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山火急火燎的冲进秦梅的卧室里,只见屋内,除了一张床榻,空空如也。 uuo.
一时之间,穆山仿佛听到了整个世界崩溃的声音,整个人如同丢了三魂七魄,就那么呆呆愣愣的站着。
屋外的风,带着一股燥热,钻过窗户,徐徐吹来,吹在穆山的脸上,仿佛将他的恐惧和彷徨,一并点燃!
“娘……”穆山脑海里如同有一股飓风在呼啸着,将他的思维以及理智,全部绞碎,只是本能的呼喊着,像是漂浮在大海里,被抢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落难者,撕心裂肺的咆哮着。
穆山慌乱的把秀娘放在床榻上,转过身,心急如焚的朝着屋外跑去。
“穆山,等等……”秀娘的声音,虽是极为虚弱,却有如一股凉气注入了穆山心间,将他沸腾的情绪缓和了下来:“穆山,也许伯母只是有事出去了,你先把小丽弄醒,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对,对……”穆山唯唯诺诺的应答着,丝毫没有想到秀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醒来的,急急忙忙的跑到小丽身旁,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条条框框,用力的拍打着小丽的脸庞,焦急的喊道:“小丽,醒醒,醒醒……”
小丽悠悠的醒转过来,睁开眼,看到穆山近在咫尺的脸庞,以为穆山要对她做什么不轨的事情,吓得往后连连倒爬出一段距离,惊叫道:“你要干什么,你这个流氓,无赖……”
秀娘勉强从床榻上坐起,问道:“小丽,秦伯母呢?你怎么会昏倒在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小丽听到秀娘的话,心中一喜,看到穆山没有逼近过来,知道是自己误会了他,放下心后,才感到脸蛋上传来的火辣辣的疼,委屈的说道:“我只记得伯母让我去熬粥,我刚刚出门,脑袋上就被人敲了一下,昏了过去,接下来发生什么,我都不知道。”
“是谁敲昏了你,为什么要敲昏你?会是谁呢?连暮雪?不,不会,那个妖怪冷的跟块冰似的,根本就不懂得什么叫做生气怨恨,断然没有对我娘下手的可能。”穆山越想越是觉得蹊跷,心中忽然闪过了一个念头,咬牙切齿的说道:“难道是他……”
秀娘跟穆山从小一起长大,对他的心思最明白不过,当下焦急道:“穆山,你别乱猜,姨父不是那种人!”
“除了他,还会有谁?我根本没有得罪过任何人,我家面徒四壁,也没有钱财供人勒索,还有谁会对我娘下手!”穆山此刻的神情,犹如一头暴怒的狮子,双目圆睁,面色狰狞的指天赌誓道:“若是我娘有个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穆山,谁是穆山,快出来!”
就在穆山悲愤欲绝之时,屋外忽然传来一声恼怒的声音,将穆山的注意力全部吸引了过去。
“谁在外面大吼大叫,扰人清静!”穆山一个箭步冲出茅草屋,正打算将前来滋事的人打个半死出出气,不想刚出茅草屋,整个人便愣住了。
来人看到穆山,不管不顾的开始数落起来:“你就是穆山!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百善孝为先,你怎么可以让你娘独自一人到那么危险的地方去!难道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娘!”穆山看着被来人抱在怀里,昏迷过去的秦梅,急忙上前,凄声道:“我娘怎么了?”
“怎么了,你还有脸问我!”来人鄙夷的看着穆山,怒叱道:“她一个人到后面那座荒山去,差点成为一头巨狼的腹中餐。还好她福大命大,刚好遇到我四处云游,路过那座荒山,这才出手救下她一命。”
穆山闻言,这才仔细的打量起来人,只觉那人慈眉善目,和蔼可亲:“后山,我娘怎么会到后山去?”
“你问我,我问谁去!”来人双眼紧紧的盯着穆山,眼神中有一抹精光一闪而逝:“人生最为抱憾的事情,莫过于子欲养而亲不待。小兄弟,劝你还是多抽点时间陪陪你娘,别再让她四处乱跑,否则出了什么事情,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多谢您对我娘的救命之恩!”穆山从来人手中抱过秦梅,一脸羞愧的对着来人跪拜道:“不知恩公尊姓大名,穆山一定会为恩公立下长生牌,日夜供奉,以报答恩公的大恩大德!”
来人潇洒的转过身去,头也不回的说道:“施恩不图报,长生牌就免了吧。我能跟你娘遇上,也算是一种缘分,就此别过,有缘再见。”
穆山连忙起身,身法灵巧的拦在来人身前,恳求道:“还请恩公留下名讳,否则我娘清醒过来,会怪我不懂礼数,竟连恩公的名讳都不知道。”
来人深深的盯着穆山,嘴角悄悄的挽起了一个弧度,微笑着说道:“也罢。我名叫贾诩,字文和,现下正在四处游历,开阔眼界,偶然路过天印村,救下你娘,也不过是举手之劳,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穆山不知为何,被贾诩盯着的时候,心头总是在快速的跳动着,好像心底深处有种本能在抗拒着眼前的贾诩。
穆山不自然的移开目光,恭敬道:“恩公的名讳,穆山记住了,还请恩公能够到寒舍居赘日,好让穆山尽尽地主之谊。”
贾诩微微一笑,高深莫测的说道:“小兄弟,你的一番好意,我心领了。只是如今,还不是时候。”
穆山以为贾诩嫌弃他家简陋,不肯屈就,顿时觉得自己被人轻看了,高声道:“恩公至少也要吃顿饭再走。穆山家里有上好的熊肉,肉嫩味美,可供恩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