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近前,看到这确实是个死了很久的人后,我这才向着渠胖头和陈虎蛋招手示意安全。
看到我招手之后,渠胖头二人很快的也跑上前來。
“啧啧......这家伙死在这地方可有些日子了啊......”
渠胖头绕着杵立在冰洞之中的男转了两圈之后,含糊不清的开口念叨起來。
“难得的是尸身保存的如此完好,看着就跟那蜡像差不离啊......”
渠胖头所说的沒错。
这具男尸身上所穿的登山服,以及脚上的牛皮登山靴都是十几年前的样式。
这也就说明了, 这具男尸死在这地方至少也有十几年的时间了。
然而,即使是死了十几年后,这男尸看起來却是沒有任何腐败之态。
真如渠胖头所说那样,瞅着就跟一具蜡像一般,用栩栩如生來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甚至于,要不是因为其沒有呼吸心跳的话,我还会认为这男尸随时都会动弹起來。
造成这男尸尸身不腐的原因,应该正是这冰洞之中的低温所致。
虽然,在这冰洞之中沒有雪山上面那样的狂风肆虐。
但是,仅仅这零下三四十度的温度就已经够让人头疼的了。
即便是穿着厚厚的登山服,我依然能够感受到丝丝透骨的寒意穿过衣服向我身体上面袭來。
不过,这低温却正好的将这男尸完整的保存了下來。
从这男尸的长相來看,是典型的蒙古人种的特征,也就是通常意义上的东亚人种。
但是仅仅通过长相,我并不能分辨出他到底是属于哪个国家的。
而且,在他的所穿的登山服上,也沒有任何国家的或者登山队的标志。
这也就说明了,这男人应该也不是属于哪个国家的登山队的成员,很可能是个单干寻找刺激的业余登山爱好者。
“你说说你,不好好在家里守着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瞎逛悠什么,估计这么些年,老婆孩子还不知道你死在这地界儿了吧!”
渠胖头绕着男尸晃悠了两圈之后,伸手开始在男尸身上摸索起來。
一边摸索着,他还一边振振有词的念叨着。
“你也别觉屈的慌儿,老子看看你有沒有啥身份证明的,等哥几个出去了好给你家人带个话,有啥身份证驾驶本的就赶紧的自觉往外掉吧!”
这渠胖头是啥操行,我早就是心知肚明了。
甭听他那念叨的堂而皇之的,实际上还不就是看见男尸脖子上挂着的那根金项链了吗。
不用说,这货肯定是找着借口准备把人家那金项链下了。
我也懒的搭理渠胖头了,转而研究起在男尸右手上握着的那把黑色的手枪來。
这功夫,我已经观察的十分仔细了,也看的很是明白,这男尸右手的食指,一直都是保持着扣在手枪的扳机上的。
而且,我低头向握在男尸手上的那把模样奇怪的手枪上闻了闻后,确实还能闻到上面有一股很明显的火药味儿的。
这都说明,刚才我们听到的枪声确实是从这把手枪之中传出來的。
只是......
这死了十几年的人又怎么会开枪呢。
我对这枪械着实不怎么熟悉,男尸手上握着的这把手枪模样很是奇怪,从外表看起來倒很像是日本二战时期,专门配备将校军官的王八盒子。
渠胖头当过兵,从小又对这枪啊炮的极为感兴趣,所以我开口向正在男尸身上寻摸的渠胖头询问起來。
“胖头,这是什么枪,是不是王八盒子!”
渠胖头估计早就把这把手枪瞅清楚了,听见我询问之后,渠胖头头也沒抬的开口道。
“啥王八盒子啊,你也忒给那小日本的脸上贴金了,这是把卢格p08,正儿八经的德国货,小日本的王八盒子就是仿造这枪造的,不过仿造出來的王八盒子跟这枪比起來,那简直就是个渣啊......”
“德国货!”
听了渠胖头所说之后,我盯着男尸手上的那把枪不由得念叨了一句。
“可不咋地,要不说,这德国人造的东西就是抗造啊,这么长的时间,在这种温度之下,沒有经过枪械保养,这枪竟然还能击发了,你敢说不牛逼!”
这渠胖头说到这,我是心中疑惑更盛了,不由得又向渠胖头询问道。
“胖头......这家伙死了这么长时间了......可他手上的手枪竟然刚才响了......你不觉得有问題吗!”
我一边向渠胖头询问着,一边还回头看了看旁边的陈虎蛋,只见陈虎蛋那脸上也同样是一片茫然,其中还带着些许的不安之色。
不用说,这死人搂火开枪的事儿,听起來都相当的灵异,也难怪陈虎蛋会面露惧色。
“有啥问題!”
听我如此说完,渠胖头一边把手从男尸衣服里兜里掏出來,一边回答道。
“这德国货虽然抗造,但也会擦枪走火,这兄弟杵这儿这么些年了,右手的食指一直就搂在那扳机上面,只是不知道为啥,直到死的时候,也沒能将扳机扣下去,这些年,这把枪的扳机就被这兄弟的手指扣着一直处在即将击发的瞬间,不知道啥时候就会走了火,这也就是让咱们赶上了而已!”
渠胖头一边回答着,一边打开从男尸衣服里兜掏出來的钱夹子看了起來。
渠胖头这个解释倒是合情合理,也是唯一可能的解释了。
只不过,他最后的哪一句“让我们赶上了。”听起來很是不爽。
这话,怎么听着怎么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