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冰瑚登时变了脸色,双拳紧紧握住。
“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让我背家法规矩!”她恨恨得瞪着柳若嫄。
“就凭我是你长姐,柳府规矩森严,最讲究长幼有序,我做嫡长姐的让你背你就得背,啰嗦什么!”
柳若嫄弯起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接着抬手一挥,“让二小姐面向祠堂方向,跪下好好背规矩。”
“你敢——”柳冰瑚惊跳起来。
彩宁和屏香上前,一左一右按住她肩膀。
彩宁面无表情说道:“请二小姐跪下,背柳府家规。”
屏香手上用力,一把将柳冰瑚按到地上,强迫她跪下,“二小姐可别挣扎,我手上力气大,万一伤了你可就不好办了。”
“你们——”柳冰瑚被两人按住,只觉得手脚发麻,动也动不了,气得脸色发青,“你们欺人太甚!”
旁边的两个婆子没想到柳若嫄这样强势,立即阴沉着脸,“大小姐好大的排面,在家法面前也敢肆意而为?我们奉了老爷夫人之命,前来教大小姐学规矩,既然大小姐不肯认真学,还当众欺辱二小姐,那也别管我们不客气!”
说罢,婆子向四个家丁和四个丫鬟示意,“请家法,招呼大小姐!”
话音刚落,家丁丫鬟刚要动手,就听见门外一片嘈杂,紧接着一群人急匆匆闯进厅来。
阿偃和丹柱带着一群手下进来,护在柳若嫄面前。
“我看谁敢对大小姐不敬!”阿偃厉声喝道。
家丁和丫鬟们惊得浑身一震,都往后退了一步,眼睛瞅向两个婆子,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眼前这个阿偃是大小姐的心腹,手底下功夫不弱,而他们都是普通人,哪怕手拿了棍子,也肯定不是他对手。
再说这里不是柳府,而是大小姐的地盘。
眼看大小姐浑身气场全开,一个犀利的眼神瞥来,犹如刀锋一般,让他们胆战心惊,只想转身逃走。
连家法都镇不住,还指望他们这些人能镇住大小姐?
做梦去吧,在人家地盘上闹事,下场就是关门打狗啊——
家丁和丫鬟们衡量完利弊,都情不自禁往后退了几步,巴不得能置身事外。
没办法,他们打不过,只能认怂了,谁让大小姐太厉害呢!
柳若嫄眼中浮起笑意,精致的脸上明艳生辉,眼中带着几分慵懒,“阿偃,这才多大点事儿,不用那么紧张。你们先退到我身边来,一起观赏二小姐背家规。”
阿偃点头,跟手下护院退到柳若嫄身后。
转眼看见初衣脸上有红掌印子,他顿时目露凶狠,瞪向柳冰瑚和两个婆子。
“开始吧,家规第一条——”柳若嫄淡淡说道。
柳冰瑚脸色煞白,表情扭曲着,想要用力挣扎,却被彩宁和屏香死死按住,跪在地上的双腿也动弹不了。
“柳若嫄,你这个贱人,我不会放过你!”
她长这么大,一直是柳府的掌上明珠,被周围人捧在手掌心,从来没遭遇过如此大的羞辱。
此时又恨又怒,差点气炸了肺晕过去。
“当着家法的面对长姐不敬,家规也背不出来,什么也别说了,戒尺掌嘴!”柳若嫄冷声命令道。
“我看谁敢动手——”柳冰瑚眼神怨毒,厉声叫喊。
拿戒尺的四个丫鬟浑身发颤,看大小姐冷冰冰的表情,她们根本不敢违背命令。
但二小姐的眼神恶毒,好像要吃人一样,她们又踌躇着不敢上前。
早知道就不担这个差事了,太难了!
“是吗,没人敢动手,那二小姐就亲自求她们动手吧。”柳若嫄笑得人畜无害,故意把“求”字说得很重。
众人一脸懵逼,大小姐这话什么意思,让二小姐求人动手打自己?
这怎么可能?除非她是疯了。
柳冰瑚只觉得浑身发寒,好像掉进冰窖一般。
“你,你要干什么?”看着她的笑容,柳冰瑚预感有什么不妙的事要发生。
柳若嫄捏起一个兰花指,自言自语道:“我还没试试那颗大补丹的效果呢,正好二小姐亲自送上门来,择日不如撞日,就略试一下吧。”
说罢,手指轻轻一弹,灵力即刻引动柳冰瑚丹田里的灵气丹,登时把她的五脏六腑都搅动起来。
“啊——”柳冰瑚捂住肚子尖声惨叫,疼得满地打滚,连彩宁和屏香都按不住她。
柳若嫄轻轻皱眉,“哦?是太重了吗,我再轻点试试。”
她手指一弹,调小了灵力。
柳冰瑚已经疼得满头冷汗,浑身瘫软在地上,喘着气说道:“柳若嫄,你,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她不知道自己吃的是什么毒药,此时既扛不住万虫噬心般的剧痛,也担心当场毒发身亡,因此不得不妥协。
“戒尺掌嘴二十,棍子二十!”柳若嫄身娇体软地靠在椅子上,杏眼潋滟,眸光扫在柳冰瑚脸上。
灵气丹的疼痛常人根本无法忍受,她不怕柳冰瑚不服软。
果然,柳冰瑚一脸有出气无进气的模样,颤声说道:“好,戒尺二十,棍子二十,我主动请罚,你放过我吧!”
让家丁丫鬟动手打她,总还能承受得住。
若是让柳若嫄继续折磨下去,恐怕只一会儿的工夫,她的半条命就没了。
柳若嫄笑一笑,抬手支着下巴,一副欣赏好戏的样子,“放心吧,咱们姐妹情深,我又不想要你的命,打多了我也心疼啊!”
柳冰瑚一听她说这话,气得心肝直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