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什么黑社会不感兴趣,还是具体先说说那六个人吧。”落花风皱了下眉,打断了滔滔不绝的鸟语。
“唔,当然。”鹦鹉挑了一下鸟眼,若有所思般地轻语道:“那个鬼心眼最多最邪恶的臭丫头,名叫殷咛,外号千机变,因为她不但是个神偷,还有一手出神入化的易容本事。她和殷容,也就是那个风情万种,常常以色骗人的美女,是一起在孤儿院里长大的好朋友,而殷子枫,则是她们的同门师兄,他们三人从小就投在殷氏集团的门下,是那个黑社会匪帮中的重要成员。而破和那个名叫小凉的十岁男娃儿,还有曾被你掳走过的老土,都是赵氏集团的人。别看小凉年纪小,居然还有个别名叫什么闪客童子,他不但精通盗术,而且行动起来身形极快。至于老土,别看他一副邋里邋遢爱财如命的模样,却有一双巧手,能制造出各种匪夷所思的奇技异物,绝对是个不容小覷的人物。”公公鸟缓缓侧目,望向他。
“那个目光冷冰,杀人快绝的破,又是什么来头?他若不是我朝中人,却又为何会使巫灵界的白咒?”落花风目光黑沉地问出了自己一直以来的疑惑。
“即使在1 年后属于他们的那个时空,破也是个顶尖的杀手。他杀人的武器,你应该也见识过,在他那把犀利无比的锯齿圆刃下,还没有谁能够作为他的猎杀目标,侥幸逃生过,呃……不对,除了殷咛那个臭丫头,。至于他为什么会用巫灵界的白咒,这个……就不太清楚了……不过,在破的手腕上,好像养过一只需要喝人血才能存活的紫色眼睛,他们叫它阿紫,那个阿紫好像对巫灵界的事所知甚多,破会白咒,很可能与它有关。”
“紫色的眼睛?”落花风如石静立,任凭自己的思绪与额前的长发一起,随风飘飞:“在巫灵界,好像只有柳儿的眼睛,才是紫的……”
“可是……澹台吹柳早就被守宫女巫封在了水晶球里,那个身体,应该已经枯死多年了……”鹦鹉小心地瞅了瞅对方。
落花风背对着它,无语,衣袂在风凉中一下下地静谧轻扬,半晌,似又想起了什么,忽地一个垂眼侧目:“对了,还有那个袖珍小女人,身高只有小臂那么长,还总把自己坠在殷子枫的衣带上,形影不离,又是什么来历?”
“她叫梦,因为只有玩具一般大小,所以他们也叫她玩具梦。那些贼人在在巫灵狱盗面具时,为了制造混乱,从钟乳石牢里放出了很多螭界的重刑犯,梦就是其中的一个,她害怕被螭界的狱者重新抓回去,所以才拜殷子枫为主人,时刻跟随,以便能够得到他的保护。”
“哼,她倒是慧眼识主。”落花风不禁讽刺地笑了笑。
“其实,”鹦鹉将双翅抱在胸前,向那白衣孑立的背影望去一眼:“那六个人敢从巫灵狱底盗走魇月面具,甚至敢在你的眼皮子底下玩阴招,这样的过人胆识,对你我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噢?”落花风缓缓扭过头,看向那鸟,目光若有所悟地阴寒一闪:“你的意思是……”
“他们想盗的是咱们巫灵界的那三张筮甲面具,眼下,魇界的魇月面具己被他们得手,那么接下来,要盗的自然便是艚绾腕そ绲哪橇秸帕恕…”鹦鹉鸟的眼綾忽然阴阴一眯:“而我们,或者只需要静观其变。必要的时候,可以推他们一把,拉他们一下,总之,就是要把这些贼人摆到风口浪尖之上,他们若能成事,正可助我们得偿所愿,如若不成,也可以转移别人的视线,到那时,我们甚至可以来个借刀杀人,坐享其成。?
落花风黑沉着双眸,一动不动。半晌,才从嘴角处渐渐地,翘起一丝诡笑来。
“要说起来,这些贼人的出现,可是天助你我的美事,”鹦鹉冲他狭狭鸟眼:“失去区区一张魇月面具,又算得了什么呢?”
“不错。”落花风看着深夜的某处,点了点头,可紧接着又似想起了什么,倏然回头,看向那鸟:“他们眼下,都有什么动向?”
“因为他们盗走了魇界的面具,怕被你和魇界界主鱼枕月同时追杀,出于谨慎,所以分成了两路,破和小凉、殷容这一行三人先去了江东,此时应该已到吴郡。另一路就是我跟着的这三个人了,”鹦鹉边说,边苦起脸来,甩了甩自己的鸟爪:“我们一路上被鱼枕月那个死婆娘的手下来回堵截追杀,无法通过兖州,南下江东与那另外三个人会合,所以这半个月来,都只能昼伏夜出地往北潜逃,前几日过了易县,如今刚刚抵达徐无山。”
“徐无山?”落花风皱了皱眉:“难道,他们是想北上乌桓?”
“恩,眼下魇界派出的那些嗜骨,已经扩大了追杀范围,四处游荡,对南下的路口封锁甚严,这三个贼人也只有暂时北上,在乌桓部落隐姓埋名。待避过了眼下这阵风头,他们定然还会择机南下,与同伴在江东会合。”鹦鹉眯着眼,扇着翅膀,做摇动羽扇胸有成竹分析状。
“如此说来,你们眼下正处在黑山白水的荒蛮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