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少女凑上来的绯唇,夜非寒震惊失语,那墨玉一般的瞳孔,更是下意识地瞪大。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下意识攥紧,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却没有推开小狐狸的能力。
……
而女子的薄唇是那般的软糯,似是大厨精心烹饪的栗子糕一般,带着淡淡的甜香,无形中让人想探寻更多。
夜非寒的大脑都差点失去了思考能力。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夜非寒甚至想拉住小狐狸,加深这个蜻蜓点水般的吻,但还不等他有任何动作,小狐狸便已经笑嘻嘻地松开了夜非寒。
面对呆成木偶人一般的白衣剑修,小狐狸十分恶劣地歪了歪脑袋,恍如没事人一样重新坐回了那贵妃椅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将纤长的手臂在椅背上轻晃。
“师兄呐,一看你就是见识的太少,我随便对一个人笑一下,哪里会让人误会我喜欢他,明明像我刚刚这样主动亲别人,才会容易让别人误会好不好……”
小狐狸说得简单随意,她笑容灿若暖阳,丁香般的粉-舌随着说话若隐若现,像是一种无声的蛊惑。
夜非寒还从未见过像小狐狸这般恣肆又恶劣的女人,哪怕他被沈欺霜疯狂倒追了上百年,可是沈欺霜也从来不敢这般对他!
……
小狐狸可是个女孩子,她怎么敢,怎么敢……!
夜非寒怔怔地看着一脸悠游自在的苏清欢,男人额头不觉渗出薄薄的细汗,他有些艰难地朝小狐狸开口道。
“所以你刚刚那样对我,就是为了告诉我,这样才容易让人误会?”
明明随着这一段时间的相处,年轻的白衣剑修早就知道了小狐狸游戏人间的性子。
可是当脑补了一下小狐狸为了向别人证明所谓的误会,也可能如刚刚那般亲别人的时候,他整个人心间忽地抽痛一下。
那痛来得太快,又太尖锐,甚至让夜非寒此刻的表情都带出隐隐的戾气。
只是这戾气萦绕在夜非寒的眉宇之间,就连男人自己都没有发现。
……
苏清欢看到夜非寒一脸又暴怒又郁卒还要强装正经无事的模样,心中就觉得这家伙分明是喜欢上了他。
可惜,谁让之前她主动问夜非寒喜不喜欢自己的时候,这厮非要嘴硬呢?
让人不爽。
小狐狸不爽了,当然要让夜非寒也尝尝这种滋味了,她是睚眦必报的小女子嘛。
苏清欢这般想着,便故作无知一般,笑眯眯地朝夜非寒望去。
“师兄怎么不说得明白一点,我刚刚怎么样对你了?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呢?”
“你,你——”
夜非寒看着小狐狸那澄澈又仿佛能洞穿人心意的眼神,有一瞬间想要落荒而逃的冲动。
夜非寒实在想不到,小狐狸如何能这般自然又这般无辜地说出这些话,做出这些事。
她明明是一个再娇气不过的女孩子家啊!
……
男人这个时候才恍惚想起自己师尊清河长老对他语重心长的话,说苏清欢此女狐媚惑人,只怕以后来了悬剑峰,担心自己这个大弟子会容易陷入孽债之中。
可是师尊的教诲言犹在耳,面前这张俏生生的美人面,却更加来得直指人心。
夜非寒盯着小狐狸乖张不训的面孔,也不知道是被恼怒主宰了理智,还是被小狐狸气得心神失守,他忽然就不假思索地弯下腰,学着苏清欢先前的样子,径直揽过女子的臂膀。
“就是像这样!”
夜非寒为了强作镇定,嘴上说得理直气壮,然而等他的唇压下,碰到小狐狸的脸的时候,却忽地感觉自己多年来清明的识海像是炸开了烟花。
她怎么能这般甜?
男人想不通这个道理,只能不断地收紧落在女子腰侧的手。
原先还被小狐狸嘲笑什么也不懂、对男女之事见识太少的夜非寒,此刻却天赋异禀、无师自通般地将小狐狸桎梏在怀里。
两人之间的距离此刻已经密不可分。
没有像苏清欢先前一样羽毛落下般的清淡,反而是充满了攻城略地,非要证明自己一般的强势掠夺。
男子淡色的唇直接覆住苏清欢,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撬开了女子的齿关。
相濡以沫,唇齿相依。
明明都这样了,夜非寒却犹觉不足,像是不知疲倦一般地掠夺,占有……
他从未觉得此生有过这般澎湃的时刻,以前他的生命中除了练剑修习红尘道以外,再无任何能让他心绪起伏剧烈的东西,可是眼前的小狐狸,却打破了那些惯例。
男人的大掌攥向女子的腰,以前小狐狸穿着宽袍大袖,夜非寒头一回发现,原来女子的腰这般细弱,仿佛一掐就断。
甚至,能无端激起他的破坏欲。
夜非寒心口一阵起伏,见小狐狸已经有开口求饶的迹象,男人眸色越发晦暗。
偏偏他也学了小狐狸的恶劣习性,根本没有松开小狐狸的意思,只是沙哑一笑。
“师妹现在后悔招惹我了?”
……
悬剑峰的舞剑坪此刻除了小狐狸与夜非寒外,早已空无一人,清风习习掠过树梢,伴随着鸟儿清脆的啼鸣,带来簌簌响动。
而如果真有人看到夜非寒将小狐狸抱在贵妃椅上,压在臂弯间供自己予取予夺的这幕,只怕真会瞠目结舌。
这真是他们被誉为霜寒一剑、不沾染半点红尘的大师兄夜非寒?
……
不知道过了多久,夜非寒才略带餍足地松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