心将我送到村外隔离,这是瘟疫,瘟疫……!”
秀娘的声音里开始带着几许的歇斯底里,那无助彷徨的声音,听在穆山的耳中,如同一根尖利的细针,直刺入他的心脏里。
穆山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勇气,支使着他的身体,不顾一切,毅然的冲了上去,从身后一把抱住了秀娘。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阳光,掠过秀娘白如玉胭的脸颊,洒在穆山的脸庞上,带着一种久远的宁静、祥和。
茅草屋里,穆山闻着鼻间的淡淡幽香,感受着这种抛开一切礼法的束缚,ziyou自在的表达情怀的惬意,一时之间,只愿时光能够永远停留下来。
“吉祥……!”秀娘的脸庞开始晕开了一层酡红,耳边仿佛听到彼此之间那加速跳动的心跳声,一种从未有过的慌乱,驱使着她开始扭动身体,想要挣脱穆山的怀抱。
无声中,是谁的心,在跳动得这般的欢快,像是像是受尽苦楚的蛹,终于迎来了化蝶的刹那。
“秀娘,我向你保证,只要我还活着,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伤害你的,没有!就连这四处蔓延的瘟疫也不行!”穆山坚定的语气开始转为脆弱,甚至隐隐带着一丝的哀求:“所以,不要走,留下来,好吗?”
秀娘的身体开始平静了下来,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的平复自己的情感,轻声说道:“吉祥,我……。你先放开我……。”
穆山缓缓的松开双手,刹那间,忽然感到心里好像变得空荡荡的,有着一种难言的失落感:“秀娘,大贤良师就住在我家里,他有办法诊治天印村的瘟疫,你们都会没事的。”
“大贤良师……。”秀娘转过身去,刚刚才平息下去的血气顿时又涌了上来,面若桃李,细弱蚊声的问道:“秦伯母,您什么时候醒的?”
秦梅看到秀娘发现了她坐在床榻上,顿时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道:“我也是刚刚才醒过来的,什么都没有看到。”
秦梅不说还好,这一说,不仅是秀娘,便是穆山也羞得面如火烧,嗫嗫喏喏的转过身去,连之前想要说的话都给抛到了九霄云外。
秦梅一会儿看看秀娘,一会儿瞧瞧穆山,片刻之后,忍不住长长的叹息了一声,低头呢喃道:“这都是命啊……!”
“娘,您在说什么呢?”穆山的耳力何等的超群,自是能够听到秦梅的话,心中不免多了几分惆怅和落寞。
“没什么。”秦梅抬起头,一脸认真的看着穆山,问道:“吉祥,你刚才说的可是真的?大贤良师真的能够诊治村里的瘟疫?你可不要为了让娘安心而诓骗我!”
“娘,孩儿说的句句属实,绝对没有撒谎。”穆山郑重其事的说道:“您信不过我,难道还信不过大贤良师吗?这些年来,他在外面救活了多少的平民百姓。他的本事,那是毋庸置疑的!”
“那就好,那就好!”秦梅自小将穆山抚养长大,对他知之甚详,从他的语气当中,秦梅不由的看到了一抹希望的曙光,悬在心中的石头总算是放了下来,脸上顿时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秀娘,过来,让婶婶看看,怎么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