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一点,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别让那些关心你的人继续担忧了。”
说完,瓦里安看到了面色严肃的伯瓦尔·弗塔根大公爵走入教堂,他起身和大公爵说了几句话,瓦里安的表情也变的难看起来。
旁边的阿尔萨斯只听到了“吉尔尼斯”、“海盗”、“战败”、“受伤”、“诅咒”之类的只言片语。
但看瓦里安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是出大事了。
几分钟之后,在阿尔萨斯惊讶的注视中,整个教堂之外聚满了人,连卧病在床的法奥冕下都被惊动了。
阿尔萨斯看到法奥冕下在达索汉大骑士的搀扶下走入一扇由大法师茉德拉亲自打开的传送门,瓦里安和伯瓦尔大公爵也随后走进去。
在离开前,年轻的国王对阿尔萨斯喊到:
“你在这里稍等一下,我们可能在一个小时之后回来继续洗礼仪式,别乱跑,阿尔萨斯。”
“到底出了什么事啊?”
小王子追问了一句。
瓦里安没有回答,大步走入传送门,在微微的眩晕中,他们跨越过大半个北疆,从斯坦索姆来到了吉尔尼斯群山腹地。
在格雷迈恩王室庄园入口处,一脸严肃,双眼饱含怒火的吉恩陛下,正抱着北方领主达利乌斯·克罗雷阁下的独女罗娜·克罗雷。
小罗娜双眼红彤彤的,明显是刚刚哭过,小脸上尽是惶恐,无助和担忧。
“国内的所有高阶牧师都束手无策,我不得不在这个时候请求您的帮助,冕下。”
一向高傲的吉恩这会表现的非常谦卑。
他牵着罗娜的手,走到老教宗身前,对他说:
“请一定要救回达利乌斯,他不只是我的领主,我的将军,更是我的兄弟,我欠他好几条命。”
“先让我去看看他的情况。”
法奥冕下拄着神圣法杖,又被大骑士搀扶,他咳嗽了一声,说:
“我听信使说,北方领主疑似中了恶毒的诅咒?”
“这只是猜测。”
吉恩语气低沉的说:
“但我的宫廷法师告诉我,达利乌斯体内确实有一股怪异的,无法祛除的黑暗力量。肯定是那些该死的海盗害了他!
戴琳的观点是对的!
这世界上所有的海盗都该死!”
“我们带来了圣锤,它足以压制任何诅咒的力量。”
教宗身旁的大骑士达索汉背着一个木盒子,他沉声对吉恩说:
“陛下不必担忧,圣光会保佑领主安康。”
另一边,斯坦索姆的阿隆索斯礼拜堂中。
阿尔萨斯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生着闷气,刚才瓦里安他们走了也不带他,甚至不愿意把发生了什么事告诉他,这让小王子感觉到了自己被排斥在众人之外。
他们不带自己一起玩!
好吧,小王子其实没这么幼稚。
他知道肯定是那边出了大事,自然没有太多怨言,但这什么事都瞒着自己的感觉确实不太好。
他一直劝说自己接受,但他到底只是个十一岁的孩子,尽管吃得好长得好,已经有堪比年轻人的身高,但他的心智并不完全成熟。
而这种事情,向来是退一步,越想越气的。
在十几分钟之后,阿尔萨斯猛地起身,他左右看了看,做了个很糟糕的决定。
既然瓦里安不告诉他真相,他就自己去找!
阿尔萨斯在昨天过来斯坦索姆的时候,听乌瑟尔大骑士和弗丁大骑士聊天时,说起过扎克·耀指的证词,已经被存放在了教会的卷宗室里,据说会被永久封存。
那个地方防卫严密,一向是达索汉大骑士和他的扈从们亲自负责的,在以往,阿尔萨斯根本别想溜进去。
但今天不一样。
达索汉大骑士陪着冕下去了吉尔尼斯,那地方的防卫力量已经被大大的削弱。不过他肯定不能穿这套走起路来咔咔作响的盔甲过去。
阿尔萨斯转了转眼珠子,他大大方方的走出教堂,告诉守门的圣骑士,他要回去自己居住的地方休息片刻,阅读圣光的教典。
出了门之后,小王子转入一处巷子。
手脚麻利的将仪式盔甲脱了下来,就穿着内衬的猎装,活动了一下身体,从行囊里取出了一套卷在一起的钩锁。
他之前被布莱克揍的时候,就见过海盗如何使用这种钩锁爬墙,他觉得这东西很方便,就给自己也准备了一套。
没想到这会就用上了。
阿尔萨斯对于阿隆索斯礼拜堂的构造很熟悉,这里毕竟是洛丹伦的国土,他小时候经常来斯坦索姆玩。
他四周观察了一下,甩出钩锁扣在旁边的建筑物上,如猴子一样动作麻利的爬了上去,又在屋檐上放低脚步,走到了卷宗室上方,那里有个小天窗。
他向下看了一眼。
很好,屋子里只有个在打瞌睡的年轻牧师。
小王子耐心的等了十几分钟,看到那牧师趴在桌上入睡之后,他才把固定在屋檐上的钩锁放下去,自己如空降兵一样,用厚实的皮手套抓着绳子无声降下来。
第一次做这种事的阿尔萨斯心里感觉到了一股兴奋,还有种做坏事的邪恶快感。
“这是为了正义!”
他心里如此告诉自己,然后搓了搓手,蹑手蹑脚的走入卷宗室深处,按照文件上的时间戳开始寻找。
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