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京城,暑气正盛。
西山大营,锐士营营地。
“哈……”
“啊……”
“嘿……”
一大早,贾琦便在亲兵的陪同下来到了西山大营。历经一个多月选拔训练,锐士营基本上恢复了之前的规模,挑的都是京城周边的良家子弟还有贾家的家生子。
这些新军,操练时只是临时任命一些精壮之人担任头目,并没有确定军职。锐士营新编八个总,除去骑兵、火铳兵,步兵一总四队,单独列出一个五百人的刀盾队,合计三千五百余人。
历经一个多月的残酷操练后,他们基本养成服从上官命令的习惯。唯一的缺点就是没有经历过战争、没有见过血,身上少了军伍的煞气。
军士们的武器装备是个问题,这些新军多为长枪兵,兵部按名册发放装备时,每个人只有鸳鸯战袄与红笠军帽,没有配给盔甲。还好西山大营中存有一批盔甲,其中有铁甲、有镶铁棉甲,还有锁子甲等,虽然式样陈旧,却也聊胜于无。贾琦命人将盔甲运回锐士营,招来工匠好好改造一番。
如此一来,锐士营新军可人人披上盔甲,战场上能最大限度保护他们的性命。
由于缺少马匹,骑兵只能每日练习箭术、再就是和步兵一起训练体能。而火铳贾琦担心兵部拨给自己残次品,故拖辅国公秦威出面,调了八百杆打造精良的鲁密铳给自己。
“呜……呜”
在贾琦的示意下,贾福吹响了号角。
正在训练的军卒听见号角声后,迅速按照平日操练队伍进行集结,不到一炷香时间集结完毕,锐士营三千五百余人静静列阵。
七月的天酷暑难耐,很多人浑身湿透了,不过还是手持长枪、火铳静静肃立,皆是一动不动。在这种严肃气氛的刺激下,锐士营兵卒沉默而努力笔直的站着。天地无声,数千人一声不响,这种森严的阵势,看得不远处的牛犇等人脸色发白。这一个多月,他们跟随贾琦操练新军,每日除了体能训练、军伍之间捉对厮杀外,还花费大量精力进行军伍训练,起初大家很是不解,议论纷纷,对于众人的疑惑,贾琦没有解释,如今在看,仅仅一个多月,锐士营就有如此严整的军势,不难想象,这支新军在训练几个月,拉出去打上几仗后,见见血,未来定是一等一的强军。
贾琦下马,走到看台上,看着下面军伍整齐的新军,不由豪气心生;没有豪言壮语,只是告诉他们,从明日起,除骑兵外,全军大比武,能者上、胜者将担任军职;虽然现场仍是鸦雀无声,但贾琦还是能从他们的眼睛中看出兴奋之色,毕竟谁也不想一辈子当小兵;
此时是隆治二年七月十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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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十二日到十五日,这四天中,西山大营的上空充斥着兵卒的嘶吼声与火铳鸣放的声音。
经历层层选拔,贾琦考虑再三,任命了胜出的赵瑄、季大牛、李二和、王强和贾贵五人担任步兵各总把总,刀盾兵由贾家京中偏房子弟贾菖领了把总之职。而火铳兵由于特殊性,由贾琦亲领,平日训练由胜出的猎户子弟王铁牛负责。其余队官、伍长之职皆由胜出之人担任;
新军顶着烈日,都在抓紧时间训练,各把总、队官和伍长们,也是日夜与麾下军士熟悉磨合。
隆治二年七月十六日,贾琦将锐士营三千五百余新军整编完毕。
从亲兵与骑兵中精选一百人充作哨探,原亲兵副队长温长文担任队长。温长文对于能统领如此精锐,自是极为振奋。军中哨探选拔极为严格,属于特殊兵种,补充兵员向来不易。所以只能自己组建,而操练更是比骑兵辛苦的多。
按照大汉律和宗人府规定,贾琦可以领三百亲兵,但是京中为了避嫌,不能领满,所以贾琦在京中贾家各处田庄、农庄处,从家生子中臻选男丁青壮,凑了两百人的亲兵。
西山在京西三十里外,方圆三百多里,太宗皇帝迁都京师时,特意开辟出来的,给军中将领以及勋贵子弟习骑射,行狩猎之用。后太宗皇帝多次在此演兵、行猎,故增设了军营,号为西山大营,驻屯西山。负责西山区域的巡检警戒,查问关防。上个月,朝廷将西山驻军与原十二团营合并,从中臻选精兵,编练为新的十二团营,此处改为十二团营大营。
西山大营,锐士营。
校场上,贾琦看着沮丧的几人问道:“知道为什么会败,而且败得这么彻底?”
赵瑄沉吟道:“咱们失败的主要原因在与没有任何防御措施,一旦正面被对方牵制,加上对方弓箭、投枪等远程攻击,我们只能被动挨打,特别是侧翼,很容易被攻破,进而导致整个军阵的溃败。”
季大牛抓了抓脑勺,试探着说:“要不咱们也练一批弓手?只要咱们也有弓箭手,就能将对方的远程攻击压制住,特别是侧翼受到攻击的可能性会大大降低。”
“以远程攻击克制,不错,还有吗!”贾琦鼓励道。
“弓手可不是这么好练的,费时又费力,还不一定成!”贾贵说道。
“弓手难练,那火铳呢?!”
“火铳?”
赵瑄犹豫着说:“火铳的好处显而易见,但是填充速度太慢,如果遇到刮风下雨,火绳无法引燃,火铳就成了一个摆设,况且也不是每次都可以击发成功,也是时常会哑火。另外,兵部督造的火铳,层层克扣银钱,工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