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腰、腰、腰……老子的腰哇!”老土在雪球终于轰然停下来的同时,捂着自己的老腰,发出了一声长长的悲鸣。
一束手电筒的光,就在这时被殷咛一阵摸索地推亮了,先照照那个始终紧抱着她的人,果然,是面色苍白的殷子枫,他的怀抱很紧致,虽然看上去整个人也还在闭目发晕,不过那发丝微乱的样子,竟令他此时看上去,异常的性感魅惑。殷咛不禁暗自摇了摇头,啧啧啧,果然是殷氏集团的第一帅哥,鼎鼎大名的fēng_liú公子,滚成这样还能诱人于无形!
灯光,再转向面前那黑黢黢团做一堆的众人,首先看到的景象是:老土整个趴在球的底部。
“我说,再不起来这儿就要死人了!”老土压得呲牙咧嘴,扭头,冲烟陌狂叫。
灯光往上,移到了烟陌的脸上。
“夫人……夫人您得先下来呀……”烟陌回头,冲着背上的乔迤有气无力呻吟道。
再往上照。
“可是奴家……奴家也被压得动不了……”乔迤快断气似地喃喃。
再向上。
“我说你个死鸟怎么还不下来!!”玩具梦被黑沉沉的一团压得连人影都看不到,只能闷声大叫。
再上。
“我、我、我我说你死人哪怎么这么沉??!”公公用尽力气,从沉沉的重压中硬是挤出一颗头来,再扭头,正冲着上面翻了个白眼,瞒怨。
……
等等……娘的是鸟爷我眼花了?为什么压在上面的这个人,会赤身luǒ_tǐ?会浑身血疤?会……会四下流着脓还不忘冲着身下的人,笑?
鸟连忙甩了甩头,再看看,然后一脸疑惑地问向殷咛:“大姐,到底是我滚晕了头,还是你多救了个人?”
回答它的是殷咛蓦然拔出的匕首,和盯向那“怪尸”的提防眼神。
然而,一双蒲扇般硕大的手,就在这时死死地将公公鸟猛在地一个攥住,令它顿时瞪暴了两眼,濒死。而阿娄力却依旧在笑,在烟陌和乔迤看清他的脸,惨声尖叫的同时,起身,毫不掩饰□与丑陋地靠坐下来,再抬眼,抽抽着满脸伤疤和血痂,看向殷咛:“这么说,是你救了我?”
公公被攥得白眼直翻,说不出话来,只能想:丫的可真是绝品,连声带都长得这么烂。
“你为什么救俺?”阿娄力还在认真追问。
殷咛将他上下一个打量,心说为什么救你?是你这白痴命大,自己撞进来的好不好?
正想中,却不防腮上突然印来了殷子枫的侧头一吻,还不等她吃惊,耳边已自传来他极轻的一声悄语:“咛,这个人,或者可以利用。”
悄语过后,是殷子枫搂着她肩,看向阿娄力的微微一笑:“她救人,从来都不需要理由,因为咛,是这个世界上最善良最可爱最不记仇的姑娘。”
殷咛暗自一寒抖~~~~
老土呲牙咧嘴抖~~~~
玩具梦缩肩摇头抖~~~~
公公鸟白眼看天彻底无语抖~~~~
“是吗?俺杀了你的人还被你救,这份大恩,真的是无以为报,”阿娄力很认真地凑上来,拿眼看住殷咛:“这样吧,俺吃点亏,娶你好了,你丑成这样,八成也没人要。”
“你!你说什么?!”殷咛本就因为小男孩的惨死而看他不爽,此时更觉忿然,冲着阿娄力一个挺身欲起,却被旁边的殷子枫猛地搂住腰身,暗地捏了下,示意冷静。
“这位公子知恩图报,果然是个明白人,只是她,”殷子枫回头看看殷咛,微微一笑:“与在下早就互定了终身,倒也不必委屈公子,以身相许。”
雪球中的众人闻之不觉都是一怔,倒是玩具梦明白的快,心中暗赞:“主人这是一箭双雕哇,真真好手段!”
再看阿娄力,想了想,噢了声,点点头,又兀自烦恼起来:“可俺平生最不肯欠人半分,只是这救命之恩,却又该怎生报答?”
“看公子相貌,应是乌桓本地人,我们对这里的地形不太熟悉,如果能得公子一臂之力,安全脱身,那便是最好的报答。”殷子枫看着他,真诚、合理、温润如玉。
“恩。”阿娄力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喂,你倒是先把我的鸟给放下来啊!”殷咛没好气地指了指快被阿娄力捏断了气的公公。
“噢。”阿娄力醒悟过来,连忙松手,那鸟立刻啪唧一下哎哟一声,摔趴在了玩具梦的脚边。
“对了,咛姑娘,俺不叫喂,俺叫阿娄力,”他伸过满是脓血伤疤的脸,凑到殷咛面前,在她的手电筒下,很认真地表白道:“还有,如果哪天你被人休了,也没事,俺还要你。”
殷咛不觉看了眼正躲在旁边,捂嘴偷笑的公公鸟和玩具梦,暗自恨恨地咬下了小尖牙,再,突然一个笑容绽放,冲着阿娄力天真无知地眨了眨眼:“好哇!我记下了。噢,对了,适才那个追着你的黑乎乎大怪物是什么呀,排山倒海的好生吓人。”
“毛!能是什么,还不就是鱼枕月那个死妖精的两个贴身巫使吗?乌阴使和电母使!哼,娄爷俺又不是她魇界的人,都不知道她发了什么狂,娘的狗拿耗子,毛!管起了螭界的事,本来只有螭界的巫灵狱者在捉拿俺,那些乱蹦乱跳的家伙还好对付,却不想这两天竟莫名其妙地引来了她,俺没办法了,多亏下起了雪,正好在雪下藏身,那天俺本来正在吃饭,”阿娄力一说到吃,不觉顺手从自己脸上抠下了两条血痂,也不管伤口随之渗血,直接有滋有味地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