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连忙上前跪倒在地,“儿臣参见父皇,愿父皇龙体安康,万岁万万岁!”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
隆治帝冷声问道。
刘旦浑身一哆嗦,慌忙道:“儿臣全是肺腑之言,不敢欺瞒父皇!”
隆治帝轻哼一声,“希望如此!”
说着,将御案上的奏章掷在了地上,淡淡道:“瞧你干的好事。”
刘旦心惊胆战,慌忙拾起奏章,只看了两行,他的头嗡的一下大了,好的不灵坏的灵,事发了,他额头上汗珠滚下,又偷偷瞥了隆治帝一眼,见他面无表情的望着自己,一咬牙,“儿臣一时糊涂,还望父皇恕罪!”
听了这话,隆治帝面色和缓了许多,看着满头大汗的亲子,心中一软,刚想说些什么,乎听殿外传来一串急促脚步声,心中一动,抬起头向殿门望去。
不一会儿,只见乾清宫副总管苏培盛捧着一个竹筒匆匆赶来,径直来到御案前,“陛下,宿迁来的八百里加急军报!”
八百里加急?
众人一惊,这肯定不是捷报,是出了大的变故。
隆治帝猛地站起身,接过竹筒简单查看后直接打开,取出其中的军报,飞快地看了起来,大殿中一片沉寂。
隆治帝怔在那里,半晌没有说话。
杨涟:“陛下。”
隆治帝这才回过神来,叹息一声,“沈一熙在阜宁遭遇黄琛部叛军围攻,大败。”
这句话犹如惊雷将众人惊呆了,特别是最后两个字,大败,杨涟头脑中一片空白,不知过了多久,在戴权的呼唤声中缓过神来,见隆治帝正望着自己,忙起身上前,深深一揖,“臣君前失仪,请陛下治罪。”
“首辅坐下说。”
隆治帝摆了摆手,又望向刘旦,想了想,好像下了大的决心,“起来吧,你站过来,听听诸位阁老是怎么处理朝政的。”
刘旦一愣,跟着面上露出喜色,又见刘恭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明白自己失态了,尽力缓和着语气,“儿臣遵旨。”
说罢,起身来到御案边上,第一次站在如此位置,不禁扫视众人一眼,正巧碰上了镇国公的目光,二人都是一怔,跟着避了开来。
“戴权。”
隆治帝叫道。
戴权:“奴才在。”
“将军报拿给诸位阁臣传阅。”
戴权:“是。”
说着,将军报接过送到了首辅杨涟的面前。
杨涟点了头,便接过军报,迅速看完转手递给了孔方岩,不一会,就这么传着看完了。
“镇国公。”
牛继宗连忙站起,“臣在。”
“不用起身。”
隆治帝手一挥,“说说,该怎么办?”
牛继宗微微抬起了头,望着隆治帝,问道:“不知陛下问的是哪件事?”
隆治帝:“都说说。”
牛继宗没有立刻答话,沉思片刻,方回道:“臣觉得两淮大军该有一个真正的统帅,一个能够辖制所有兵马的统帅。”
隆治帝的脸色一下肃穆了,望了望杨涟,又斜望向低头沉思的刘恭几人。
知道牛继宗要说什么,也明白她话中的意思,更明白沈一熙为何会惨败,三万精锐大军只有不到三千人马逃回淮安城,林如海军报中说的很明白,河南卫的覆灭直接将大军的优势丧尽,更让人心忧的就是,林如海指出的漏洞,叛军可能会切断朝廷大军的退路和粮道,另外就是白莲教逆贼一直在攻打江阴等要地,看来真如林如海所言,就是准备北上配合黄琛围击平叛大军。
两淮大军势力太过于复杂了,林如海掌控着京营陆柄部一万人马、京营谢琼三万罪军,李虎本部三万精锐,冯唐三万中军都督府人马,还有就是王知彰一万中军都督府人马,看似十余万大军,可惜没有一个真正的统帅,一盘散沙,在这么下去,真不是个办法。
想到这,不禁摇了摇头,当初的想法太过于理想化了,随着平叛的推进,事情变得愈发不可收拾,已经超出了预料,看来是要变动一下了。
忽然,孙玉麟站了起来,朗声道:“陛下,是否让人查一查,叛军何来如此多的火炮。”
隆治帝脸一沉,“孙阁老的意思是?”
“请陛下仔细看一下,林御史在军报中提到,河南卫是在遭受到了长时间的炮火轰击才崩溃的,这说明叛军有着大量的火炮和足够多的弹药,臣跟随大军征战一年多也只是在延安府的大战中见识过这么多的火炮,当日越国公就是这么击溃水溶部叛军。”
听了这话,隆治帝脸色一沉,打开军报细看一遍,眼中闪过一抹亮光,“严查!”
戴权:“遵旨。”
“好了!”
望着戴权的背影,隆治帝轻轻一摆手,问道:“林卿关于征召五万青壮的意见,诸位有何看法?”
说完,环视一眼众人,“十三弟?”
刘恭:“臣弟在。”
“你说说。”
隆治帝问道。
刘恭想了想,开口道:“臣弟愚钝。”
隆治帝好失望,又望向孙玉麟,“孙阁老!”
孙玉麟:“臣觉得镇国公所言极是,只要两淮大军有了统帅之人,所有难题将迎刃而解。”
隆治帝眼中立刻掠过一丝精光,沉默稍顷,又道:“卿可有人选?”
孙玉麟一下楞在那里。
刘恭看出了孙玉麟的为难,起身道:“不若将几位武侯招来商议一番!”
刘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