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盛回到了自己的天字号雅座,心里暗骂道:“曹,看着杨聪就晦气,就当破财消灾了!”
另一边雅座上的胖公子,正在跪舔着高盛,“高公子真是晚辈的楷模,小弟刘向,父亲是雍州太守刘崇。”
高盛点了点头,故作成熟道:“如果我没记错,令尊是正四品,定要为朝廷鞠躬尽瘁,争取早日进京做个侍郎。”
胖公子刘向点头哈腰,“还请尚书令高大人以及高公子多多提拔啦~~~”
“哈哈哈哈~~”
欢愉中,望月楼的龟奴小跑到胖子刘向的身旁,悄然说道:“刘公子,花掌柜在地字号给您准备了上好的雅座,请您就坐!”
胖子刘向被说的一头露水,“天字号不香吗?为什么要我下去?”
龟奴悄声暗示道:“有大人物,请公子谦让谦让!”
刘向仗着有高盛撑腰,左右寻觅,“我倒是要看看什么人物,还能大过高公子不成?”
龟奴没有吭声,只是猛的点了点头。
刘向立马起身告辞,“高公子,小弟有事出去一趟!改日定将登门拜访!”
刘向走后不久,杨聪一屁股坐了过来,伸了伸懒腰,“没想到来晚了,还能坐到头席,杨某运气甚佳!”
高盛心中爆怒,“刘向,我记住你了,你爹永远就是个太守了!”
杨聪一把将身边的美女推到小跟班杨智怀里,笑道:“高大公子,怎么不见吴累吴大师爷?”
“哦对,吴师爷在家养腿呢,呵呵,上年纪了,记性不太好了!”
“怎么,高公子难不成为了花魁而来?”
“好巧,我也是!”
“这败家子嘴皮子开光了,斗嘴肯定不能胜他,只能避其锋芒!”面对杨聪的喋喋不休,高盛始终保持沉默。
酒过三巡,望月楼掌柜花妈妈又一次登上了高台,“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天上的花魁走凡间!”
“各位老爷少爷们,今个是十五,又到了咱们大兴城第一葵,雪纪的下凡夜!”
“雪纪、雪纪、雪纪~~~~~”
随着望月楼众多客人震耳欲聋的呼喊声,二楼花魁房间的灯一下子点亮了。
巨大的房门是薄纱制成的,隐约能看到里面一个身姿绝美的女子,倚着栏杆,寂寞的喝着闷酒......
“雪纪、雪纪、雪纪~~~~~”
不管人们如何呼喊,花魁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像极了高冷的仙女。
客人都在纷纷议论,这个花魁雪纪的神秘过往。
去年白虎大街十几家青楼,联合评选花魁,各个青楼的头牌齐聚一堂,直到神秘的雪纪登场,在座所有青楼头牌,纷纷退赛!
连主持花魁大赛的巨富郭员外,也当场病倒,在家休养了几个月。
花魁雪纪从未同意任何一位达官贵人、文人雅士的登房请求,至今见过花魁雪纪样貌的人寥寥可数。
杨聪淡然的喝了一口酒,“未见其人,却名扬天下,这花魁搞得是饥饿营销。”
小跟班杨智摇摇手臂,呼喊着龟奴,“快给我家公子上几道热菜,我家公子饥饿了!”
......
掌柜花妈妈又一次开嗓,“今个还是采用竞价的方式,出最多银子的公子官人,会获得敲雪纪姑娘房门的机会,仙女是否赏脸,就看阁下缘分了!”
“噗,敢情说花钱也不一定能进去!”
“谁花钱谁是冤大头,没准里面就没有花魁!”
“穷比滚,舍得花钱的排着队呢!”
“雪纪姑娘是我的了!”
“我,南山郡首张怀义之子,张恒出一百两银子!”
“还真有真爱啊!”
“在下,贫贱书生王若谷,出一百五十两银子!”
“一百五十两?贫贱?”
“在下河东司马次子,贫贱刘世全出一百五十一两银子!”
“你他吗别捣乱,贫贱书生赵根愿意出二百两银子!!”
现场气氛瞬间被炒了起来,果然不出杨聪所料,在大隋,花魁的地位甚至不弱于几千年后的港姐,亚姐!
而雪纪被宣传成花魁中的魁首,莫说真的与她共渡良宵,哪怕获得敲她房门的资格,都够在大兴城吹几年了。
“都给我滚开,我,山东王安,一千两!”
“......这兄弟上头了,直接跳到千两!”
“兄弟别激动,你这长相,一千两真的只能敲敲门!”
“没准雪纪姑娘喜欢野人!”
“......”
竞价达到千两后,气氛开始有所缓和,毕竟有前车之鉴,多次的高竞价,也就是换来一句雪纪姑娘简单的拒绝。
高盛心中懊悔难当,若不是为全场消费买单,花了大多数银子,他肯定会竞一手。
郡主伍允儿和丫鬟小翠在远处玄字号雅座的某个位置坐着看戏。
伍允儿默默喝了一口茶,“这些臭男人,为了个青楼女子竟如此疯狂,真是世风日下啊!”
“越国公府,杨聪,一万两!”
“啊呸!”伍允儿一口热茶喷了出来!
这一口茶,呛得她眼泪直流,“杨聪,你这个败家子!混蛋!挨千刀的!”
......
杨聪接连着打了两个喷嚏。
难道有人在背后骂我?也罢,骂我的人多了,请自觉排队吧!
望月楼的现场已经乱成一团:
“生子如杨聪,家产去无踪!”
“这都十几年了,为什么杨家家产还有剩余?不公平!”
“聪哥才是真贫贱,万物退散!”
“杨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