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夜非寒早知道小狐狸就是这么个没心没肺的个性，平时倒也罢了，今天他才真正知道，被别人左右自己的喜怒哀乐，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偏偏他的眸光，根本舍不得离开眼前这个没心肝的女人。
……
夜非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紧攥的手倏然松开，而那眸光却几乎像是炙烈的火花，要将小狐狸灼伤。
“如果我说，师兄愿意对你负责呢？我之前……”
男人顿了顿，那张向来冷峻淡漠的俊颜，此刻竟微微泛红，闪现过一丝忸怩之色。
“我是说，师兄之前亲了你，也算是与你有了肌-肤之亲了。师妹如果愿意的话……我们也可以结为道侣。”
“噗……”
见夜非寒说得这般犹犹豫豫的，难道跟她结为道侣就有这般让夜非寒难以启齿吗？
……
小狐狸心中又是不爽，她哼哼唧唧了一声，故意吓夜非寒。
“可是我之前也亲过师兄啊，这样师兄亲了我的话，就算是抵消了，也无须师兄对我负责。”
“而且我们是修仙中人，既然如此，就不必如凡俗百姓那般拘泥于小情小爱，不过是一个吻而已，师兄难道要看得这么重吗？还怎么修习师兄的红尘剑道？”
“……”
夜非寒根本没想到小狐狸会拒绝，还是这般干脆利落的拒绝。
男人顷刻间就急了，他再也遏制不住自己的心情，几乎是飞速地奔到小狐狸身前。
男人高大颀长的身影在苏清欢面前覆盖出狭长的阴影，而夜非寒那张俊颜恰好就掩映在一片昏黄的落日之中，半明半暗间，竟显出十分的恳求。
“师妹，师兄不是跟你开玩笑的，我既然已经动了凡心，又怎么能去修习红尘剑道？”
“就算勉强修习下去，只怕也会产生心魔，对我们的修行大为不利。”
“……”
这个答案，唔，喜欢鸡蛋里挑骨头的小狐狸还是很不满意。
不过不急，就夜非寒这种不通男女之情的小学鸡，她吃定他了。
小狐狸好整以暇地欣赏着男人焦急的俊颜，唇角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样吗？我还以为师兄先前说要对我负责，是因为想通了自己喜欢我，想要跟清欢结为秦晋之好，永远在一起呢。”
“结果师兄现在告诉我，只是因为害怕自己修行不利，会产生心魔啊……罢了罢了，勉强求来的因缘总是不美，我们还是作罢吧。”
小狐狸刻意拖长了尾音，到最后，苏·影后·清欢适时地流露出一抹黯然来，仿佛极为受伤似的。
……
夜非寒虽然聪明，但是再怎么伶俐的天才，到自己喜欢的人面前，总是难免露怯。
尤其他又好死不死地碰到了小狐狸这样的对象。
……
男人瞬间被小狐狸的神色给吓到了，他几乎是惶然地捉住小狐狸的手，不断地摇头解释。
“不是这样的！师妹，你先听我解释，我绝对不是因为权衡利弊，或者觉得与你之前那个吻对自己修行有碍才想与你在一起的。”
“是师兄嘴笨，我根本不在乎什么心魔不心魔，我是自己想通了，我真的喜欢你，悦纳你，我想让你做我的道侣，不希望你这辈子身旁有别的男人能与你携手终老。”
想到先前苏清欢说的那十几个前任，夜非寒只觉得到现在都心痛的无法呼吸。
幸而，他想通了，他还可以拥有小狐狸的以后。
这样娇俏明媚的少女，又有谁会不喜欢呢？
……
系统233见苏清欢这般为难夜非寒，还让白衣剑修涨红着脸跟她这般解释，它一个人工智能都听得无语了。
“啧啧啧，宿主，果然不能小看直男的能量，这土味情话，真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
被系统233这般调侃，纵使苏清欢一向厚脸皮，此刻也忍不住俏颜微烫。
“哪里是土味情话了，夜非寒说的分明真心话好不好？”
其实小狐狸还挺喜欢逗夜非寒这种直男说情话的。
可能这就是……反差萌？
……
见小狐狸还要这般迅速地为心上人辩解，系统233又是一阵揶揄。
“得了吧，还没正式结为道侣，就俨然开始护短了，宿主啊，你真是绝了。”
“要你管，反正你都跟了我十几个位面了，到现在还是一个没有对象的寡王系统，你呀，是不会懂我们的感情的。”
“……”
怎么感觉自己受到了十万点暴击？
系统233顷刻间，卒。
……
看着夜非寒那张俊颜，小狐狸都能分辨出上面的殷切、焦灼、甚至是生怕自己不信他的慌张，苏清欢忽地有些感动。
她伸出手，踮起脚尖学着夜非寒以往那样，在男人额头上敲了一个爆栗子。
“你呀，现在明白，不能随便拒绝别人了吧？”
“……”
夜非寒愣了几秒，这才恍然意识到小狐狸先前的话，是在“报复”自己之前在小狐狸表白时，几乎毫不犹豫的拒绝。
这小狐狸怎么如此记仇？
男人哑然失笑，心里却忍不住放松了许多。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擦拭过自己额头上的细汗，而后便试图将小狐狸拥入怀里。
“师妹……那你现在，算是答应与我在一起的请求了？”
……
只是小狐狸仍是恶劣的笑。
“不算。”
“……这次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