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守必失的道理,穆山还是懂的,之所以一直在被动的躲避,不过是想找出西王母招式衔接之中的一丝空隙,而在苦挨了这就久,付出满身伤痕的代价之后,穆山终于摸清了她的出手规律。
“死老太婆,欺人太甚!”蓄足了全部的劲力,在西王母的一爪挠来之时,穆山脚尖踮地,身形婉转的漂移起来,仿佛随着劲风浮泛的柳絮,轻飘却又迅疾的沿着西王母的身体绕行了一圈,圆舞玄方的奥秘,在这一刻被他发挥的淋漓尽致,那宛如已经化为手臂一部分,倒持着的神剑干将,在穆山的身形转动之间,沿着西王母的脖颈,冷冷的划了过去。
“嗞……”穆山的剑刃,被收缩脖颈,张开的虎牙的西王母牢牢咬住,发出炽热无比的火花。
西王母的反击来得无比的迅疾,那毫无征兆的一脚,直接朝着穆山的腰部踹去,若是被踹实了,穆山估计也就得交代在这里了。
“死老太婆,跟着疯狗似的,快给大爷把口松开!”穆山早有预料般弹地而起,收脚前踹,刚好踹在西王母的脚心上,借用着她的力道,整个人犹如离弦之箭,倏然往后倒飞而去。
“砰……”穆山的后背将阁楼的墙壁撞出了一个大窟窿,然而此刻的穆山可没有损坏赔偿的觉悟,气运双足,身如疾风,留下一连串长长的残影,朝着远处狂奔而去。
“我的干将……”穆山眼角的余光,看到干将剑脊上留下的两道牙印,心里疼得直滴血,唯有以运气不佳,碰上了一头疯狗,被狗咬了总不能咬回去的理由来安慰自己。
“啊……”穆山还以为摆脱了西王母的追击,不料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厉啸,像是无形的的尖刀一般,深深地刺入穆山的耳朵里,直抵心脏。
“噗……”穆山吐出了一口鲜血,只觉方才像是被人在胸口处狠狠的锤了一下,胸闷气堵不说,就连体内的血液都开始逆行起来。
“疯狗咬人,还锲而不舍了!”穆山心中发寒,在死亡的威胁下,脚下一时快逾闪电的速度不由硬生生的被他加快了几分。
“都说西王母长歌善啸,那么难听的声音,要是唱起歌来,跟鬼号有什么区别,看来是天上的神仙为了巴结她,硬是忍着鬼号之音,昧着良心夸赞她的歌声……”想到这里,穆山不由的大发感慨,道:“这仙境和人间,看来也没有什么区别,尊卑贵贱,还不全靠实力来说话!”
“穆师弟……”
“穆公子……”
经过一处阁楼,穆山听到里面传来的两声轻若蚊吟的声音,顿时止住了脚步,闪电般从打开的窗户里跳了进去。
关靖在窗口张望了一会儿,快速的关上窗户,紧张兮兮的问道:“西王母呢?没跟来吧?”
穆山恼怒的瞪着关靖,道:“你怎么不先问问我有没有事!”
“还有精神瞪人,能有什么事情!”关靖挡住了上前表达关怀之意的公孙瓒和皇甫清墨,道:“他的伤口上还残留着西王母的瘟疫,对他来说跟挠痒痒没什么区别,对你们来说,沾上一点点,你们就得为自己准备后事了!”
“该死,青凰那个鸟人,定然知道瑶池仙阁里面发生的事情,可是却故意不说,眼睁睁的看着我们进来送死,真是够恶毒的!”穆山咬牙切齿的咒骂道:“等我回去,非要将他架在篝火上,撒上点调料活生生的烤成一顿美味,再连骨头都不剩的吃下去!”
“青凰公子,应该不会是如此残忍的人吧?”
“清墨,知人知面不知心,人尚且如此,更何况是更为诡诈狡猾的妖!”
“哎,你发现了没有,西王母似乎有点不对劲!”
“废话,我跟她厮杀了大半天,还能看不出来!”穆山没好气的白了关靖一眼,而后又陷入了自己的思索之中:“她,就像是一头没有灵性的凶兽……。不管西王母是不是妖族,然而能够统御天下女仙,绝不可能是只知杀戮,不讲道理的野兽……”
“野兽……”恍惚之间,穆山像是抓住了什么线索,却又如同遗漏掉了最关键的东西,急得不停的拍打着自己的脑袋:“到底是什么?什么线索被我遗漏了?瑶池仙阁,从这些阁楼的数量来看,居住在这里的仙子应该是极多的,可是她们都上哪去了?难道全部被西王母杀掉吃光了?”
时间,在今夜,在穆山暂栖的阁楼里,过得是如此的缓慢。众人全部强打着精神不敢入睡,怕万一醒来,看到的第一眼会是西王母那张血淋淋,粘连着碎肉的虎牙大口。
窗外的天,终于到了破晓的时刻,第一缕挣开云层遮挡,斜斜撒下的阳光,带着淡淡的温暖,婆娑在穆山的脸庞上,将他一夜的担忧,一夜的疲惫缓缓的驱散。
虽然不能确定西王母在白天会不会出来,然而看到万千明亮的阳光,勾勒出的充满祥和的世界,心底的恐惧和阴暗,还是会渐渐的消融瓦解。
“穆公子,我们这是要去哪?”
“去留风阁!”穆山笃定道:“相信青鸾不会骗我,只要到了那里,瑶池仙阁的谜题就会解开,到时候我们就能知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穆师弟,从这里到留凤阁还有一段很长的路程,而且走留凤阁这条路线前往蟠桃园,道路遥远不说,期间的各处妖兽出没也没有标注,实在是太危险了!”公孙瓒道:“秘密只有永远藏着才叫秘密,瑶池仙阁的过往与我们无关,又何必执着于揭开它的面纱呢?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