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张臭嘴里吐出的这几个字,让我听的是顿时就瞪大了眼睛了。
我想张嘴大喊,可脖子被压在我身上的这头“野猪”死死的掐着,我几乎都要立马断气儿了,那里还能喊的出声來。
“好你个孙子,老子跟你沒完!”
瞧这“野猪”的架势,是不把我弄死誓不罢休啊,我这心中窝火,干脆也不管那么多了,挥起巴掌照着“野猪”脑袋的方向就狠狠地扇了过去。
我这下并沒有下死手,只不过,照我手上的力气,这一下子也直接就把压在我身上的“野猪”扇的飞了出去。
“咳咳......”
“野猪”被我从身上弄开,身上一轻,我先是捂着脖子剧烈的咳嗽了几声之后,这才喘着粗气大声吼道。
“谁他妈的有手电,赶紧拧亮了!”
我这一声大吼,顿时让黑暗之中各种悉悉索索的动静全部都停了下來。
紧接着,突然两道明亮的手电光就在这黑暗之中亮了起來。
其中一道手电照射的方向正是冲着我的方向,我不由的抬起胳膊侧脸遮挡。
“哎呀!”
“我操!”
“爸!”
随着手电光的亮起,几声大吼几乎同时响了起來。
而且吼声过后,我就感觉到有人向我直冲了过來,回头一瞅,冲向我的正是之前被我留在冰门处沒有随我一同进入黑暗世界的陈虎蛋和渠胖头二人。
这渠胖头是鼻青脸肿的,不用多说,刚才压在我身上和我玩命儿的“野猪”,就是这孙子了。
而那声“爸”则是白依喊出的,白依手中的手电光照着的正是之前被撞晕的陈教授躺着的方向。
一边大喊着,白依就一边向着昏迷的陈教授奔了过去。
而在陈教授的身边,我则看到了另外的一个女人。
茉莉。
“你他妈的!”
我正心情复杂的盯着蹲在陈教授身边的茉莉之时,就听到耳边又是传出一声怒吼,紧接着我这当胸口就被狠狠的砸了一拳。
长时间沒有得到体力补充,就刚刚和渠胖头玩儿了一场命,我这身体着实有些虚弱。
被渠胖头这当胸一拳砸中,我是不由的倒退两步,又跌坐在了地上。
我这呲牙咧嘴的正要开口大骂,就将那渠胖头已经再次飞扑上來,还沒等我反应过來,就被这伙紧紧的搂住了。
“兄弟......你还活着就好......还活着就好......”
这渠胖头搂着我不住气的重复着这么句话,言语之中透着激动不已的哽咽。
陈虎蛋也扑了上來,同样和我跟渠胖头抱做一团,嘴角咧着,不住的抽抽着,也不知道是在念叨着什么。
渠胖头和陈虎蛋这般模样,我当然知道是为了什么,事实上,现在我的心情也同样的激动不已。
和陈教授在黑暗之中摸索了这么长的时间,虽说彼此是个伴儿,但是谁的心中都难免会有些小小的绝望,总觉得在这漫无边际的黑暗世界中会随时的被抛弃了。
此时此刻,我们算是和大部队回合了,这激动的心情是再所难免的。
尤其是我们这三个从小一起光屁股长大的发小,激动之情更是溢于言表。
“行了......”
最后,还是我呲牙拍了拍渠胖头和陈虎蛋二人。
“要是真觉得对不住老子,等回去了那超艺楼的薄皮大烧麦给老子先上个二斤再说!”
“呸!”
我这话音未落,就听到渠胖头开口啐道。
“你狗的还有脸说,老子倒要问问你,他娘的当初在那冰门口子处,是哪个孙子背后下黑手给老子敲晕过去的,我操,你瞅瞅老子脑袋后面这大包,现在还他娘的沒消呢!”
渠胖头这越说越气,指手画脚的样子看着就像是又要上來跟我玩命儿似的。
我当然知道,渠胖头这生气并不是当初我从背后偷袭他,把他敲晕了过去,而是生气我当时抛下他们,沒有让他们随我一起进入那黑暗世界中犯险。
“行了......”
看到渠胖头如此气愤,我根本就啥话也说不出來,只得是苦笑着拍拍渠胖头的肩膀接着道。
“过去的事儿咱不提了,咱哥几个儿现在还能活着见着就好......”
听我说完,渠胖头拧眉瞪眼的本还想和我说道说道,最后还是重重的叹了口气,啥话都沒再说出口。
其实,我为什么那么做,渠胖头也十分的清楚,他明白我之所以把他打晕了不让他和陈虎蛋同我一起前去犯险,和他不想我一个人进去黑暗世界犯险是一个道理,都是担心对方所致。
这渠胖头鼻青脸肿的样子虽说好笑,但是看的我也是心疼不已,心中暗自埋怨自己下手太重了。
事实上,此时我是自己感觉不到,我脸上那操行,比渠胖头还不如,这货下手他娘的更重。
“走吧,赶紧的过去瞅瞅陈教授去吧!”
说着,我扶着渠胖头晃晃悠悠的就站了起來,可刚站起身子,这腿下一软,又差点坐倒在地上。
“有啥吃的沒,先给兄弟整上一口呗......”
话是对渠胖头陈虎蛋说着,但是我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和白依一样紧张神情的茉莉身上。
“有,有!”
一旁的陈虎蛋忙不迭的回答着,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了一小包苏打饼干递到了我的手中。
早些时候,我们的口粮就只剩下冻的干硬的牦牛肉干了,这苏打饼干也不知道是他从啥地方弄來的。
我也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