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几人则荷枪实弹地等在旁侧。
夜色中,殷咛还在咬紧牙关,拖拽着荡空的身体,于呼啸的高空中不断地横向攀行,一直攀到了距257号房间30多米的另一间房的窗外。
透过纱制的落地窗帘和屋里的灯光,她可以隐约看到,一个女人正在屋里恬静地抱着个婴儿,边踱步,边轻晃着,十分温馨,令她不禁出神地多盯了几秒,直到那只大白鹦鹉再次飞落下来:“好吧,通知你个好消息,他们大约是发现什么了,从窗口到走廊,从大厅到,全都安静下来了。现在,你准备怎么干?”
“刚给你的炸弹,安好了吗?”
“好的一塌糊涂。”
殷咛点点头,再次从吸附在玻璃窗上吸盘手套里脱出右手,然后从西裤后兜里取出一把钻石玻璃刀,以吸盘手套为中心,在玻璃窗上划了一个圆,然后,轻轻地用刀柄磕了磕,玻璃微然闪过一声脆裂的轻响,然后,她小心地将右手套回到吸盘手套内,往外用力一提,一块圆形的玻璃被取了下来。
屋里的少妇大约听到了什么响动,不禁犹疑了一下,向窗口看去,突见有风居然吹了进来,将窗帘不断吹动,心下更是疑惑,连忙将手里的婴儿放到摇篮床上,准备过去看个究竟。
殷咛见状,冲鹦鹉摆了一下眼神,示意:“现在是施展你魅力的时候,掩护我。”
“收到。”公公鸟一狭鸟眼,从那玻璃窗的洞口处唰地振翅飞入。
少妇还没走近窗口,便见一道白影冲着自己扑面飞来,吓得连忙后退闪躲,定睛再看,却是只白色的大鹦鹉。
“嗨,晚上好。”公公鸟落在沙发上,一躺,悠闲地翘起鸟腿,理了理鸟冠,再冲着一脸诧异的少妇挤了挤眼:“美女,能请你共进夜宵吗?”
少妇张大了嘴,呆怔怔地看着它,完全没有留心,一只手正伸过玻璃窗上的洞,摸到了窗里的弹簧锁,将窗悄然打开了。
“我知道我很帅,女人见到我,通常都会是这副表情,需要再看看我的背影吗?很酷哦。”公公鸟丢去一个色迷迷的眼神,然后转过身去,用鸟屁股冲着那少妇,摆了一个很神气的造型。
少妇莫名而困惑地眨了眨眼。
监视器镜头上,257号房门在密码“滴”的一声破解之后,被那几名赵氏集团的蒙面杀手迅速踹开,他们端着枪,身手敏捷地冲入房内,唰地一下,将枪口对向了屋里那个唯一的活人。
“他已经走了,你们这帮蠢货。”檀羽依旧浑身无力地瘫坐在那里,只有眼睛,还能自如地望向那扇洞开着的,晚风席卷的窗口。
“总裁!”对讲机里,传出了手下急喘的声息:“他已经爬出了90楼的窗,大概是从楼外攀上去了!
“还需要我教你们怎么做吗?找到她,格杀勿论!”赵恒的声音,异常冰冷、果断。
“是。”蒙面杀手将手中的对讲机一关,直接冲向窗口,端起狙击枪,打开枪上的照射灯,上下左右地迅速打探,却什么也没见到。
然而此时,就在90层,就在他所在房的隔壁,刚刚从窗口钻入的殷咛正一个翻身,冲到了少妇的身后,在她惊叫之前伸手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同时将一把青铜匕首,闪闪地亮在少妇的眼前,低声威胁:“别动,不想死,就乖乖听话。”
“……”少妇吓得全身直抖,眼里满是惊恐,可所有的惊恐都被对方的手捂在了嘴里,叫嚷不出。
“现在,照我说的做。”
少妇吓得一个机伶,连忙点头。
“放心,美人,我们只是路过,路过,知道吗?有句诗是怎么写的来着?我挥一挥羽毛,不带走一片云彩。”公公鸟很惬意地从茶几的果盘里拾起一枚瓜子,扔进嘴里。
“慢慢蹲下,双手抱头,你要敢出声,我就敢割断那孩子的喉咙。”殷咛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无比阴寒。
少妇连忙依言而行。
“楼外没看到任何人影!报告完毕。”赵氏的蒙面杀手一边伸头观察,一边用对话机向赵恒报告。
“那就给我在楼里搜,从上到下,从左到右!”赵恒铁青着脸,在91层的楼里狠狠命令道。
“是。”蒙面杀手们相视一眼,冲出257号房,分两组去搜索它左右隔壁的房。
其中一队3人,按动门铃,开门的是个少妇,少妇眼看着这些手持枪支,头蒙面罩的男人,顿时吓得连退几步,差点栽倒:“你,你们干什么……”
“闪开别动!”杀手们不想跟她废话,开始在屋里迅速搜索。
少妇闻声,连忙惊松悚不已地缩向墙角。
“摇篮里的孩子呢?”一名杀手突然指着空荡荡的摇篮床,厉声问道。
“昨天,才送到外公家去了。”少妇脸色煞白,颤着音怯怯回答。
3名杀手相视一眼,继续分头在屋里搜索。其中一名刚踏进浴室,便听到浴帘后面有什么在蔌蔌而动。
他立刻警觉起来,端起枪,一步步走了过去,再猛地一下掀开浴帘,却见一只白色的大鸟正站在浴缸沿上冲着自己眨眼。
就在那杀手为之一怔的瞬间,一道匕首的锋芒已自他的背后飞闪而至,划开了他脖颈上的大动脉,一大股鲜血突然喷涌而出,杀手沉重的身体顿时一个僵硬的抽搐,倒将下去,发出沉闷的一声。
剩余2名杀手闻声相视一眼。
而浴室里的殷咛则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