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菱精心地照顾着映心,郑端也把萧志文请来给映心医治。【92ks. 】虽然都是全心全意地在补救,但大家亦都明白,伤口愈合得再好,疤痕也将永远留在这张曾经倾国倾城的脸上。
回门之日,青麟仍没有出现。映心轻纱覆面,坐了一顶小轿,由紫菱陪着回到萧府。
柳如蝉几日来已哭得眼睛肿起,几乎看不清东西;见女儿回来,又抱着她痛哭不已。
一旁萧志辉忙劝着:“志文说了,这几日映心要少流泪、少说话、少悲怒,你就不要再惹她伤心了。”
映心也拍拍母亲,在纸上写下:“娘,我很好,您莫牵挂。”
柳如蝉看了又是一阵哭泣。
待家人平静情绪,映心又写下:“二哥呢?”
柳如蝉再一次流泪:“他到寺庙中借住去了。他要专心备考,说——一定要为你报仇。”
映心很欣慰,她相信二哥的能力,也相信会有雪耻的那一天。
“顾云呢?”映心接着问。
柳如蝉叹息一声:“他一直懊悔没及时拦下你,这几日失魂落魄,只在药房待着不肯回来。”……
吃过晚饭,映心告别父母回到郑家,穿过大花园时看到青麟正搂着一个小妾,亲密地互相喂着水果。
看到蒙着轻纱的映心,青麟有些失神,被怀中小妾娇滴滴地唤回心神后,便觉得刚好些的心情重又低落下来。
把立宏叫来询问映心这两天的情况,才记起今天是她回门的日子。
索然无味地推开小妾,青麟信步踱着,来到他与映心的新房前顿了顿,便又走开了。
……
这天,青麟与一帮朋友吃喝过后回到房间休息,忆起席间他们取笑他与映心的荤话心情有些堵闷,于是再次来到新房所在的西院,远远听到传来琴声。
青麟对音律仅粗通皮毛,在风月场所听那些所谓卖艺不卖身的艺伎们演奏,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走入院内,见映心正坐在窗下专注地弹琴,一旁紫菱做着针线活,时而抬头看着映心微笑。
此时的映心没有面纱遮掩——经过这些天的治疗,她的体质又极好,看那伤口虽仍显得狰狞碍眼,但的确已愈合得差不多了。
青麟临近房门,琴声戛然而止,映心已起身走到一边;紫菱也装作未看见他,低头继续做活。
青麟走进屋子,站了片刻坐下:“给我倒茶。”
紫菱厌恶地瞟他一眼,没有理会。
“给我倒茶,没听到吗?”
紫菱看看映心,映心点点头,紫菱起身倒了杯茶放到青麟面前。
茶水有些凉,但青麟并没说什么,只是慢慢地喝着。
屋内很安静,静得让青麟感到一阵心乱。
他将茶杯放下:“你下去吧。”
紫菱抬头看着他。
“我说让你下去,没听到吗?”青麟邪邪地一笑,“难道——这种事你还想在旁伺候着?我是不介意,就怕你家小姐脸嫩,不好意思。”
紫菱忽地起身,走到映心身边戒备地盯着青麟。
映心的心也突地跳了一下——这个好色之徒竟然还想打她的主意!
“莫忘了,你已经嫁给我了,以为划花这张脸,就可以保住你这身子?哼,柳映心,你打错算盘了。”
“小姐。”紫菱低声叫着映心,手中已亮出一把匕首。
“大胆的奴才,你敢动我一根指头,我就把你卖到妓院去!”青麟盯着紫菱怒然道。
“你出去。”映心轻声对紫菱说,“我自己能应付。”
紫菱犹豫着看看映心,缓缓地往外走。
“给我关好门窗,今晚不许进这个院子!”
紫菱怒视了他一眼,这才走出去。
屋内只剩下青麟和依在床边的映心,更安静了。
看到缓缓走过来的青麟,映心把头扭向一边,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
她不愿去看他那张比青江还要英俊的面孔——这张脸让她无比的厌恶和痛恨。
青麟在她的眼神中读到了这一点,心中的怒火更盛。一把将她拉入怀中,却也因这张突然放大了的狰狞面孔而如临噩梦。他慌忙闭上眼,埋首在她的玉颈间,一阵少女淡淡的幽香安定了他的心绪。他睁开眼,看到的是洁白无瑕的肌肤、怀中感受到的是妖娆的体态——青麟无声地一笑——没有那张国色天香的脸又怎样?这付美丽的身躯照样可以让他**。
熟练地解开映心的衣扣,青麟在一点点裸露出的肌肤上亲吻、抚摸着,感到渐渐意乱情迷,正要将她压到床上,突然看到映心的左手中出现了一道耀眼的光亮,惊吓之余本能的撤身,可仍是晚了些,“哧”一声,匕首已在他的右手手背上划出一道口子,鲜血立刻涌了出来。
“你。”青麟看了看手背的伤,转而盯着映心,“你竟然要杀我!”
映心的胸口剧烈起伏着,上衣已经被他解开大半,情景无比暧昧,但她的声音却那么冰冷:“别再用你那双肮脏的手碰我,否则我就把它砍下来!”
“柳映心,你是皇上指婚给我的,难道你想抗旨嘛!”
“我是——六皇子的人,我是被迫嫁给你的,就算我有抗旨之罪,你也难逃逼婚之罪!”
“六皇子!”青麟惊得叫起来,“朱林吗?是六皇子朱林吗?”
映心冷哼一声没有回答。
青麟对那位六皇子朱林的名字与事迹如雷贯耳,此刻闻听映心这样说,顿时吓出一身冷汗。
手背一阵阵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