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XT下书>军事历史>三国咒之江湖有贼>166蜀毒夺情

灶房顶上,一片炊烟袅袅。

推开雾气微白的门,一只炭黑色的看门狗正卧在殷容脚下,眼巴巴看着她在灶火前边添柴,边熬粥。此时听得后面有门响人来,那狗先是一个警觉地抬头竖耳,待辨清来人,立刻起身摆尾,迎向站在门口处的殷咛,做亲近状。

殷容的眼风不禁随着那狗的动静,向身后瞥了一眼,未了,再无声地看向面前那处在噼啪声里,被熊熊柴火舔得黢黑的灶炉口。

殷咛垂下眼,背靠门框,看着脚旁那狗。

半晌。

“想问什么就问吧。”殷容定定地看住火光。

“是师兄的主意?”殷咛将眼瞥向一边,轻问。

“是。”

地上的狗,开始翘腿挠痒。

“为什么?”她不知所谓地笑了一下,抬眼看向屋檐旁的天。

“枫,需要破身上的一样东西。”

蓦然回眸,殷咛不禁目露奇疑地看着容,莫名。

“氯吡格雷链激酶注射液,听说过吗?”

殷咛微然一怔,随即点头:“听师兄说过,破曾经从殷氏集团的水晶柜里提取了三支这样的药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第一支被他用来救了曹拓,第二支则是做了制作ctx的甘油溶媒。”

“对。枫需要最后那支。原本,从破那里下手偷药的人应该是你,毕竟,那时他的确对你动了真心,你完全有条件利用接近他的某个时机,神不知鬼不觉地完成任务,可还没等枫把任务下达给你,你们俩就在邺城的那晚闹翻了。枫只好私下授意,让我试着去勾引破,无论如何,只要能尽快地要把他搞上床,乘其不备,偷走他身上的最后那支药液,就行。”殷容的声音很平静,至少听上去,要比在火里噼啪的柴禾平静很多:“至于枫要它有什么用,它又为什么会如此重要,殷氏的任务条例要求我不能过问,所以,我也无从知道。”

“噢。”殷咛低头抬眼,静静地瞥向身畔的某处,始终暗暗紧揪的心不禁为之悄然一松,可转念,又自嘴角上,现出一抹自嘲苦楚的轻笑来:“容可真厉害,不但能骗走破的感情,还能骗到我的相信。看来师兄说的一点没错,跟你比我还只是颗青柿子,要学的,实在还有太多。”

脚下的狗身子一歪,懒懒卧下,黑毛上沾着些柴禾草屑,和她们俩之间的几秒空白。

“咛,对我而言,它只是一个任务。”灶火前的殷容,蓦然低下两片重重影影的睫毛。

“知道。”

“不要怪我。”

“没有哇,”殷咛眨了眨眼,走到殷容身边,拾起一根木柴,扔进灶火,在火光的影映下,轻笑:“是我自己笨,没有料到而已。”

“现在知道了原因,没有了对我的顾虑,还想不想去挽回他?我帮你。”殷容沉静的目光,一个轻轻流转,瞥向殷咛。

“不了。”殷咛垂眸,一个摇头苦笑,喃喃低语:“落花风那个混蛋,至少说对了一样--爱一个人,怎么可以在大灾大难之后,连看都不看他一眼?怎么可以带着别的男人转头就走,问都不问?一天一夜,整整过去了一天一夜,我才想起他。你说,我倒底凭什么被爱?又还有什么脸去爱人?”

“你是一时情急,只想着枫的生死,当时的我,不也一样?”

“怎么会一样?容,知不知道我眼下最感欣慰的是什么?”殷咛突然抬眼,淡笑着看向殷容:“就是你。你没有背叛别人,也没有背叛自己。骗我,只是为了完成任务;忘记救破,是因为从没爱过。容做为姐姐,依旧值得我的尊重,要知道,眼下对我而言,再没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的了。”

殷容的目光,不禁在对方的脸上一个恍惚,成雾。

“容,你说可笑不可笑?”殷咛歪头看着灶里那堆摇曳的柴火,怔怔地扯起一脸若有所思的笑:“在我终于明白自己的心,明白自己根本就放不下那个人的时候,却发现自已原来不过是个一无是处,根本就不配说爱的人。”

“咛!”

“既然不配爱,那就不爱好了。”殷咛蹲着身,轻轻地将头,猫一样地侧靠在殷容的膝上,看着火光,笑:“我放弃,放弃所有的男人。容,从此以后,我只有你了。你要好好的活,好好的爱,要爱成双份,要替我幸福……”

“别傻了你。”殷容的声音,不禁一个微抖,手,轻轻地抚上她的头:“爱就是爱,还有什么配不配的?我们原本就是一群不计手段只问目的的人,怎么这会儿,倒给自己上起了政治思想教育课?其实咛,破根本就没爱过我,我们之间如果说还有什么的话,也只是些阴谋、猜测和提防,要想让他那样的男人动心,根本就是一件可遇不可求的事。好在,这次他被你救回时已经昏迷,我借机从他身上搜出了那支药,没必要再去勾引他了,眼下,为什么不试着跟他,从头再来?”

殷咛闻声,似忡怔了片刻,未了,一个闭目苦笑:“容,你会爱一个于生死关头之中,无情地丢下自己,遗弃自己的人吗?”

“……”

“我不会,他也不会。就算我再活该,再不堪,也多少该为自己的爱,保有那么一点点的尊严对吧?何必再作那些无谓的纠缠,自取其辱?”殷咛轻笑着站起身,慢慢掀开锅盖,搅了搅锅里的米粥,眼前,立时一片腾腾白气,模模糊糊地雾了起来。

屋里,破披起衣袍,捂着还在隐隐痒痛的前胸,缓缓地坐于榻上。

“二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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