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英姑领了陈七、程木并几个小厮进来,想必他们从英姑口中也略知了这里的大概,个个都是满脸气愤,一副找人算账的架势。清婉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稍安勿躁。程木茫然未觉,仍欲上前与钱达理论,被陈七一把拉住,犹自挣脱,陈七只得在他耳边耳语一阵,他这才安静下来,双目紧紧地盯着钱达。
钱达并未察觉陈七等人的异动,只是听了清婉的话后欣喜若狂,捧起那盏茶,仔细端详着,又凑鼻子过去闻了闻,腆着脸道:“傅兄斟的茶,那果真是极香的。”仰了头一饮而尽,向清婉腻笑道:“傅兄请看,我可是喝了。今晚我们便一起去贪欢阁,一醉方休如何?你每日里下了学便骑马回府,也未免太没有意思了,以后你跟了我一起玩乐,包你乐不思蜀。”贪欢阁是这城里有名的青楼。程木听了,脸上肌肉抽动,便欲动手,被陈七摁住了。
清婉皮笑肉不笑地看了看钱达,道:“今日可还没有下学呢,到时候再说吧。”施施然转了身,径向教室走去。钱达也忙不迭地跟上了。
清婉一边走,一边说:“陈七,程木,你们便与书童一起,在小阁等我罢。”小阁与教室只有一墙之隔,若是真有什么动静,他们进来帮忙也来得及。
清婉回到教室,端坐在桌前,抬腕执笔,认真练字,那钱达也回到自己座位前,却不看书,只是腆着脸瞧清婉,清婉恍若不觉,只是稳稳地在那里练字。
先生在台上见钱达左顾右盼,用戒尺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喝道:“钱达,你在做些甚么?还不好好的准备朱先生留下的考题!”钱达赶紧低头假装看书,心里却早是心猿意马了。
过了大约一盏茶功夫,教室里突然传出“波……”的一声,紧接着一股恶臭的气味传来。由于各位学生都在温书,所以教室里极是安静,这一声响听来便很是清晰,再闻到恶臭气味,心里更是了然,个个掩了口鼻,面带嫌恶地看着这声音与气味的来源地——钱达。
众学子深受孔孟礼仪教诲,懂得“非礼勿听、非礼勿言”的道理,虽明白是钱达放了个大臭屁,但若是言讲出来毕竟不雅,有辱斯文,因而虽是心里厌恶,最多也就是用神情表示出来,并未出言指责。
讲台上的先生闻到臭味,心下了然,也只是皱着眉头瞧了瞧钱达,捂着鼻子低下头继续看书。
只见钱达面容扭曲,满脸尴尬,双手捂着肚子,似有难言之隐。过了片刻,又听见“波……”的一声,较前一次声音更大,臭味更浓,众学子纷纷捂着鼻子,扭头看了看钱达,有些个性子急躁的,忍不住出声道:“你若真是吃坏了东西,何不去茅厕?何必……何必只这般在教室里胡闹,扰了别人的清静。”此话一出,迎合者众,众学子纷纷道:
“速去方便罢,莫再在这里污染大家。”
“就是就是……”
“若是晚了,那可就麻烦了!”
“怎么麻烦?”
“你傻呀?若是晚了,岂不要拉在裤子里?”
“嘻嘻……”
那钱达抬眼看了看说话的学子们,皱一皱眉头,复又低下头去,却仍是坐在那里不动弹。
学子们见他不动,也不好勉强,只是叽咕了几句,仍是回过头来看书。过了一会,就听到“波……嗤……”的一声,室内恶臭冲天。距离钱达座位较近的几个学子率先捂了鼻子,皱眉道:“怎么这般臭?……莫非……莫非你已经……嗨!还不快去茅厕!”
有性急的,干脆把书扔下,捂着鼻子走出了教室,口中道:“在教室里面做出这种事情来,当真是有辱斯文!”
那钱达苦着脸,抬起头道:“我……我不是不想去茅厕,只是……只是真的不敢动,刚才我就是挪了一下屁股……你看马上就……”
臭味很快在教室内蔓延,讲台上的老先生也忍不住了,捂着鼻子道:“快!快!先把他弄出去……再着那杂役进来打扫……再熏了香……这是学堂神圣之地,怎容得人如此玷污……”
早有几个跟钱达交好的学子走过来,欲扶了他出去。钱达却牢牢地坐在板凳上,死活不愿站起,脸上扭捏尴尬之色更重。众人无法,只得合力抬了他起身,钱达的身子刚离开坐凳,一股恶臭扑鼻而来。这些学子或是富家子弟养尊处优的,或是出身贫寒但求学上进的,都是从未干过苦累活的,有谁见过这等腌?之事?早有人忍不住松了手来捂住鼻子。钱达也顺势又跌在了板凳上。旁的学子看到,也不再愿意出手,其中一个机灵的,赶紧道:“何不叫了他的书童跟小厮过来,扶了他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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