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兵们开始有了动作,浓浓的黑雾将他们笼罩起来,在我们周围化作一道墙,再也看不到他们的行踪,等我和赵燕发觉的时候,却已经撞在了上面,但是却没有能冲过去,而是被弹了回来,即便是血煞也没有用处,再说此时眼见这般情形,十世衰煞却是大怒,猛地一声咆哮,便从我的体内冲出,生生撞进了黑雾之中,随即便死开了一道口子,我和赵燕哪还敢停下,只是从缺口冲出去,但是冲过去,却还有一道墙,更让我们心焦的是,此时在三途河中传来一声咆哮,又是一名鬼王赶到了。
或许是迫于压力,十世衰煞只是不停的冲撞,但是万千阴兵结成阵型,所凝聚的力量就算是十世衰煞也有些吃力,好像无休无止一样,永远在我们面前有一道阴气凝结的墙,挡住我们的去路,我们冲不出去了,远处还有滚滚的黑雾在赶过来,但是这些阴兵就足以将我们耗死在这里。
又不知多久,十世衰煞到底不曾引领我们冲过去,轰然一声,一名鬼王出现,滔天的阴气和十世衰煞狠狠地撞了一下,双方便已经纠缠在一起,第一次见到十世衰煞发威,两人战在一起,滚滚的黑雾冲的阴兵阵营都不稳,这倒是给了我们机会,我和赵燕便顺着他们厮杀过去的方向,小心翼翼的过去。
但是没走出多远,黑雾又笼罩过来,将我们的去路截断,甚至再也看不到了十世衰煞的所在,如今我和赵燕彻底的孤立无援了,眼见着阴兵逼近,我竟然没有一点办法,身体被阴气挤压的不能动弹,不由得泄了口气,还是被阴兵抓住了,眼见着锁链就套在了我的身上,难道一切就这么结束了吗?
我不甘心,看这样子,阴兵可不会好好地对待我们,这才被抓住,就有阴兵拿着长矛朝我们砸来,砸的我们就趴在了地上,尽管我们已经不能反抗,但是却还是找来了一阵毒打,打的我骨头都好像断了一样。
赵燕惨哼着,一声一声好像一把把钢刀扎在我的心中,那一刻我终于想到了唯一的办法,既然已经没有出路了,我也就没有顾忌,只是拼命地念起了度人真经,管它有用没用的,我只是要挣扎一下,就算是真的没有办法,我也不会就此认命的。
经文响起,有符文从我体内涌出,顷刻间纠缠在了阴兵身上,那些阴兵就挣扎起来,再也顾不上毒打我们,随着我的声音响起,不用多一会,那些阴兵便跟着我开始咏颂度人真经,让经文在我周围流转。
果然,看到这一切,本来未在我们周围的阴兵飞快的退去,只是有结成阵型将我们围了起来,经文化作金光,与黑雾相碰撞,相互消磨着——
只是就这样下去,我却不能动弹,那些锁链不知道哦啊是什么东西,只要捆在身上就不能动弹了,好在周围有阴兵围着,剩下的阴兵也不敢靠近,而我也不敢停下来,只能不停地咏颂,这样坚持下去,不知道还有没有希望,但是这是我唯一的办法,尽管苦干舌燥也是无可奈何的坚持着。
这样不知多久,我只感觉自己都有些迷糊,好在有了上百的阴兵已经被度人真经所度化,随着一起咏经,将经文的威力变大,这才让我能坚持下来,也顾不得那么多,好歹喝几口水,就要接着咏经,我就像是一个机器不能停下来。
只是这样的对抗对我绝不是什么好事,慢慢地就感觉自己就要快失去意识了,却忽然间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瞬间消弱了咏经声,原本轰鸣的经文,开始变得单调,我抬头望过去的时候,只是看到一个穿着官服的人走过来,一脸的威严,一手拿着判官笔,一手拿着生死薄,嘴中只是也在咏颂着什么经文。
判官,我这小人物竟然惊动了判官,不由得泛起一阵苦笑,听着经文声慢慢地低落下来,很快就剩下我一个人在咏经,那些阴兵好像已经恢复了神智,自行没入军阵之中,看来这次是真的跑不了了吗?
不是我想放弃,但是我真的念不下去了,趴在地上只是叹息了一声,一旁赵燕也无助的抽泣起来,眼见着判官就走到了我们面前,悬浮在半空中,只是俯视着我们,好一会才哼了一声:“自作孽不可活——”
我做了什么孽了,不就是擅闯地府,心中咒骂了一声,不等我在想什么,判官只是将判官笔朝我一点,便有一道光芒化作绳索将我捆的结结实实的,这也就罢了,此时判官却是一探手,便朝我抓来,指尖还有黑雾涌动。
本来以为只是要抓住我,却不想才落在判官手中,就感觉有一种吸力,却是要将我的魂魄吸出去,就连灵台都不稳了,判官这是想做什么?不等我想出来,就不由得惨叫了一声,脑袋像是要炸开一样,一道道黑雾反卷,在我的识海中冲击,就连灵台都有破损的迹象,这根本不是要抓我,而是要将我彻底的毁去。
虽然我有了这种自觉,但是却没有办法抵挡,甚至一点巫术也施展不起来,生死薄散发着一种气息,将一切的本源之力排斥在外,在判官手下,我能坚持这么一会就不错了,看来我是要就此消亡了。
这年头才落下,却忽然起了异变,只听判官低喝了一声,竟然丢开我朝后就退,我还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轰然一声惊雷在我身边炸响,雷声滚滚将我给震懵了,只看到一道雷霆电射而出,电光火石之间,已经奔判官而去。
恍惚了一下,我才想起这好像是我体内残存的天罚劫雷,此时不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