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宗守是气的一乐,心忖我是巴不得你早点不管钱袋才好,谁会为你性命担忧?
既然任博对寿元之事看得开,他也懒得再去管。
直接甩袖而去,宗守又四处随意看了看,便再次遁空离去。
这虹城既然有任博亲自看顾,料来是无有太大问题。
而当他离去之时,这城中之民,似乎已知晓他到来。
整个城内,都发出真正欢呼之声。
宗守心情,却更差到了极点,面色也阴沉似水。既有任博之因,也有那些死伤灾民之故。
再复北行,直到辟魔神梭遁飞到了数百里之外。宗守心中,才好过一些。
远出已可遥遥望见,一座大约五百丈高的高台,正耸立于一处平原之上。
远远可见,那处石台还正在修建,一块块巨石,不断的往上堆彻。
有无数人,在此处辛苦劳作着。
此是乾天山与虹城之间的一处无人荒原。正在修建的,则是登天台,乃他渡劫之地!一月之内,要修建整整九百丈,且构画出一个完整的灵阵。
整个工程,就等如是在平地之上,堆积出一个小山。
换作其他地方,这必定是劳民伤财之举,是亡国之兆。
不过宗守既未动用国库,也未征发徭役。一切都从自己腰包里掏钱,材料是买来的,人则是用钱财灵石雇佣,于是也就心安理得。各处地方的民壮,反而是趋之若鹜。
自然这些日子,也不是没有杂音。
东临云陆繁华,此时已是有不少儒家之人,远渡而来。为此事没少说他滥用民力,骄淫奢靡。是自取灭亡。
不过这也只是私下里的评论,不痛不痒,不用在乎。
这便是国君的好处,必要之时。一国之中的人力物力。都可引为己用。
那石台之外,则是一股股凝整厚实的煞气,直冲云霄。
整整有四十万大军,汇聚在此,包括那血云骑在内。
与道门之战,血云骑与玄狐铁骑都损失不小。好在乾天山如今的底蕴深厚,几天之内,就已补充好了人手。
经历十数次大战磨合。两只骑军若不计算新人,战力是不降反升。
当宗守在那高台之上降落时,就见孔睿,正是仔细观察着,一处还未完成的灵阵枢纽。
对宗守到来,也不意外。只平平淡淡,行了个君臣之礼。
“臣请君上勿忧!这登天台只需半月可成。绘制的灵阵,至今还未有误。二十日之后,就可将乾天山龙脉。暂时引聚至此。”
宗守也不置可否,把灵念散开,覆盖百里。半晌之后。才认可的点了点头。
确如孔睿所言,一切都是进展顺利。是愈发的感觉这位便宜岳父,极是了得。
不止精通术数之血,一身修为,深不可测,绝不止简简单单的灵境。那阵道造诣,亦极其不凡。更精通调度筹算,这偌大的工程,百万余人。无数的材料。竟都是井然有序,流畅无比,毫无半分混乱。
短短数日,就将这方圆十里的石台,堆彻到了五百丈。可见其能。
乾天山那边的龙脉,也确实在被吸聚过来。
只是‘借用’而已,宗守倒非是欲借其力渡劫。
而是在渡劫之后,需得足够的灵力,来淬炼肉身。
他不愿在乾天山伤及无辜。就只好把附近的地脉,都暂时搬迁在此处。
这也是他选定的,与道门与元始魔宗大战之所。
一个月时间,会有更多的道门强者回归。弱水也探到了确实的消息,元始魔宗,这次亦会倾尽全力。
负责辅佐宗凌,指挥修筑这石台的,是孔睿。而在此督工的,却是虎中原。
只是当见到宗守之时,那横刀一般的浓眉,却是打着结,愁意满怀。
“君上,这次天劫——”
话音顿住,一时之间,虎中原竟是不知怎么说才好。
那虎目中,全是血丝。满含着焦急,又有些不知所措。
最后只能低声咕哝道:“难道就没法避开?要不掉更多兵力也可!”
宗守都不用想,就已知其意。此时整个乾天山城,都是这样的悲观气氛。
知晓他其实已拜入苍生道门下,是少之又少,只有轩辕通与虎千秋这寥寥几人。
虎中原不在此例,偏偏又能知,那些修界宗派的大致动静,自然是为他忧心无比。
“劫数有定,怎能轻避?”
孔睿在旁听得是摇头失笑:“君上天障已破,已无法逆转。此是可喜之事,何需忧心?此时乾天山各处捉襟见肘,四十万君已是足够。臣曾仔细测过,可断定此次君上,必定是有惊无险!”
虎中原听的是直皱眉,他素来就不信术数之道。
哪怕此时东临,已经把孔睿的本事,传的神乎其神。
不过对这位左都检点之父,还是尊重的。不敢反驳。于是只好游目四顾,用眼神寻求支援。
统率血云骑驻守在此的宗原没去理会,只奇怪宗守,怎的不会苍生穹境?
只知宗守,选此地渡劫,必有其因。
反倒是另一旁的宗凌,也出言道:“话虽如此,我等却仍需再尽力筹谋一番。君上得罪道门太狠,不能不防。最好是寻个万全之法!君上乃我乾天支柱,绝不能有失。哪怕是我乾天投靠魔门,也需使君上安然渡劫”
宗守仍不置可否,游目四顾。而后那目光,就忽的定住。
那是几十里外兵营之中,一个穿着炼银甲,正在指挥布置营地的少女。
似乎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