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直面过那种邪恶。
但他相信,能被所有人厌恶的东西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呃,布莱克·肖除外。
海盗并不清楚老牛心里的诽谤。
他在甲板上回过头,看着身上还打着绷带的兽人五小,看着他们五个兴致勃勃的样子,布莱克一阵摇头。
但很快,海盗就看到了自己久违的船医。
他快步上前,对自己最近越发沉默且低调的黑袍船医说:
“你跑哪去了?我还以为我把你弄丢在某个地方了呢。”
“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娜塔莉女士在遮住半张脸的黑色兜帽之下露出一个御姐の笑容,她捂嘴轻笑着说:
“帅气的年轻人寻到了心灵归宿,还收获了两个美丽又火辣的情人,又怎么能记住我这样的老太婆呢?”
“别开玩笑。”
布莱克一本正经的说:
“如果您再年轻十五岁,相信我,您上船的第一天我就要用锁链锁住您,免得您福如心至的逃离邪恶大海盗的黑暗囚笼。
您知道,我这样的邪恶者,最喜欢玷污圣洁了。”
“唔,那看来我要赶紧写信给我那些年轻漂亮又满脑子救赎想法的修女后辈们,警告她们邪恶的海盗已经把她们作为了施暴的目标。
尤其是帕尔崔丝那样漂亮又单纯的丫头,我觉得她肯定很符合你的口味。”
娜塔莉笑了一声,又似乎觉得自己的姿态不太符合一名神职人员应有的稳重,所以咳嗽了几声,用更庄重的声音解释说:
“我这段时间在研究神圣之眼和暗影之眼,托了小星星的福,我可能要在最近完成对祈福圣杖的制作。
你或许可以给我一个建议。
另外,萨拉塔斯情况很糟,不必你说我都感觉到了,她从未有这样虚弱过,甚至接近归于虚空的死亡...
你可以选择释放她回归家乡,永享安宁。
又或者,你可以选择救她。”
“她差点害得我精神失常!”
布莱克用恨恨的语气说:
“你以为我会这么仁慈的放她离开?她休想!她的审判还没结束呢,我就是她的典狱官!我说她必须留下继续受罪,她就别想跑。”
“你要救她?”
娜塔莉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惊愕,随后又狐疑的问到:
“萨拉塔斯的活那么好吗?一夜温情就足以让你抛弃理智了?”
“我觉得你现在急需被圣光洗洗脑子,我的污秽船医!”
臭海盗撇嘴说:
“又或者,我为你找一位成熟又稳重的伴侣?我看我的朋友达索汉就不错,等他从德拉诺回来,要不要我帮忙啊?
圣骑士也没说不允许结婚的嘛。
你这样污秽的老太婆,就该让一腔正直,单身多年的老大爷用灼热又富有激情的圣光之剑净化你。”
“天呐!你居然在一名神职人员面前说出这样的粗鄙之语?”
船医女士都惊了。
她挥起自己手里的完美治愈法杖就要去打布莱克,却被海盗连续几次闪开,又跳到了船艉楼的舵盘前。
塞菲尔,小星星和芬娜几名指挥官都已到位,所有人脸上都是一副战意满满的样子。
她们和布莱克一样,都和虚空有深仇大恨呢。
就连作为客人的卡德加都做好了战斗准备,作为提瑞斯法议会的一员,没有谁比卡德加更清楚任由虚空仆从蔓延世界的可怕后果。
老头法师已下定决心在今天大开杀戒,也要阻止血帆海盗将污秽的信仰继续传播下去,尤其是他们周围的堕落海贤们,都得死!
而对虚空深恶痛绝的守望者塞拉·月卫,更是不可能缺席这样的战场。
“爸爸,我想和加兹瑞拉一起战斗!”
因为面临战斗的缘故,纳格法尔的教学课也暂时中止。
船灵大小姐正带着自己的三个狗腿子大摇大摆的走出来,她还给自己配了一把仪式指挥剑,试图伪装成战士。
她对布莱克挥着手,喊到:
“我只需要丢出发明之眼!再用血肉净化炮去杀光他们!”
“别闹。”
布莱克拍了拍乖女儿的脑袋,很温柔的从行囊里取出一份试卷,塞进了一脸茫然的船灵手里,语重心长的说:
“这东西可不是给他们这些虚空仆从用的,这东西还要留到希利苏斯呢,乖,去做作业吧,等你写完这套大题,战斗也就差不多结束了。
比起关心那些虚空仆从,我想你更应该担心一下今天的临时测试。
如果分数低于85分的话...
崽啊,爸爸会对你很失望的。”
纳格法尔茫然的抬头看向塞菲尔妈妈,后者对她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说:
“别怕,妈妈会在这里陪你到你写完最后一个字,我哪里也不去,我的宝贝最重要了。”
“你们!你们都是坏人!”
纳格法尔委屈极了,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她抓着卷子抹着泪,呜呜叫着冲回了船舱里。
不写不行啊,不写还能咋地?
把布莱克和塞菲尔永久丢出去吗?
她没那个权限啊!
在幽灵船耍脾气一样的快速上浮冲撞中,布莱克抓住了手边的舵盘,轻轻一拨,旋转几圈微调方向。
在愤怒的幽灵船用水下源质撞角恶狠狠的一头撞进上方正在离港的血帆海盗船的船壳的瞬间,在剧烈的震动中,布莱克回头在塞菲尔额头吻了吻。
他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