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幽灵船此行的目的地。
麦姆这会心里还是有些担心,毕竟雷德确实犯了错,他一边巡逻,一边思考着办法,在看到黑袍船医娜塔莉从自己的舱室走出在甲板散布时,麦姆急忙上前,和娜塔莉说了几句。
船医有些犹豫,一向佛系的她不想掺和到这破事里。
但拿人手短,她手里的法杖还是雷德“孝敬”她的礼物呢,平日里需要什么魔法材料,只要用的上黑石山那边,雷德绝对会第一时间送来。
拿了人家那么多好处,这关键时刻总不能当没看到。
于是十几分钟之后,布莱克的船长室的门再次被敲响,刚刚阅读魔典进入状态的海盗被惊醒,他有些气恼的放下书,说:
“进来。”
娜塔莉女士慢步走入船长室,还没说话,就听到布莱克冷声说:
“如果你也是为雷德求情的,那么你可以离开了,我亲爱的船医。就这两三天里,不但麦姆跑来了两次,就连在做生意的尤朵拉都送来了信。
我无能的术士下属们更是变着法的和我套近乎,给雷德花式吹捧,我一度怀疑他们在吹捧的是洛萨,而不是一个绿皮。
也不知道雷德给了他们什么好处?那家伙的人缘这么好吗?”
说完,他狐疑的看着娜塔莉,说:
“我的船医,你应该是最恨绿皮的,你不至于也被雷德的‘糖衣炮弹’攻陷了吧?”
“那不至于。”
娜塔莉面无表情的摆了摆手,说:
“我是来向你汇报玛维·影之歌的情况的,什么雷德做了蠢事之类的,我一点都不关心。”
“啊,我就知道,你最值得信任了。”
布莱克哈哈一笑,邀请船医坐在自己面前,他问到:
“那么,玛维的情况怎么回事?她是真的受了伤?还是故意伪装,意图在我的船上做什么坏事?”
“典狱长女士真的受了伤,这一点我可以确定。”
娜塔莉用手指顶着下巴,很肯定的回答到:
“我甚至不需要用圣光法术去检测她的身体,就能确定她确实处于极端的虚弱状态,但如此长时间的昏迷确实罕见。
我在昨晚检查过影歌女士的身体情况,她的躯体在复苏,这是好事。
但我无法确认她的精神情况。
因为她的灵魂和心智都被月神的力量保护着,圣光虽然也同属秩序力量,但到底来自于不同的源头。
我无法真正检查她的灵魂,但考虑到玛维·影歌女士毕竟是和船长你奇迹般的从尼奥罗萨逃离出来,因而残留一些精神方面的病症其实很正常。
再强大的凡人直面了上古之神后,都不可能毫发无伤。”
说到这里,船医看了一眼布莱克,说:
“所以,我觉得船长你对于玛维的警惕有些过于敏感了。”
“你不懂那个女人的狡猾!”
布莱克固执的摇头说:
“玛维·影之歌绝对不像你们看上去那么纯粹,那个女人切开来就是黑的,你们根本不知道她对我...嗯,我的意思是,我是个先知。
我能看到玛维的前生今世,她纯洁的外表下隐藏的是一颗难以捉摸的心。”
“这个说法倒也无法反驳。”
娜塔莉点了点头,她沉默了几秒,说:
“但如果船长你想确认玛维女士是否是伪装昏迷,其实也有很简单的办法...我曾听你说过,她是一名月之祭祀,对吧?”
布莱克点了点头,听到娜塔莉压低声音对他说:
“在大海上无聊时,我也会阅读一些其他派系的牧师教典来解闷,我读过月神教典,其中对于月之祭祀的教条描写的非常详细。
月之祭祀们为了维持信仰的纯粹,也必须保持身体的纯洁,除非她们与男人们的爱情能得到艾露恩的祝福。
否则任何一名合格的月之祭祀,都必须和男人们保持距离。
这是她们的职业操守。
你懂我的意思吗?船长。”
“嘶”
布莱克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用一种惊愕的目光看着自己的船医,说:
“这也太恶毒了吧?我现在怀疑娜塔莉你切开也是黑的了。”
“你想到哪里去了?”
看到船长夸张的样子,船医顿时无语的摇了摇头,她说:
“我不是在建议你玷污她或者侵犯她,我有那么丧心病狂吗?我只是说,月之祭祀的这些教条是刻入灵魂的,是可以被用来检测她情况的。
只需要触摸就可以了。
如果她真的在伪装昏迷,那么你的行为必然会触犯到她的禁忌,有艾露恩的意志在上,哪怕她要强行伪装,其产生的不适也会被你觉察到。
但做到这一步就可以了!”
娜塔莉站起身,抄着自己的法杖,盯着船长若有所思的狗头。
她警告道:
“你如果敢趁人之危,做出一些不道德的事,我就呼唤圣光惩罚你。船长,对女性很尊重是你仅剩不多的优点,请继续保持这种绅士风格。”
“你把我说的如十恶不赦一样。”
布莱克翻了个白眼,说:
“我是那种‘捡尸体’的混球吗?走走走,你跟我一起去,顺便给我做个见证,免得又有什么见鬼的小道消息流传出来。
我的名声快被这群无能的废物手下败光了。”
他和船医走出船长室,向玛维所在的房间前进,在走入一条过道时,娜塔莉拉了拉兜帽突然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