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困在瑶池仙阁里?
到底是怎么回事?瑶池仙阁乃是人人向往的神仙圣地,为何周穆王却会被困在那里?难道说成了仙以后,不允许他们再私下凡间?又或者是西王母太过孤独,将周穆王私下囚禁当成禁脔?!
穆山恶趣味的猜测着,想到堂堂穆天子成了西王母的面首,他就忍不住想要叉腰昂首,仰天长笑。
杨仪终究不肯先将秀娘和司马雨尘,以及龙隐山上发生的一切变故先告诉穆山,然而从他口中,穆山已然知晓了解开一切谜题的关键就在于眼前这座新兴的营垒里。
易京在公孙瓒的再三修筑巩固下,已经变成一座防御力极为惊人的营垒,地面战壕纵横交错,战壕内堆筑高达五六丈的土丘,丘上又筑有营垒,层层布防,想要强行攻破这座防御工事,不付出惨重的代价是绝不可能办到的。
而在众多战壕环绕的正中央处,一座屹立于十几丈高的土丘上的阁楼,显得极为惹眼,犹如高高在上的帝王,巡视着他自己的领地。
起初听说公孙瓒将自己的家小聚拢在阁楼里,又囤积了粮谷三百万斛,命令七岁以上的孩童不得靠近易京,穆山还以为公孙瓒是要学董卓建眉坞,事成雄踞天下,不成守此足以养老。直至在来时的路上,见到许许多多从易京内被拖出的死尸,穆山这才知道公孙瓒的日子过得是如此的艰难,刺客窃贼,层出不穷,明里暗地的手段,无所不用其极,绝对能够令公孙瓒享受到一日三惊的滋味!
正如无涯子所说的,长生不死的诱惑力,可以令绝对理智的人都变得疯狂,那些想要从公孙瓒手中窃取通往瑶池仙阁地图的人,无时无刻不在折腾着,搅得公孙瓒连自己的亲信猛将都开始怀疑疏远起来。
“站住,易京重地,不得擅闯!”
穆山站在易京营垒外观望,早就引起了驻守士卒的怀疑,刚刚踏出一步,想要进入易京之内,不料却引起了士卒的警惕。
穆山往后倒退了两步,抱拳作揖道:“烦请这位兄弟帮忙通报公孙将军一声,就说同门师弟穆山前来拜访,还望将军能够拨冗一见。”
“等着!”那士兵丢下一句话,匆匆忙忙的往远处的阁楼跑去。
很快,那士兵再次快速的跑了回来,不过跟在他后面的还有两个苍老熟悉的身影。
“穆山!”
“师傅!”穆山的双眼紧紧的盯着士卒身后略显苍老的身影,七年的光阴,能够发生和改变的事情很多,可是在穆山的认识里,却并不足以将一个修为通神的强者,变成如今这副耄耋衰老的模样,那原本该是黑白参半的长发,如今已是白如霜华,清癯的脸颊被纵横往来的皱纹所取代,原本如剑般直挺的脊梁,此刻却岁月活生生的压成了弓形……
“……这些年,你去哪了?为师不是让你在剑冢里守候吗?”
“……徒儿只是误中别人的奸计,不得已到魔界跑了一趟,不过是去了半个多月的时间,哪晓得人间已过了七年……”穆山张了张口,千言万语,临到嘴边,却又不知从何说起,踌躇了片刻,道:“师傅,你怎么变成如今的模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有,秀娘上哪去了?”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跟我到楼里去!”
公孙瓒这一开口,穆山才发觉以前只是有过数面之缘,印象中英挺俊俏的美男子,如今却也不可思议的换上了一张老者的容颜。
穆山诧异的上下打量公孙瓒,确认他没有易容以后,这才错愕不解的问道:“公孙师兄,你今年应该不过四十左右,当是人生最为巅峰壮硕的美好时刻,为何……”
“为何像是个七老八十,半截身子都埋进土里的老人!”公孙瓒接过穆山的话语,无所谓的咧嘴笑了笑,亲切的拍了拍穆山的肩膀,道:“呵呵,我公孙伯圭这一辈子,自幼未曾有过亲人关怀,幸好有恩师照拂,又有红颜知己一直相伴,不离不弃。如今功名在身,富贵在手,该付出的,该享受的,都一一经历过了,纵使即刻身死,也不算什么憾事。更何况如今瑶池仙阁的地图就在我手中,只要服下王母蟠桃,白日飞升也绝非梦话。如此机缘人生,算起来,上苍也对我不薄了!”
“这里的鼠辈太多,站着就让人觉得不舒服。”公孙瓒拉过穆山的手,道:“走,咱们先到阁楼里喝杯酒水,再慢慢叙旧不迟。”
别的阁楼大门,都是上等木料,涂上大红朱漆,公孙瓒的大门却是用十足的钢铁打造,就在那厚重的门板上,还残留着不少刀劈斧凿的痕迹,俨然有过不少的强人光顾过这里。
阁楼内的装修极尽奢华,即便是白天,几盏落地青铜灯依旧在燃烧着,给阁楼内的精美家具染上了一层淡淡的暖黄色泽。镂空的案几上摆着杯盏碟碗,上面盛放的菜肴正在散发着淡淡的香味,俨然是刚刚才做好的。
分主次落座之后,象征性的喝了几杯酒水,穆山这才问道:“师傅,您怎么会变成如今的模样?”
“一言难尽……”王越低低的叹息了一声,似是在酝酿着言辞,片刻后才悠悠说道:“七年前我下山去帮你寻找可以洗脱罪名的证据,可是刚出了龙隐山就遭到了徐福、左慈、血煞等一干妖人的联手伏击,虽是将他们全部击退,为师却也元气大伤,足足修养了七年,到现在还不能回复以前的巅峰状态。此次若非那些江湖人士太过猖狂,一味的欺凌你公孙师兄,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