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晓凤一大早上班,就去解决砸玻璃事件了。
管区内有个五保户没儿没女的,家里玻璃不知道叫什么人给砸了,人一早上就盯派出所来了。
恰好今天也是下了点小雪,路况不太好。
江晓凤那车是骑着去的,推回来的。
回来的时候身上落了一身的雪,自己在外面拍拍打打进了屋儿。
“江晓凤,有人找。”
江晓凤把手里的破塑料布扔在桌子上。
那没窗户就得先用塑料布撑一会儿,等到来装玻璃的人她才回来。
“崔莹啊,坐。”江晓凤给崔莹接了杯水。
她这人呢,有什么也是不会放在脸上。
对崔莹的印象吧,就停留在崔莹外公去世那天,这孩子口口声声质问着她。
挺尴尬的一个场面。
她是记忆犹新呐。
崔莹不管不顾就要求江晓凤去抓高阳。
“你先消消气,慢慢说。”
江晓凤给自己倒了杯热水。
这一大早的就开始忙活,到现在她都没来得及喝口水。
崔莹就要气死了!
她是过来报警的!
“你们警察到底办不办事?我们也是纳税人,是用我们的钱养你们,就为了叫你们糊弄老百姓的?”她吼。
“崔莹啊,这里是派出所。”
“我知道!”崔莹喊。
她来的就是派出所。
江晓凤拉着脸阴恻恻将杯子往桌子上一甩,声音有些大了。
“既然知道就把声音给我收一收!喊什么喊?当这里是你家呢?”
崔莹的心脏一缩。
江晓凤对着她从来都是客客气气温温柔柔的,从没像此刻这样过。
她都不晓得江晓凤原来是这么厉害的人!
嘴一抿,眼梢仿佛都吊了起来。
崔莹就……
其实她知道自己有点欺软怕硬的意思。
江晓凤有些时候真的觉得袁安没干好事儿。
喜欢孩子就这喜欢的?把孩子养得一点规矩都没有。
就这副样子,咋咋呼呼的,将来可怎么办啊?
刮了刮自己的眉毛,指指对面:“你来报警也得讲明白了,上来就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
那丫头,学精了!
江晓凤可不建议做人一定要做成这样,但特殊事情就得上特殊处理方法。
这原本就是家务事,你来报警也成,证据呢?
崔莹出派出所的时候,她就想着什么叫一丘之貉?
这就是!
她一冲动就跑到了报社去,想要让江晓凤出个大丑,想要应家出出名。
瞧瞧那了不起的应家其实是个什么玩意儿啊?
没过门的儿媳妇就可以这样嚣张霸道!
可想的挺好,人报社也得愿意帮你啊。
人又不需要这种新闻,就算需要你也得拿出来完整的证据链,这不是你嘴上说人家就信的。
你拿良心保证,可不知这个世界上最不值钱的就是良心。
崔莹觉得自己真的是走投无路了。
她就这样被人欺负,没人做主,没人能管。
高阳晚上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晚上和母亲一起吃了晚饭。
“你也没说今天回来吃饭,不然我做两个好吃的菜。”
高秀宁不停把菜往高阳的一侧挪动着。
家里有什么好菜都是紧着女儿吃的。
别人都讲什么应该长幼有序,做母亲的不能没规矩的惯着孩子,可高秀宁觉得吧她如果早点惯着阳阳,可能阳阳的个性就不会变成这样,趁着现在还来得及,多惯点吧。
“妈,你也吃。”
高阳特别喜欢吃母亲炒的素土豆丝。
炒出来的味道别提多香了。
“你吃你的。”高秀宁嘴上说着,又将肉菜推到了女儿的眼前。
“最近工作累不累啊?”
“说起来这个……”高阳和母亲笑呵呵提了提,那贷款可能就真的是她运气好,人走运的时候办什么事情都顺。
她帮丁玲解决个大麻烦,丁玲势必也会适当的出出血。
给高阳换了辆车。
“要人东西不好的吧?”高秀宁犹犹豫豫。
她总觉得这钱来得容易了点,不太好。
你想天上掉馅饼,怎么可能呢.
她一贯认为如果天下掉馅饼,那馅饼里头一定装的就是能砸死你的东西。
“没什么不好,这是我应得的。”
“和银行的人打交道可别让他们把你绕进去,还有做事情得有点分寸……”高秀宁在桌子上叨叨叨,她听人说过金钱上不清不楚将来也会是坐牢的。
“我知。”
“妈也不叮嘱你了,你的事情我也搞不懂。就是做人做事得有底线,咱们家已经应有尽有了。”
家里不缺钱花。
有房有车还有店铺小买卖,高秀宁觉得这种生活已经很美好了。
“嗯。”高阳点点头。
“多吃点。”高秀宁给女儿夹菜:“你们那商品房能好卖吗?地点是不是有点偏?”
盖在了那过去老农村的地界上,那地方过去都没人去的,嫌远。
“都通公交有什么远的。房子越改越多,将来那地方都是好地方。”
“工人都是分房,商品房是好可也贵啊。”
“妈,你觉得现在还有几个人能分上房?就那么老远的地方,一套五十平的现在都要卖到这个数了。”高阳伸出手比了比。
比了个4.
高秀宁张张嘴。
“四万啊?”
这是抢钱啊。
高阳点头。
“你舅妈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