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这份理智和冷静,就足以让我对你网开一面。
比起杀死你,我倒是更好奇,你身上的邪能是哪来的?你们这个种族在一万年后研究邪能,又要开始重蹈精灵帝国的覆辙了吗?”
“很好,我们的谈话终于有进展了。”
海盗大着胆子向前行走,靠近伊利丹·怒风,他说:
“我知道,一万年前的精灵帝国里,就已经有了对术士魔法的研究,艾萨拉女皇的宫廷里,有很多从奥术师转化来的术士,日以继夜的为她研究邪能的奥秘。
你们当年干的很漂亮。
在毁了永恒之井的同时,也把艾萨拉女王对于邪能的研究成果毁灭的一干二净,基本杜绝了术士魔法在艾泽拉斯的传承。
然而我所学到的术士魔法,却并非来自精灵帝国的传承,
它来自另一个世界。
被一群叫兽人的入侵者带入艾泽拉斯,那场战争的开端发生在七年前,在我们人类的领地里,在东部王国的大地上。
我们和兽人打了七年的仗,终于在小半年前,把他们击溃,把他们俘虏,把他们赶回了他们的世界里。
嘶...”
布莱克说到这里,也已绕到了伊利丹身前,借着炽焰长剑的火光,他看到了伊利丹手臂,胸口,和脖子上的守望者符咒。
那些符咒应该来自于月神祭祀的神术,和德鲁伊们的自然魔法,它们像是活物一样,覆盖在伊利丹的上半身。
与他身上墨绿色的魔纹融合在一起。
守望者们不是任由伊利丹·怒风在囚笼中自由活动的,她们没有给伊利丹戴上镣铐枷锁,是因为用不上那些东西。
眼前这符咒每时每刻都在汲取伊利丹体内的邪能魔力,他被这样抽取了一万年,还能保持如今的活力,这已经相当惊人了。
都这样了,蛋哥你还能掐死这些试图带走你的娜迦?
你是有多猛啊?
只能说,不愧是被萨格拉斯看中,被堕落泰坦亲手赐予了力量的男人。
“怎么?被吓到了?”
伊利丹·怒风微微抬头,似乎完全感觉不到身上这些符咒加身的痛苦,更有可能是已经习惯了。
他抬起头,用带着红布条眼罩的眼睛,“看”了一眼布莱克。
说:
“你要是被她们抓住,你估计也会是这个待遇的,海盗。”
这是个冷笑话!
但毫无疑问。
布莱克并不认为自己如果被抓到守望者地窟后,会品尝到眼前这种“超贵宾级待遇”,他耸了耸肩,说:
“你哪个眼睛看到我被吓到了?呃,对不起,我忘了,你是个瞎子,你全靠感知,不靠眼睛看的。
对不起,戳到你痛处了。
但我们继续说刚才那个话题吧。
那些兽人,那些入侵了人类王国的兽人,他们很大,很绿,很狂野,但他们人数很少,按道理说,以他们的数量,是不可能把人类文明逼到绝路上。
但他们确实做到了。
你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吗?
让我告诉你吧,是一个曾经被他们称之为‘施恩者’的大人物,通过一场仪式,用了一些不那么‘文明’的办法,把不属于兽人的狂暴力量,硬生生灌进了他们身体里。
他们整个种族都被那力量污染了。
他们就像是移动的污染源。
把这种污秽又狂暴的力量,播散在他们的世界里,把他们的世界弄得垂危干涸之后,又在‘施恩者’的狗腿子的带领下,进入了我们的世界...”
海盗停了停。
他观察着伊利丹的表情,后者的脸色已经变的严肃起来。
很显然,伊利丹·怒风已经明白了布莱克在试图告诉他一个什么样的故事。
“恶魔们一万年前被你们击败了,它们在艾泽拉斯吃了败仗,这被它们视为一种耻辱,它们的仇恨在扭曲虚空中燃烧,没有一秒不想着复仇雪耻。
我们脚下的这个世界是它们的眼中钉,肉中刺...”
布莱克背着手,弯下腰,将自己的脸,垂到伊利丹身前一米处的位置,他看着盘坐在眼前的精灵。
说:
“我除了是海盗之外,还是一名先知。我的偶像伊利丹·怒风,我这个先知前来此地,就是要向你预言一个你尚未发现的可怕真相。
万年前的恶魔们不是在酝酿阴谋,更不是在等待机会。
它们已经回来了!
在七年前,在黑暗之门于东部大陆的诅咒之地树立起来的时候,它们就已经回来了!只是这一次,它们换了一种更聪明的办法。
它们试图利用兽人,打一场代理人战争...
在你心甘情愿的套上由你哥哥,由你爱人为你打造的无形枷锁,于此囚笼中自我放逐时,在你尚未察觉时,这个世界就已经爆发了另一场与恶魔的战争。
而这一次,这一场战争...
你缺席了!”
在海盗的话语中,伊利丹的表情一瞬变的非常古怪,他仰起头,“看”着布莱克,似乎是在确认这个说法。
在几秒之后,他反问到:
“它们,回来了?”
“它们一直都没有离开过。”
海盗站直身体,以“先知”应有的肃穆口吻回应到:
“你或许该去一趟人类的魔法城邦达拉然,在那里阅读一下法师们的记录,你就会知道,在你自我放逐的一万年里,恶魔们一直在渗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