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风迅速开口“不躲了,不躲了……”
紫衣女子这才放开她,啪叽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看着他苦闷的脸色笑得极为开怀“缪郎,娘子我跑累了,怎么办?”
缪风苦哈哈的低笑两声“我背我背……”
紫衣女子也哈哈得低笑两声“缪郎真乖。”然后轻轻一跃就到了缪风背上,看向几人甜美一笑“小娘子已经将花船备好,理事兼大人可有兴致花船一游?”
魏柯已经看呆了,他有些庆幸刚才条件反射之下离缪风远了些……但看缪风满脸不情愿却又极其顺从的表现。魏柯实在看不出两人的关系,但怎么称呼问都不合适,只得微微一笑“自然。”
阴司涟站在紫胤身边已经看着已经被他擦过的面颊,长眉微蹙,看向那女子的目光不说满目杀意也是满目冰凉。
紫衣女子迎上他的目光微微一动。正待阴司涟注意到时女子已看向那紫衣公子尴尬的低笑两声“这位公子实在对不起,我家缪郎就爱耍小孩心性,如不嫌弃可愿花船上一座?”
紫胤抬手轻抚身侧握着剑柄的修长指尖,微微摇头“无碍,请带路。”
阴司涟看着他美目微动,什么也未说。
紫衣女子拍了拍缪风的肩膀,笑嘻嘻的道“缪郎,走吧。”
缪风垂头丧气。显然已经被虐习惯了“诸位随我来吧。”
走出回廊便有一座木桥,桥的尽头正是一只很大很奇特的名副其实的花船,满船的彼岸花。将整只大船装饰的一片火红,轻纱飘飞,虽无仙子翩翩起舞却也如天上仙船美得极具灵性。
魏柯落座船头花藤矮椅,已有婢女添热酒,魏柯随意憋了眼,女子脚下不动生风。武功自然不低,这夜城果然没有废人。举杯一品。魏柯赞叹“好酒啊。”
缪风坐于他对面又恢复一副慵懒的模样,见紫衣女子带领阴司涟、紫胤两人去到船中央入座。连连灌了两杯,才满意的轻呼一口气,笑道“小娘们什么都不行,酿酒可是出奇的佳酿。”
魏柯闻言轻笑“佳人如此,又见缪风兄着实不厌他,为何没有结为连理?”
缪风漫不经心的又痛饮了几杯,才道“她与我而言似如师徒又是我的救命恩人,怎能逾越。”
魏柯闻言不语,听此言缪风对这女子并非全无感情,只是师徒与救命恩人一说……魏柯沉吟,道“人生在世短短数十载,过去了在就再也不会有时光了。”
缪风闻言诧异,看向他有丝逾越“没想到魏柯兄竟是如此感怀之人啊。”
魏柯见他并未放在心上,一时也不知这女子在他心上有几分中……魏柯开怀笑道“哪里,我自孜然一身轻啊。”
缪风举杯大笑“说来,魏柯兄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魏柯抵杯沉吟“我想请缪风兄帮个忙。”
缪风懒懒的扬眉“是魏柯兄的意思?”
魏柯看向他“自然,另外摄政王让我带他请飞絮帮个忙。”
缪风闻言一瞬间再看不出神色“魏柯兄请我帮忙好说,但摄政王请飞絮帮忙真是折煞了飞絮啊。”
魏柯笑的极为儒雅“哪里,摄政王极为赏识飞絮,若非先帝祭祀典礼在即,摄政王定会亲自前来飞絮。”
这便是招纳了,缪风饮酒,夜城距镇北军营地并不远,而听闻花非与带着几百亲兵已快到军营,若是他拒绝了摄政王亲昵的请求,只怕便不是招募而是血屠了。缪风放下酒杯,满意的赞叹“好酒啊。”身旁婢女再为其满上,缪风笑道“既然摄政王都如此相信飞絮了,飞絮自然不会矫情。魏柯兄说说具体什么事我们再具体计划如何?”
魏柯轻笑“自然。”
这边船中央紫衣女子见缪风与理事兼有正事谈也就不再上前,感觉到那妖艳的男子周身一片的杀意森然,紫衣女子悄无声息的往紫衣男子身旁挪了挪,结果越挪杀意越重……
紫胤微不查询的叹了一声,开口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听他一言,周身森森杀气骤然一轻。紫衣女子不可谓对他万分感激,可想而知她武功不低且可算极高但那股杀气却让她满身冒冷汗啊。紫衣女子捧着茶杯看向眼前一指宽紫纱的男子,她在这男子身上总是能感觉到一股心灵上传来的温暖与安心,她不知为何,却能察觉到这人对他并无恶意。相反同她一样面对彼此时心境都十分复杂,于是道“紫苑,说来你也是一身紫衣,还真巧啊。”
紫胤听到这个名字指尖蓦然一紧,双目睁大,若是仔细看就连他紧珉的薄唇都在微微颤动着……很久。久到阴司涟轻轻将手抚上他的指尖,他才猛然清醒。紫胤垂下眼帘,轻轻松开手中的茶杯“这个名字真好。”
女子被他刚才震惊而痛苦的模样深深撼动,她心中忽然生出一个念头,继而倒吸了一口冷气。满脸的不可思议,她紧紧的盯着紫胤上下查看,越看越与心中的一个身影交叠,终于女子落下热泪“你是紫胤?”
紫胤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点头又该如何点头,最终他还是没有点头,只轻声道“没想到你还活着,真好。”当年因为楼兰皇室惊变,一直支持皇室的紫家也一夕之间被灭族。紫胤深入死牢营救阴司涟阴差阳错躲过了一劫。没想到他家姐也躲过的死劫,真的很好……
女子看着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