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边说边走,回到了重阳宫,肖晨自从这个叫易长安的人出现之后,心里就一直惦记着杨丹心,很想知道杨丹心是怎么认识这个人的,为什么要将易长安介绍到重阳宫来,吃过晚饭之后,肖晨便敲门走进了易长安的房间内
前面已经介绍过,这易长安就是当今的崇祯皇帝,杨丹心将他安排到终南山来,主要是怕暴露了他没有将崇祯杀死的这个事实,招来“死神之吻”将崇祯杀了,让他那个假崇祯既成事实,他还打算在适当的时候,还要将崇祯换回去
而改名换姓为易长安的崇祯,早听杨丹心说过,这个肖晨与锦衣卫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她的父母都死在锦衣卫的手中,当然得提防着肖晨,怕泄露了自己的身份,此时一见肖晨敲门进来,自然便警惕了起来,赶紧耷拉着头,轻闭着双眼,心中暗自祷告着
“易兄,打扰你一下,好吗?”肖晨不等崇祯回话,便自行跨进了门来,盯着轻闭双眼的崇祯道
“请坐!”崇祯轻轻地睁开了双眼,露出微笑来,招呼道,“不知道肖居士有什么事情找在下?”尽量显露出一种自然的神色来
“谢谢!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想过来聊一聊”肖晨微笑地向崇祯点了一下头,坐在了客座的椅子,问道,“易兄,你在哪里认识杨丹心的呢?”
“在沧州”崇祯早就在路途中想好了托词也就不慌不忙地回答,“我家的酒馆内”
“哦!杨丹心还好吧?”肖晨看着经过洗漱过后的崇祯,见他脸色白皙,相貌不俗,像一个家道中落的富家子弟,并且知道杨丹心也喝酒,便经意地问道,“他那个家伙,就喜欢交朋友!”
这崇祯是一个精明之人,自然不会说自己是北京的他怕引起肖晨的怀疑,并想到他就是崇祯,因为他知道杨丹心也是一个心慈手软之人,不杀他就从这一点可以判断
“嗯!我俩喝酒的时候,看他挺精神的,应该还好吧?”崇祯微笑了一下,以一种不置可否的语气回答肖晨
“此话怎讲?”肖晨眉头一皱,不解地看着崇祯
“我如今已经与他分手一个把来月了,自然就不知道现在的杨丹心怎么样了”崇祯依然地微笑着道,“自沧州而来,只靠这一双脚,走到这终南山来,此番路途中的艰辛耽搁了时间”
肖晨一想这个易长安的这话,不无道理,当即“哦!”了一声,随后问道:“易兄人到中年了吧?”
“不!我今年才二十有五”崇祯听了肖晨这话,脸上露出了苦笑,“是不是看见我这花白的头发……?”
“不会吧?!”肖晨吃惊地看着崇祯,“怎么就白了少年头呢?”摇了摇头,“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一个事实”
“唉……!”崇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想到在皇宫中,日理万机每天都忙到夜深人静之时,心中那种沉重,随后苦笑,意味深长地道,“家道中落想重新振兴这个家……难啊谁能理解这里的辛酸呢?我也想过着安稳的日子,可家都败了再要振兴,难啊……!天长日久,就弄成了这少年白啊”
看着崇祯的样子,肖晨此刻心情也沉重了起来,接着也感概道:“是啊在这兵荒马乱的,贪官遍布天下,朝廷横征暴敛的大明,要想将一个家道中落的家庭重新振兴,确实是相当的困难!易兄,我理解你的难处!所以,你就看破了红尘,来到这全真教的终南山重阳宫,想做一个道士?”
“唉……!”崇祯又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轻闭着双眼,“道士就不想当了,只是来这里住上一段时日,改变一下家中的气数,等到气数改变之后,还是要离开”
“你没有看破红尘呀?”肖晨心中涌出了几分同情,却也带着一丝的惋惜,“还以为……你都这般涅了,还惦记着家中?”
“是啊一个家庭,不是说能放下,就能放下的”崇祯心情沉重道,却又不失信心,“虽然已经是家道中落了,虽然有许多千疮百孔的事情等着自己来处理,可是作为一家之主,有这个义务和责任,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一定会使自己的家庭兴旺发达!”
“哦!有志气!”肖晨不由得翘起了大拇指,夸赞了一句,可随后双目一皱,不解地道,“你走了,你家怎么办?你太太呢,他们怎么办?还有你那些儿女们……?”
“这你就放心!已经拜托朋友了”崇祯坦然地微笑道,“只要我在这终南山重阳宫中好好地修行一段时间,再加上有我这个朋友的帮忙,相信气数会改变的!”
“你对当今这个世道怎么看?万一这个世道不公,而影响了你家庭的兴衰,你来这重阳宫,岂不是白来了?”肖晨感觉心中沉甸甸的,感觉这个易长安将修行带来的气数改变,看得太重了,如果没有改变家庭没落的命运,岂不冤枉,于是问道,看着崇祯那花白的头发,宽慰道,“你也不要将气数这东西看得太重了,消越大,失望就越大还是看淡些好!”
“嗯!你说得有些道理,我就顺其自然吧”崇祯知道现在的处境,尽量顺着肖晨的意思,免得跟自己增加麻烦,当即点头道
“这一路走来,吃了不少苦头吧?今天刚见你的时候,你那样子好生令人同情”肖晨与崇祯聊了一会,觉得这人很不错,便说起了最初的印象,关心道
好久没有人这么关心了,崇祯心中生起了丝丝温暖,但想到自己的特殊身份,也就只好苦笑,尽量掩饰着,减少与肖晨的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