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立刻起身离开,借口酒喝得太多,出去醒一醒酒。
大殿厅堂内的宾客走了一半,这时太子、敏王、摄政王等人从外面走进来,看见场内宾客稀少,都感到惊讶意外。
簪花盛宴临到尾声,他们姗姗来迟,只为了看一个评选结果,却不料宾客走得稀稀落落,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月观瑢根本不理睬旁人,一双黑亮的眸子只盯着柳若嫄。
他可以预感到,如果今天她毫不留情地拒绝他,以后两人就形同陌路,再没有回转的余地。
但柳若嫄并不松口,直截了当道:“我不喜欢你。”
正巧这时敏王走进来,柳若嫄的目光转过去,云司业的一双凤眼也正瞄过来,两人对视一笑。
月观瑢顿时浑身笼起一层冰寒之气,见柳若嫄目光温柔地看向云司业,他一颗心沉到底。
云司业发现气氛异样,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了,只觉得月观瑢眼神冰冷,瞬间能把人冻成冰碴。
他跟月观瑢交往不多,不太熟悉,只听说月观瑢性情温和,平易近人,很容易结交。
但不知道为何,今天的月观瑢竟让他感觉惧怕,只想离他远远的。
此时众人看见孟芊巧手里端着茶杯,尴尬地站在月观瑢面前,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孟芊巧十分委屈,她手中的茶都凉了,月观瑢也没正眼看她一下,一直跟柳若嫄纠缠个没完。
明明是她对月观瑢表白,反倒让这男人对静王妃示爱了,这算怎么回事,她是替别人做嫁衣吗?
太子云其祯听说月观瑢大胆纠缠柳若嫄,立即上前来,警告说道:“月观瑢,静王妃是我弟媳,也像我亲妹妹一般,我绝对不允许你羞辱她。你在大庭广众之下调戏静王妃,真是胆大妄为,就算你拥有定云国一半的财富,也强不过皇族势力!”
柳若嫄感到意外,没想到云其祯竟为了她强出头。
不过太子也绝非善类,为她出头无非是看重柳尚书在朝中力量,想拉拢柳府而已。
云其祯咄咄逼人,月观瑢却不以为意,抬头瞥他一眼,淡淡说道:“我喜欢嫄儿,也想知道她对我的心意,跟旁人有什么关系?”
“你简直狂妄自大,做出这等有辱皇族尊严的举动,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云其祯阴沉着脸说道。
“太子殿下打算怎么不放过我?”月观瑢态度傲慢,语气轻蔑。
云其祯脸色阴晴不定,狠狠瞪着月观瑢,却毫无办法。
他虽有太子尊位,但并没有实权,也不被皇帝喜欢重用,跟月观瑢硬碰硬,也只能逞一逞口舌之能。
“云子缙呢?静王妃被登徒子调戏,他这个做丈夫的人在哪里?”云其祯恼火道。
在他眼里,静王就是个废物,连自己的王妃都护不住,也难怪人家闹着要和离。
这时阿偃匆匆走进来,神色难看,气呼呼对柳若嫄说道:“大小姐,那个静王不是东西……他跟两个女人在后厢房里,那个那个……”
他满面通红,表情扭曲着,众人一看就明白了,登时都觉得惊讶。
今日是簪花盛宴,参加宴会的都是王公贵胄,官宦小姐,静王再怎么贪图美色,也不该在这样的场合乱来。
而且还是两个女人?
众人听得直皱眉头,也十分纳闷不解。
静王府只有一个王妃,新婚三天就闹和离回娘家了,莫非云子缙没有别的女人,所以才这么饥不择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