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宴之后,春天的气息临近,贺渊总算回公司上班了。可即便如此,萧潇在公司里见他的时间却变得有限起来,他似乎格外忙碌,很多时候忙的几乎找不着人,一整日公司里都不见他。
到了下班的点,这个男人又一定会准时等在公司楼下,披着一身橘色霞光,面容温和而宠溺。
萧潇上车之后,他给她系安全带,顺势问道:“晚上想吃什么?”
每天都是如此,她憋了一天的郁气,上车之后便被他的温柔给轻易化解了。
萧潇盯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心底犹豫着到底要不要问出口,这些天到底在忙什么?这种近乎嗔怪的语气对她而言实在太陌生了……
萧潇心底低叹,自己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依赖着一个人了。
她走神的瞬间,贺渊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下,自然之极。萧潇愣愣地,感觉到他的手在发顶轻轻摩挲着,这种恋人间再寻常不过的举动由他做出来,总是有种说不出的诱-惑在里边。
“又乱想?”贺渊一句话就戳中她心思,低沉的嗓音带着不易察觉的轻笑。
萧潇咬了咬唇,移开视线看着窗外:“别老是一副什么都尽在你掌握中的样子。”
这让她很不舒服,好像不管她做什么想什么,他都一眼洞悉。
这话一听就带了些负气的成份,贺渊一点也不在意,转身发动车子,这才低低沉沉地说:“当然不,我不是上帝,你也总在我意料之外。”
萧潇看了他一眼,贺渊也侧过脸来,微微笑了笑:“我们真的要把时间浪费在,探讨这种事情上?”
他英挺的眉峰扬了扬,带着点责备的意思:“你好不容易接受我,我不想为无谓的事情挥霍和你在一起的每分每秒。”
萧潇气结,看吧,这个男人总是能巧妙地把问题丢回她这里,甜言蜜语信口就来,现在反倒是她不解风-情了。
“我知道——”他忽然又开口,安抚地捏她脸颊,声音彻底软了下来,“我们萧总监其实是想我了。”
一句话让萧潇红了脸,她哪是这意思?可仔细一想,这么闹了一番,可不就是在埋怨他太忙见不到人吗?
丢脸死了。
她把下颚埋进围脖里,恨不能窗外的天色更暗一点。
贺渊瞧着她羞赧的小模样,眼底的笑意更深,忽然就压低声音暧昧道:“真想马上就回家,好好补偿你。”
怎么补偿她就是再愚钝也听出来了,气恼地瞪他一眼:“好好开车!”
贺渊闷笑一声,白净的手指覆过来捉住她的,又轻声哄她:“萧潇,要不要碰碰我?”
“……”
依旧没能从贺渊那里问到任何事,两人吃完饭,贺渊开车带她去兜风。青州的夜景很漂亮,这个有着历史古韵的城市,在光怪陆离的灯影下透露出神秘而妖娆的气息。
贺渊搂着萧潇站在护城河前接-吻,合着微凉的夜风,掌心在她脊背上轻轻抵着,越来越难以遏制自己汹涌的情绪,恨不能将能整个都揉进自己身体里。
萧潇感觉到他的强势,伸手将他推开一些,气喘吁吁地样子:“有人——”
周围偶尔有老人和孩子路过,叽叽喳喳的笑声很有感染力,贺渊深沉的双眼却一刻也没离开过她,将她重新拥回怀抱中,微微叹息着:“萧潇,我是个男人。”
萧潇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再没人比她更清楚……嗯,他到底是不是男人了好吗?
贺渊看她红扑扑的小脸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失笑着将她搂得更紧:“算了,你只要记得我爱你就好。”
虽然恋爱中男人说的话大多是信不得的,可萧潇这时候还是难以遏制地生出几分喜悦。
她的手穿过他温暖的大衣下,紧紧环着他结实的腰身,脸颊贴着他的胸口,这才露出浅浅笑意:“贺渊,其实我要的并不多。”
贺渊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漆黑的河面走神。
日子似乎平静了一阵,两人的关系也渐入佳境。贺渊很会照顾人,或者说很会照顾萧潇,萧潇独立了这么多年的生活算是彻底被他打乱了。
早晨顶着乱蓬蓬的头发出来,一定会看到餐桌上有搭配合理的营养早餐。
周末睡到中午起床,根本不用操心接下来的午饭要吃什么,接下来一整天该做点什么。
贺渊的出现将她不规律的生活作息全调整过来了,连这些年落下的胃病也一直没有发作过。
周末有人陪着,贺渊会强行带她去健身房运动,还会带她去爬山,若是他抽的出空,还会带她到去旅游。
萧潇承认,有这样一个情人是件幸福的事。
她真的快被他宠坏了。
好几次萧潇心里纳闷,就开始忍不住逗他:“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光凭在福利院见过她几次,这种说服力根本就不够。
贺渊当时正在看杂志,听了这话低头看枕着自己双腿的人,若有所思地样子:“唔,大概是被你的美色所迷。”
“不正经。”萧潇勾着他的脖子,将他拉近自己,顺势就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
到底是谁不正经!贺渊眸色一沉,放下手中的杂志,瞬时就反客为主。
萧潇被压在沙发上做了一次,等完事后还是不死心,趴在这人胸膛上追问:“贺渊,我真的好奇。”
“嗯。”贺渊还是一副懒洋洋不想说的样子。
萧潇嘟了嘟嘴,坏心眼地摸他腿-间刚刚软下去的东西:“说不说,嗯?”
贺渊微微眯起眼,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