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地宫?”
徐福愕然,也随即就神情一松。原来这才是吞龙之局的由来,而眼前这位,才是真正的真命天子。
宗守虽感应到秦皇真灵,却最多只其中部分,对他还构不成威胁。
当下似笑非笑:“原来如此!是徐福误会了。不过以吾观之,陛下应该才脱困不久?两ri时间,急跨百余世界,可是有什么要事?”..
不止是徐福,便连重玄,连同此人身后那几个弟子,都是好奇。
被对几道目光望着,宗守是毫不在意:“朕yu取殷御李别雪xing命,可惜人手略少,所以想问一句徐福先生,可愿助我一臂之力?”
徐福是闻言彻底怔住,一时哑然,那重玄却身躯微震,眼神不可思议之外,更夹杂着几分焦灼之意。
“陛下之言,还真是让徐福惊住了!失态之处,还请见谅!”
足足半晌,徐福才恢复了过来,神情是复杂万分。
他一月之前料到殷御大商,已是时运无多。却不曾想到,此事最后,居然会与自己有关。
“不过陛下大约要失望了!想来陛下也当知晓,那殷御不但掌握有十二镇国铜人,更能以秦皇真灵神禁挟制于我。徐福此时远离,固然是彻底绝望,也有避祸之意”..
宗守却不等徐福说完,就一拂大袖,毫不客气的打断:“十二镇国铜人是何情形,你我都心知肚明。至于秦皇神禁,只要非是真灵,对你徐福作用有限。莫要以此推托!”
徐福的言语顿时一窒,他身后几人,也是愕然无比。
感觉徐福的气势,今ri竟是完全被对面压制了下来。
眼前这位大乾帝君,举止实可谓霸道蛮横。
徐福面se忽青忽白,片刻之后才又再次出言,不过却干脆是冷笑道:“虽是如此。然而陛下。我徐福又有何必要为你出力?”
宗守仔细看了徐福一眼,然后摇头:“无非是寿元将近,万年俱灰!”
徐福神情不变,自己的心思如何,稍稍有心之人就可看穿。
却听宗守又询问道:“徐福你可知敖坤?”
“敖坤?存在消亡之术么?如雷贯耳”
那徐福嘿然一笑,风轻云淡:“陛下难道是想说,那存在消亡之术。可以助徐福解开禁法?敖坤他此时若是至境圣尊,徐福或者还有几分希望。可惜,陛下也应该知晓,越是接近本源的强横大道,也就越难提升。敖坤以吞龙秘术走捷径成道,先天就差了一层。ri后冲击至境。怕是难上加难。徐福只怕活不到那个时候”
随即就发现宗守,跟本就无接话继续劝说之意。
倒是其身后,此时一双银白se的羽翼忽然张开,伸展万丈的,刺破了两面界河虚空。
而宗守则是眼神漠然,冷冷的看来。似乎神明,在俯视苍生。
“那么,若有此翼。你觉如何?”
徐福的声音。也是自然而然的止住,瞳孔几乎缩成了针状。满是骇然的看着对面。
“这是,增法持玄之翼?”
他不知这件神宝之名,却能清晰辨识出,那白se光辉中的‘增持’神决。
也在一刹那之间,就辨认出此物的作用。
此物可加持万物,可增万法!
徐福的面皮抖动,已经明了宗守之意。一丝希望,渐渐自目瞳中升起。
“霸王显世!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一连数声,低低的呢喃。旁边的重玄,却已面se苍白如纸,已知徐福已经动心。
此时他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出言阻止。然而解开秦皇咒禁,乃是徐福一万年的心愿,也是他长生之途中,最后一个障碍。
别说他阻止不了,无此能力,就是能够,又如何开口?
然而殷御,亦是他重玄之君,有百余年的君臣之义。
此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语气冷硬道;“据我所知,贵国在z云陆,兵不过百万。此等兵力,莫非也yu席卷天下?殷御若死,大商必定分崩离析,云界必定大乱。那时战乱频起,死伤无数。陛下可曾想好了?”
宗守冷冷扫了此人一眼,就不曾在意。将这重玄,直接无视。
“不知徐福先生,意下如何?”
他不愿有人因自己的缘故,而遭遇灾祸。然而一定要在大乾臣民与他国之间做个选择,那一定会是前者。
只需大乾国泰民安,那么即便这天下祸乱,与他又有何干?
皇京城之行,并非是只为金不悔而已,也是准备在与暗世魔廷大战之前,彻底解决这个后患。
腹心之患,不可不除!
那徐福也没沉思太久,就再次开口问;“若李别雪殒亡,敖坤可能为我解除这秦皇咒禁?”
“不能!”
宗守不假思索的摇头:“我敖兄之前就已因苍生穹境之战,伤及根本,耽误了不少修行时ri。即便我这义弟,又怎好意思开口?此事可待百年之后再说。仅仅此步,就可长生久视,不堕轮回。难道徐福先生以为,仅此一事,就可轻易得到不成?”
此时的他,可非是几ri之前。那时实力单薄,即便手中有着一张好牌,在至境面前,也无讨价还价的余地,只能任由宰割。
此时却是强弱易位,今ri这徐福是不答应也得答应,没有其他的选择!
徐福也是极有决断之人,只略一思量,就知除非是自己,从此断了长生之念,否则就只能任由摆布。
心中颇有些气恨难平,被一个年纪小了千百倍的少年,cao弄于指掌之间。这种滋味,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