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德,莫要生事,走吧。”赵云刚自劝他一句,哪知地上的女子在别人的拉扯拽起之下,突然又是一挣,披头散发地抱住了张飞的腿,求他相救。
“鸟!!你又不是爷的女人,爷为何要救你?!”张飞干脆抬脚一踹,将那小美娘结结实实地踹了个倒身磕地,额上出血。
那小美娘不觉一声痛吟,扑倒在地,隐隐抽泣,心里却在咬牙暗骂,懊丧着又一次的计划受挫,哪知就在这时,她弱弱的眼风却瞥见了刚才与张飞并肩而立的那位银袍武将,和他上前而来的脚步与扶臂一唤:“夫人,这位夫人,你……可要紧?”
小美娘幽幽地抬起眼来,楚楚可怜地看向他,发丝凌乱中,恰到好处地露出了自己那张苍白而越发俏美的小脸,方说了一句:“还好……”
便自将头一仰,十分虚弱而及时地晕了过去。
“子龙,你理她做甚?”闭目中,是张飞火爆脾气的一声。
赵云?原来是你。
“是谁,刚才赢到了她?”这是赵云淡淡的询问。
“是大爷我,怎么样?”络腮胡的声音,骤起。
“好,多少钱,我买。”
“……”
枫,知道什么叫有心插花花不开,无心栽柳柳成荫吗?
小美娘暗自一笑。完全能够想像坐在赌案旁的殷子枫,那双淡望过来,且深不可测的幽黑眼眸。
第二天,鸟鸣雾幽的一大清早。
殷容身姿轻盈地从小院厨房中步出,捧着碗清香四溢的米粥,来到厅堂内的食案旁,放下,再回眸望向厅门外,只听一阵器宇轩昂的脚步声起,却是身披铠甲,准备与部下一起前往兵营组织操练的赵子龙经此而过。
“大人,”她瞅准时机,上前深深一拜,轻语:“奴家做了些粥品,有清脾健胃之效,请用过后再走吧。”
赵云闻声一愣,看了看她,这才突然想起自己昨日曾救过这么一个女人,不禁看了看她那张虚弱而略有苍白的脸,随口道:“多谢夫人,不必了。”
“噢。”殷容只得神情一黯地应了声,眼风同时向赵云身边的那个贴身侍卫可怜巴巴地瞥了瞥。
那侍卫看着她嬴弱而充满失望的眼神,竟有些与心不忍,不觉鬼使神差地上前帮腔道:“大人,不如喝两口吧,时辰尚早。”
赵云原本并不打算喝粥,正要摇头,却见殷容听了侍卫的话,竟眼眸一亮,望向自己的眼里顿时浮起了一层无比期待的闪烁。
“好吧。”赵云不觉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妥协。
直至最后一口粥,都让人口齿留香。
放下碗,赵云不禁赞赏地看了看殷容:“夫人这粥是怎么做的?味道不错。”
“大人若喜欢,容便天天做与你吃。”殷容脸上一片飞红,低头轻语。
容?原来她叫容。
赵云见她那副俏丽含羞的模样,竟比寻常人家的妇人更多了一层妩媚与无助,心中不禁怜意一荡。说不清自己昨天究竟是出于什么心理,硬是从别人手上买走了她,或者,只是不忍看到她摔倒在一群如狼似虎的男人中间,嬴弱而无望的挣扎吧。
赵云想罢,连忙收起刚才微一恍惚的神志,恭敬道:“多谢夫人,你若身体好些,今日便可回家与夫君团聚。云,不敢相留。”
殷容怔了怔,眼看赵云转身欲走,不觉扑通一声,冲他直跪下去,一边嘤嘤抽泣,一边抬起苍白的面庞,伤心欲绝:“大人,难道连大人也嫌弃奴家,要将奴家赶走了吗?”
“夫人,昨日说是买了你,不过是权且之计……”赵云见她这一跪,伤心抹泪,一时也不知该如何相劝了。
“大人你既然买下了奴家,那奴家便惟有生死相随,怎么可以将容这样一个手无扶鸡之力的弱女子,再无情地推出门去?”
赵云见她哭的伤心,跪不起身,正自踌躇,却见门外有侍卫急步报来,说是有一个男人口口声声,说是带钱来赎他女人,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