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白衣青年神色间流露出几分凝重,道童十四微微一惊,他犹疑不定地朝白衣青年望去。
“仙君,您怎么了?难道您与这被辜负的女子认识?”
不然说不通啊!
他在无垢峰伺候都快十年了,也从没见过白衣青年有对什么事情这般在意过。
可是如果君九尘认识苏清欢的话,也很奇怪,毕竟道童十四曾经惊鸿一瞥望见过那个女修,生得倒是美丽,可目光从来都追随她当时的未婚夫楚御风。
甚至苏清欢也从来没有到无垢峰来过。
如果有这样一个大-腿抱,那女子铁定会来无垢峰求助的吧?
毕竟君九尘可是当下最年轻的元婴仙君,就连掌门都要卖他几分薄面,道童十四不认为楚御风会那般轻飘飘地剜了女子的灵根。
……
难道是九尘仙君单相思那个苏清欢?
这也不对……
道童十四认为没有这种可能,哪怕是瞎子都能看得出来,君九尘天资碾压其他人,容貌更是比楚御风俊朗清傲,正常女修都会选君九尘吧?
向来自诩对八卦看得很懂的道童十四,一下子被绕晕了。
而白衣青年却没想到,自己和苏清欢的关系已经被人脑补到可以写一本狗血的地步,他淡淡地朝道童十四看了一眼。
“本君去紫霄峰一趟,你偷喝后山灵酒的事情,本君就不与你计较了,如果以后再有这种事情,自行领罚去吧。”
“谢谢道君不罚之恩!”
道童十四本来还抱着君九尘不知道的心思,此刻见男子轻飘飘地觑了自己一眼,他便吓得连忙将脑袋埋了下来。
而等再抬头时,眼前哪里还有那个清冷疏离的身影。
“难道真的为那个姓苏的女修出头去了?这可真是稀奇呐……千年铁树也能开花?”
道童十四内心咋舌。
他还在揣测白衣青年与苏清欢的关系,只是最后没能定下个答案,只好愤愤地将自己偷的灵酒拿出来,一饮而尽。
“以后就没得喝了,现在这最后一坛,不喝白不喝!”
……
而那厢,苏清欢已经抵达了紫霄峰主殿。
殿上红绸高挂,席间美酒斟满,俨然一副喜事将到的模样。
“紫霄真人,您这爱徒与那妙音真君新收的白仙子,可真是般配呐!”
“是啊,一个是纯阳之身,一个是玄阴之体,真是上天钦定的道侣了!”
“以后有这样一位道侣助力,想必楚小道友今后必能突破金丹门槛,也许能在数十年内晋升元婴也不一定!”
“如今也就无垢峰那位后生不到百岁,便已经是元婴真君,我看呐,楚小道友兴许能追上对方的步伐!”
“嘁,说起这个,无垢峰那位今天都没来,仗着自己师尊是化神长老,自己又拥有得天独厚的天资,几乎次次各峰聚会都推拒,何必提他,扫兴的很呐。”
……
听到那些人的对话,在紫霄真人两旁坐着的楚御风与白筱筱对视一眼,皆是看到彼此眸中春风得意的自己。
楚御风连忙故作谦逊地站起身来。
“各位师叔伯不要拿御风打趣了,御风自知资质鄙陋,怎敢与君小师叔相比。”
想到无垢峰,楚御风心里就现出几分憎恨来。
其实以前楚御风是想要拜入无垢峰门下的,毕竟谁人不知,无垢峰峰主无垢真人,是太清宗唯一一位还未闭死关的化神长老。
谁料到,就因为君九尘这个永远压在他头上的大山,楚御风就错失了这个拜师机会。
如果说楚御风是众人称赞的珍珠,那君九尘这个天生剑体的道修,便如他头上必须仰视的皓月。
珍珠与明月,两者如何比较光芒?
以前楚御风甚至都不能接受旁人在自己耳边提无垢峰或者君九尘的名字。
直到现在他即将迎娶白筱筱为道侣。
白筱筱可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玄阴之体,有了这样一个佳人辅佐,楚御风觉得,自己赶上甚至超越君九尘,也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旁人在提起自己楚御风的时候,再也不用刻意多说一句,除开无垢峰的君小师叔外,就他是太清宗年轻一辈的第一人。
为何要除开君九尘?
他楚御风难道还比不过那样一个孤冷之人?
……
楚御风心里是有气的,此刻的志得意满也是真的。
正当楚御风以为众人会意会到他的心思,开始迎合自己多么谦逊的时候,一道冷厉而讥诮的女声,陡然响彻了整个大殿。
“楚御风,你的确无法和君小师叔作比,人家在你这个年纪,都已经是元婴仙君了,你却还在金丹中期,怎么好意思跟人家比较呢?”
“当然了,哪怕撇开修为不谈,单论人品,你这种欺世盗名、挖取未婚妻灵根的悖逆之徒,根本不配与人家君小师叔相提并论!”
“……”
今天可是紫霄峰的大好日子,谁敢在庭上这么狂妄地口出恶言?
自从楚御风几天前将单一水灵根的白筱筱带到太清宗来,太清宗私底下各种流言蜚语早就满天飞了。
因为白筱筱灵根处有伤还未痊愈,她这个年纪,有如此资质,又是玄阴之体,竟然才不过刚刚筑基每两个月,谁不觉得这灵根的伤来得蹊跷?
再加上原来是水系单灵根的苏清欢忽然留在了楚府,还被废除了婚约,所以大家也顺带知道了,白筱筱的灵根,就是从苏清欢那挖的。
最离谱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