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西南王府来说,这一次是双喜临门,好消息并不仅仅是打了胜仗,更是官采樾与宋前梓璃带回来的好消息。
自从得知世子将有后的消息,整个王府就一直弥漫着一股喜气,连王府中的花也开得特别美。
连王并未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能抱孙子了,他还以为这一对根本不可能,没有想到,他们这么快就选择了爱对方。
容妃更是显得激动,有事没事句朝官采樾房中跑,给她讲许多注意事项,又经常述说她当年怀那几个儿女的时候的事情,听得官采樾天天都在笑,也对腹中胎儿越来越期待。
宋前梓璃的妹妹宋前梓烟也从外地游玩回来,近段时间也一直陪着官采樾。两个年龄相仿的女子在一起常常有说不完的话。
宋前梓烟觉得官采樾人真的是随和极了,之前只见过她一面,还以为她是那种骄横跋扈,不苟言笑的千金小姐的做派,现在看来还是不能凭自己的主观臆断来看待人啊。
宋前梓璃叮嘱官采樾不要再碰蛊毒这样的东西,因为多少都对身体有害。
开朗活泼,对官采樾的毒啊什么的十分有兴趣,于是两个人还约定好,等这孩子出生后,官采樾就教教宋前梓烟这些东西。
“嫂子,我们俩是不是每天呆在一起太长时间了?”宋前梓烟调皮地对官采樾眨眨眼睛,“待会儿我哥吃醋了怎么办?”
官采樾笑着拍拍她的头:“这小丫头,每天在想什么呢?你哥他忙啊,没关系的。”
宋前梓烟不满地撇嘴:“我哥也真是的,都不好好陪陪你。我一定要去骂他才行!”
“哎,忙是必不可少的啊,何必要打扰他。你看有你陪我,我不也每天都这么开心吗?妹妹也就别去骂他了啦。”
“嫂嫂你未免对他太好了吧!”宋前梓烟眼中全是崇拜,“如果是我有了身孕,我一定会让我相公什么都不干,每天就陪着我,要不我就跟他闹!不过呐,现在还没有出嫁。”
官采樾笑笑:“谁能驾驭你啊!”
“我才不信没人驾驭得了我,只是还没有出现罢了。”宋前梓烟对这个问题倒是显得一点也不担心,“每个茶壶都总得有一个盖子吧。”
“嗯,这个道理倒是好。”
“那是。所以嫂嫂你就要任性点,可劲儿折腾他,他才知道幸福来得是多么不容易。”
幸福?官采樾笑笑:“你的研究还真是多。”
宋前梓烟嘿嘿笑了两声,没有将这个话题进行下去。
“妹妹,”官采樾叫了她一声,“可否,说说梓璃和那柳小姐之事给嫂嫂听听?”
宋前梓烟倒是挺直率,她认为这样的事说了也无妨。
“你是说柳依晗吗?其实我并不是特别了解。因为二哥他也从来不会对我说这样的事,但也多少知道那么些。
我们几个小的时候都常在一起玩耍,那时柳依晗就特别喜欢跟着二哥,说什么都要跟在他屁股后面,而二哥呢也总是保护她。你也知道啦,柳依晗的确会令人有保护欲,我二哥他,又是一个挺有责任感的人,从很小就懂事了,也是极成熟稳重的。
当然,他也有他的那种固执。
我也不知道柳依晗是个怎么样的人,反正就是感觉她老是做些什么容易让人误会的行为,她看我二哥的眼神就很不正常,也难怪我二哥要误会成什么,他又不去问,搞成现在这样。
当然了,嫂嫂,我说这个并不是说二哥他不爱你啦,只是他太有责任感。
我自然也希望,二哥对那个柳依晗也只是出于一种从小到大的习惯或者责任感。
其实我真不知道柳依晗人怎么样,反正我不喜欢她,二哥在时是一种样子,二哥不在时又是一种样子,我以前就见过。”
宋前梓烟不擅长说别人的是非,和她无关的事她也想得很少,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只能告诉官采樾这么些了。
官采樾嗯了一声,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不用担心说错话,也不用担心她会多想。
官采樾只是突然想知道这些事情。有些事情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而她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当局者还是一个理智的旁观者了。
但她的性格就是这样,不喜欢打那种没有准备的情绪仗。
宋前梓烟说,宋前梓璃是一个有责任感的人,官采樾很赞同这一点,但同时心中升腾起的,是一种更为强烈的失落的情绪。
如果宋前梓璃真的是因为这样的责任感,才对她这般好的话,那她官采樾算什么?抑或是如他曾经所说,丈夫对妻子这样,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这样她官采樾就完全是一种拖累,一个包袱。不,她不要这样,为什么她就要被这样勉强地对待?
但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呢?她的任务不就是可劲儿拖死他吗?她不就是要除掉他们吗?又何必要求他要无条件真心地对待她?她配吗?
官采樾偷偷看了看旁边快睡着的宋前梓烟,她心里的不安定更加强烈,她不想被仇恨。
再环顾了一下这生活了一年多的西南王府,这里,现在就是她的家,这里熟悉的建筑和摆设,她留恋这里拥有的,家的感觉。
官采樾手抚上小腹。这段时间她都被补胖了,小宝宝也一定胖了不少吧。官采樾一想到宝宝,所有的情绪都化成了柔情。
就当是,为了孩子,为了自己,有些事情,能过去就过去吧。
秋日凉爽,阳光洒在身上亦不灼人燥热。
官采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