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羽性子本就高傲,若是寻常人敢这么说他,早就翻脸了,奈何是一起长大的兄弟,还真不好发作,不以为然的说道:“燕赵男儿就该手持三尺青锋,驰骋于万军之中,取敌将首级如探囊取物,方不负了这七尺之躯。{首发}躲在背后算计别人,那可不是我关羽的强项。”
“好了好了,吉利,运筹帷幄固然重要,但是再好的计策也总要有个实施的人选。”穆山看着两个斗气的同伴,连忙出来插科打诨道:“以后由吉利出谋划策,我跟长生来给你冲锋陷阵,大家通力合作,将来我们必定能够封侯拜相,名垂青史!”
“对,对,穆山说的对极了,我就是这个意思。”关羽眼见穆山给出了台阶,顿时笑道:“但凡两军对阵,总要有个勇冠天下的男儿打前锋,激励三军士气。若论武勇,不是我自夸,天下间怕是再也找不出比我更合适的人选了。”
“呵呵,长生这是要去参军?”
“秀娘,我现在可不就是个小军官了。”关羽得意洋洋的说道:“张县令听说我斩了蛇妖,便征召我为一屯长,带领百名士兵,护卫南坪县周围村落的安全。最近世道不是很太平,山贼土匪多不胜数,相信用不了多久,我便能够凭借着剿匪的功绩,步步高升。届时……”
关羽说到这里,双眼微微的眯缝起来,眼中有淡淡的精光闪现着,透露着一股执着和坚定:“届时,我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到洛阳,打听我父母的消息。十年前的那晚,带走我爹娘的人,那些身穿黑袍,右肩上绣着金蛟的人,青龙大叔已经隐约查到了他们的来历,是洛阳中某个拥有大权势的高官组建的势力。虽然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带走我爹娘,但是我一定要把他们揪出来,救回我爹娘!”
关羽复又转过头去,看着穆山和吉利,心绪激昂的说道:“你们跟着我一起干吧。 咱们现在虽然名卑位微,但是相信以我们兄弟三人的实力,定能闯出一番名堂来的。将来朝堂之大,总会有我们的一席之地!”
吉利举起酒瓶,笑道:“放着你一个人在外面,莽莽撞撞的我也放心不下,当然要看紧你一点,以免你又出什么岔子,惹下难以收拾的麻烦。”
“当然,只要咱们兄弟三人携手同心,相信天下之大,没有什么是我们办不到的!”穆山举起酒瓶,与两人碰了碰,而后一饮而尽,涨红着脸,豪气干云的说道:“可惜现在还不是时候,我的武艺太过粗鄙,我想到扬州去一趟,寻找一位肯收我为徒的名师,待到武艺有所成的时候,再来与你们结伴闯荡天下。”
“扬州?”关羽眉头一皱,不解的问道:“穆山,为什么要到扬州去?与我青龙坛并驾齐驱的玄武坛就在北方,你又何必舍近求远?”
“玄武坛?四大武坛之一的玄武坛?”
穆山闻言,心中也是颇为意动,青龙坛的实力他已经通过关羽了解了一二,能够与青龙坛相提并论的玄武坛,又岂会是等闲的门派。思虑再三,穆山还是婉言道:“长生,玄武坛应该也与青龙坛一样,只收与他们有缘之人,我只怕没有这个机遇。大贤良师已经用一本神秘的古书给我测算过了,说我的机缘在扬州,所以我打算过几天就南下扬州,到那里去碰碰运气。”
一旁,吉利神色一黯,落寞道:“穆山,连你也要走了吗?”
“吉利,别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听着好像我就要死了一样。我又不是一去不回,至于这么婆婆妈妈的!”穆山白了吉利一眼,而后反应了过来,道:“什么叫连,还有谁要走吗?”
“嗯!”秀娘轻轻应了一声,双眼在三人身上来回的扫动着,而后不舍的说道:“我奶奶突然想起了我,叫人过来接我到洛阳去一趟,明天就要动身离开了。”
“奶奶?洛阳?”穆山一头雾水的看着秀娘,而后心中不由的涌起一股怒气,道:“他们将你当成了什么!十几年来,把你孤零零的一个人撇在这里,不闻不问!现在突然想起,就要让你千里迢迢的赶到洛阳去见他们,呼之则来,挥之则去,凭什么!”
秀娘勉为其难的展颜一笑,道:“也许……,他们也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呢?”
穆山听着秀娘的话,一想到以后可能要有很长的时间见不到她,顿时心中生出了一番酸涩滋味,呆呆的看着跳动的火焰,喃喃道:“世上又哪有那么多的也许!秀娘,什么时候,你才能够不为别人着想,自私一回呢!”
篝火燃烧着树枝,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仿佛在为这四个难得聚首的朋友惋惜着。
“吉利,今晚就当是给你们两饯行了!”关羽重新举起一壶酒,打破尴尬的局面,道:“来,干,今晚咱们不醉不归!”
“不,我不会去洛阳。”吉利面有不忿之色,道:“伏家的人说只过来接秀娘一人,不准我跟过去!不去也好,倒是不用委屈自己去看他们那副狗眼看人低的嘴脸。只是……,嗨,我却是担心秀娘到了那里会受人欺负!”
“什么!岂有此理,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关羽听到不知从哪里跳出来的秀娘亲戚,要把她带走,本来就已经相当的不爽,只是碍于秀娘的情面也不好说什么,如今听到对方赤裸裸的羞辱吉利,顿时义愤填膺,怒喝道:“你是秀娘的未婚夫,跟着秀娘回娘家省亲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他们凭什么不让你跟着去!伏家又算什么,敢欺负到我兄弟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