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穆山诧异的看着头顶挡在自己与紫雷之间的那团土黄se气劲,虽然无法看清他的面貌,但是穆山却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他与自己的血脉是同一个等级的存在。
那人慢慢的抬起右手,一点一点,朝着那道紫se雷霆抓起,那悠闲的动作,就像是在撷取一枝送到他面前的花枝一般,淡定从容。
“嗞嗞!”一只粗糙宽厚的大手,伸出了那团土黄se的气劲,在众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中,牢牢的握住了那团紫se雷霆,任凭它怎么挣扎,都无法逃脱那人的钳制。
“嗯!”那人轻喝一声,右手猛然用力,竟是在顷刻之间,将那道携裹着煌煌天威的紫雷,捏了无数零碎的电芒,再也无法构成任何的威胁。
那人缓缓的仰首,看着凌乱不堪的天空,沉声道:“收手吧,今i过后,他的血脉之力已经再无觉醒的可能,这一辈子都逃不出你的掌控,何必赶尽杀绝!”
“轰轰……!”苍穹之中,那片无边无际的黑暗里,传来声声沉闷的炸响,如同冥冥之中,有谁在回应着那人。
片刻之后,黑暗如同chao水倒卷,逐渐的从天空中散去。
暖暖的阳光,从天际撒下,铺展在遍地坑洼的山林里,给人一种劫后余生的凄凉感!
穆山抬起头,迎着那毫无温度的阳光,紧紧的盯着那团土黄se的气劲,问道:“你在跟谁说话?究竟是谁要杀我?”
那人的声音,带着几许的沧桑和感慨,幽幽的说道:“这些问题,就让它永远烂在你的心里,永远都不要知道的好。我能帮你的就只有这些了,看在与你父亲几千年的交情上,奉劝你一句,不要再去追求力量,平平凡凡的过完这一生吧!”
力量,那种掌控自身命运,不受别人摆布的力量!不,我是不会放弃的!
穆山下意识的转过头,看着远处挟持着长生等人的赢复,不经意的握紧拳头,心中对于那人的劝谏,毫不犹豫的做出了全盘的否定:我穆山要成为一个强者,成为一个别人不敢随意践踏侮辱的强者!
“嗨,好自为之吧!”那人如何看不出穆山的心事,颓然的叹了口气,迅速的朝着来时的方向飞遁而去。
穆山朝着那人远去的方向,高声呐喊着:“等等,喂……,我父亲究竟是谁……?”
几千年的交情,难道我父亲是个妖怪?那我岂不成了妖怪的儿子?不,不会是这样的!我是个人,我有自己的母亲和妹妹,我绝对不是妖怪!
可是,可是,为什么我会拥有这种毁天灭地的力量?
穆山捻起身后那犹如最为纯粹的风火之灵凝聚而成的红白头发,心中莫名的涌起一阵酸楚。
那个声音……,是他……,是那个告诉我有关那小子事情的人!他与那小子的父亲竟然是故交,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潜龙丹虽说可以一次xing全部激发出一些神魔种族的血脉之力,可那无异于杀鸡取卵,难道他与那小子的父亲有什么过节?
不,不对,若是有过节,刚刚就应该袖手旁观,而不是出手救下他的小命。
这么做,究竟对他有什么好处?!
赢复远远的看着那人的离去,心中转过无数繁复的念头。片刻之后,方才收敛心神,对着站在坑地上,愣愣出声的穆山吼道:“小子,本座没有多余的时间跟你磨蹭,现在立刻跟着本座走,若是敢起什么歪心思,本座先杀了你的这些同伴!”
赢复冷然转身,朝着山林的深处走去。
长生几人,受到了赢复的挟制,全部虚浮在空中,亦步亦趋的跟在赢复身旁。
你等着,等长生和凤仙他们安全了,我非杀了你不可!
穆山恨恨的剜了赢复一眼,无可奈何的跟在他身后,朝着不知通往何处的路径走去。
整座山林,仿佛陷入了无止境的沉眠之中,没有鸟叫虫鸣,也没有野兽活动的身影,死一般的寂静。
若在平时,山林肯定是非同一般的热闹,只是今天,在那煌煌天威之下,以及穆山不懂收敛的血脉威压下,山林中的所有生灵,只怕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就是这里!”赢复停下了脚步,看着前方幽深冷清的树木,眸子里满是狂热和兴奋:“终于找到了,我大秦的万世江山,即将重临人间!”
长生看着前方,除了几颗存活的比较久远,高拔入云的古树,什么都没有,不由鄙夷的瞄了赢复一眼,骂道:“真是个不可理喻的疯子!”
赢复猛然转过头,高声厉喝道:“小子,我知道你能够看到的,对吧!”
穆山神se一僵,迟疑了一会,道:“当然了,那么大的几棵树,除非是瞎子,否则谁都能够看到!”
“哼,跟本座玩心机,你还太嫩了!”赢复右手往前一挥,套在他手腕上的赤红se法环,迅疾的朝着前方那几棵高大的古树飞冲过去。
法环在空中急速的衍生着,眨眼之间便化为无数的法环,犹如一张密集紧凑的大网,朝着古树飞砸过去。
“锵锵……!”法环如同撞击在一堵无形的屏障上,发出一连串铿锵的金铁交击之声。
朵朵火花迅速的乍现,消散。
空中开始泛起了涟漪,无数的符文逐渐的在空中闪现,淡淡金光流转,如梦如幻!
“这是……什么……!”长生匪夷所思的瞪大着眼珠子,他从未见过眼前这等景象,数不胜数的金se符文在他的眼前以各种形态铺展开来,延绵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