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亦然看向他“内忧外患,如此可解。但看你如此在意。莫非是想将这内忧外患齐齐捉住?”
沐辰闻言勾唇“你比零谦可还有很多要学习的地方。”
听他这么说顾亦然丝毫不气当真深以为意的点头“城主的智慧并不是想学便可学来的。”
沐辰靠近他,微微低头。
视线中的面容越来越近,顾亦然瞳中微闪,正欲后退却听那低沉的声音道“捉住却不代表可以利用,若是能为己所用更准确的说反为己用,即使两者都不能那么便给他一个致命的弱点。既然已知是强敌,还留给自己那太不明智了。”
顾亦然瞳色微闪,不躲不避,轻声说道“确实如此,我一直觉得御龙将军行事放肆大胆。但现在看来你比想象中要明智更强大数倍,至少为你做事,我不觉得是把命悬在腰带上。”
沐辰低沉的嗓音毫不在意的轻嗯了一声,抬手抚上他脸上凤翎面具“那么百手神机可以考虑与半月后搭档为我铸造武器一事?”
顾亦然闻言神色一顿,立即含笑垂首,口中却是下意识的反问“不是说铸造翅鼬吗?”
顾亦然看不到的地方沐辰瞳色微动,只轻言轻语的说了一句“你可以考虑。”他的计划远远不止一个翅鼬,百手神机与那人的价值不可估计……
顾亦然闻言蹙眉。沉思不语。
两人身影相叠,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像是亲密的模样……凤凰楼四楼一角,一抹血红手托幽兰。似有所感的看了眼书蔷亭,刹那指尖凝固。
那人凝目,正好看到轮椅上的白衣人抬手拍了拍戎衣人的后背,久久戎衣人才放开他,凤目沾染了红尘,唇角带笑。
他大惊失色。紧紧看向白衣人,只见那人白衣风/流。银具任那戎衣人轻抚,两人说了什么。白衣人含笑垂首。
他惊魂不定的后退了两部,手中幽兰剧烈晃动,咔嚓一声清响,花盆碎裂,从手中跌落。指尖微痛让他醒过神来,他看着坠落的幽兰神色阴阳不定,忽然甩袖一扫,幽兰与花盆瞬间化为纷飞,他复又上前两步,再次深深看了一眼雅亭,看着两人你侬我侬的模样,映入眼底映入紧握的掌心,转身离去,一身红衣愈加红艳。
在他走后,顾亦然若有所思的看向凤凰楼“你是在示弱?”
“嗯,让他彻底相信我高傲自大不曾改变,一无是处,被人操作的工具而已,沐原亦然。”
顾亦然道“你很成功,我差一点也觉得你是爱……”顾亦然措词了一下,道“美人不爱江山的柔肠之人。”
沐辰挑眉,顾亦然又道“虽然仅一眼,但我不会看错,此人心狠毒辣至极,他会记恨上你,不会让你尽快去死,显然他也不会如此轻易认输,所以首先倒霉的是我,若我不服弱倾心于他,他下一步定然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了,让你体会到痛苦之后,才会解恨似得对付你。”
不会让他尽快去死,所以会如实的告诉沐原他的无用,父母尸骨未寒,他却在谈情说爱,确实无用……沐辰点头看他。
顾亦然也看向他,木讷着一张俊脸“说来说去,你的目的达到了,我的生命却没着落了,可有下一步计划?”
沐辰微微勾唇“自然,待到庄园‘内奸’清除,相安无事之时,你便可回寒衣调。”
“寒衣调?”顾亦然已有所感。
果然沐辰道“寒衣调近日可不太平,你回去在情理之中,到时右相身死,你即是他恩人,相信苏引弦会随你而去。”
“你是说他要杀死右相?”顾亦然惊异。
沐辰摇头“不,右相已经死了。”
顾亦然微微睁大眼睛“何时?”
“天牢之中,在我深入天牢营救千将军几人被人追踪反逃天牢之时,无意间发现了天牢一室中未处理完的尸体,衣衫形体是右相绝无差错。后我引开苏引弦前去沐玟房间,便让零谦高楼射孟任书信之时安排慕容寒衣前去查看。这右相不过是一具傀儡罢了。”沐辰凤目微沉。
顾亦然吐出一口浊气“苏引弦可知?”
沐辰想到沐玟初醒丹田处渗人的暗红,悠悠道“至少傀儡一事是知晓的。”
顾亦然诧异“这苏引弦果真狠辣至极,认贼作父还如此安然,沐原不怕他反咬一口?”
“已沐原的心性若是知苏引弦知晓此事,绝不会派他来做眼线。”
“沐原已其父威胁他来做眼线?”顾亦然瞳色微变。虽仅一个照面,但已苏引弦这般狠毒的人不应被如此轻易的控制才对……
沐辰指尖虚敲,若有所思。
顾亦然也想不出所以然来“再如何说我也是一个外人定不比他父亲,真像是在与虎谋皮。”
沐辰凤目微敛,他自然不会拿尉迟零谦身边人的性命来进行计划。“所以,你要回寒衣调。”
听他再次如此说。顾亦然沉下心神稍作思量“反为己用?”
不仅反为已用,内忧已解,没了里应外合,外患轻而易举便可攻破。看他已想到,沐辰点头。继而补充道“你双腿经脉阻塞,内力少了一半,轻工更是废了,我身居月城无法脱身,他若要得到你的倾心,寒衣调中保护你是必然的,况且羽少既然有多情公子一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