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苏纳的夜色下,一支夏多雷魔刃豹骑士们正在荒弃的大地上悄无声息的快速行军。
他们四周遍布着奥术之眼,不断为先锋侦查四周,还以奥术之眼为节点,将一个大范围的隐匿法术释放在这些夏多雷精锐们身上。
他们表情肃穆,姿态威严,速度极快。
这些来自暗夜要塞的精锐魔剑士们训练有素,护卫着队伍中心的奥术师们,胯下的紫sè_mó刃豹更是披着盔甲,行动如风。
他们甚至能完成在急速奔驰过程中,往嘴里灌魔力酒的高难度动作...
呃,这大概也是夏多雷们的特色了。
他们干什么都离不开这玩意,连和异性搞一些亲密暧昧的事情时,都要在床头放几杯魔力酒,而且还不是为了助兴。
大魔导师艾利桑德和大占星师艾塔乌斯讨论过艾泽拉斯世界的各个精灵势力,尽管两人的讨论中充满了不合时宜的高傲和讥讽。
但不得不说,大魔导师确实是有这个傲视群雄的资本。
就眼前这如此精锐的夏多雷魔法战士们,在暗夜要塞中的数量极其惊人,或许整个苏拉玛的夜之子们在一万年的和平中已经堕落不堪。
但艾利桑德没有沉溺于和平的幻象中。
这一万年里,她始终保持着麾下精锐军团的战斗力,用一句话来形容大魔导师麾下战士们的强横,那就是:
这支魔法军团中的老兵们,可是打过上古之战的!
不过,如此精锐的先锋部队里,却有一点不怎么和谐的场面,在急速奔驰的披甲魔刃豹护卫的阵型中心,有一架不合时宜的魔法步辇,正被魔力托举着快速前进。
这玩意一般都是苏拉玛的贵族们用来让仆人们抬着外出行走用的东西,根本不该出现在这样一支先锋军里。
但没办法,这也是不得已的事。
因为这里有病人。
“可怜的瓦尔托伊,伤口还疼吗?”
哑着声音的首席奥术师塔莉萨,正坐在魔法步辇上,将一小杯魔力酒送到脸色惨白,身上打满了符文绷带的高阶奥术师瓦尔托伊的嘴边。
后者疼的额头上尽是冷汗,因为脖颈受伤的缘故,她现在连话都说不出来。
这可怜的姿态,看的塔莉萨一阵心疼。
一天前的那场失败的魔法突袭里,瓦尔托伊这个倒霉鬼是三个高阶施法者里伤的最重的,大概是因为传送门爆炸的时候,她离得最近。
被暴躁可怕的魔力正面击中,能留一条命,已经是很幸运的事了。
“该死的海盗!”
塔莉萨给瓦尔托伊喂完了魔力酒,骂了句海盗无耻,又拿出一根翠绿的魔杖,在好朋友额头处轻轻一点,一个昏睡魔法被释放在病人身上。
让重伤的毒舌妹子瓦尔托伊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她应该被送回苏拉玛城。”
在魔法步辇旁边,骑在魔刃豹身上的首席传送师欧库勒斯,也捂着肿起来的半边脸,含糊不清的对塔莉萨说:
“这样的伤势必须得到治疗师的救助,否则很可能会落下残疾。以我对瓦尔托伊的了解,如果她脸蛋上落下疤痕,估计要比杀了她都难受。”
“我也知道她得被送回城市,但现在...不行。”
塔莉萨看着眼前夜色下的阿苏纳荒野,她咬着牙,自己也喝了一杯魔力酒。
首席奥术师伤的也很重,不过因为她实力强大,在那场爆炸里险之又险的躲开了魔力涡流,但右臂现在打满了绷带,根本提不起来,更别提施法了。
她说:
“现在是军务,我们都有任务在身。要打开能允许魔剑士军团通过的大传送门,必须抽取阿苏纳地下魔网的魔力。
瓦尔托伊对于魔网的深刻理解和娴熟使用,是我们完成任务不可或缺的一环。
她必须坚持下去。
我们也必须坚持下去...
好在,终于快到了,明天下午,我们就能抵达守望岛的海湾,只要传送门搭建完成,我会第一时间把瓦尔托伊送回城里去。”
欧库勒斯沉默了下来。
他是个老精灵,在上古之战时,他还是个年轻人,也有幸参加过后勤工作。他知道,军务就是军务,没有情面可讲。
上层精灵们生活作风糜烂的很,但他们并不畏惧战斗。
曾挺身而出反抗恶魔入侵的黑鸦堡领主库塔洛斯·拉文凯斯阁下麾下的军团就以纪律著称。
那是可以和恶魔军团正面交锋的精锐。
苏拉玛的军队比不上那种强军,但一旦执行军法,也是绝不留情的,更何况,这一次的突袭行动的另一位指挥官,还是个非常讨厌的家伙。
大魔导师的另一位顾问凡多思,奥术师中的佼佼者,这家伙是艾利桑德的死忠,最麻烦的是,他和塔莉萨之间有些旧怨。
如果瓦尔托伊这边出了问题,导致突袭失败,他和塔莉萨都会被牵连,甚至会被放逐出苏拉玛。
而重伤的瓦尔托伊也知道这一点。
这个很毒舌的妹子这会咬着牙坚持,没表示自己一定要回城接受治疗的意思,她也在担忧自己的问题会牵连到朋友。
“我觉得,这一次的行动有些冒险。”
欧库勒斯驾驭着魔刃豹,对魔法步辇上的塔莉萨说:
“守望者们从未将自己的利刃对准同胞,但她们在上古之战中的威名赫赫,要攻下她们守备的监狱,就靠魔剑士们的突袭很难做到。
这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和人家打,大魔导师怎么会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