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苏父苏母听到傅云聪担心的话语,顷刻间对这个曾经的女婿目露出一丝欣慰。
两位中年男女,顿时苦口婆心地朝苏清欢劝慰道。
“清欢,你听到没有,云聪到现在还在担心你,可你呢?!他身体都这么虚弱了,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呢!”
苏清欢皮笑肉不笑地讽刺道。
“不好意思,我觉得我还没有傅云聪狠。”
“清欢你——”
苏母没想到一直都深爱傅云聪的女儿会如此固执,她眼泪啪嗒啪嗒地就落了下来。
“清欢,你为什么要这么说,云聪他是你的丈夫啊!”
“是前夫,谢谢!”
苏清欢毫不犹豫地矢口否认。
她目光冷然地盯着苏父苏母还有傅云聪扫了一圈。
“爸,妈,你们口口声声说傅云聪担心我,他关爱我,可是你们有想过,哪个真爱妻子的男人,会那么糟践自己的原配?”
“我最无助彷徨,每天守在傅氏的宅院独守空房、以泪洗面的每一个夜晚,那个时候傅云聪在哪里?只怕是在跟童梦儿逍遥快活吧!”
苏父苏母有些尴尬地对视了一眼。
苏母喃喃道。
“可是……云聪已经说了,他跟那个坏女人已经分了,而且那个女人还逼迫他摘了一颗肾,云聪他反省悔悟了!”
苏清欢再度冷笑一声。
“不提这颗肾脏还好,一提这肾脏我就窝火,你们知道,当初童梦儿假装自己受伤、必须在一个月内找到肾源的时候,傅云聪是想让谁捐肾的吗?”
“爸,妈,你们口口声声说傅云聪幡然悔悟,说他如何痴情追悔,但是我告诉你们,任何一个有半点良知,哪怕不爱自己妻子的男人,也不会逼迫自己原配给小三捐肾!”
“在你们俩被警署拘留的时候,如果不是斐然肯出面买下苏氏的股票和大楼,你们以为,你们现在还能在这里假惺惺地劝我离婚和傅云聪在一起吗?”
“我和斐然是真心相爱的,即使有一天我发现斐然和我的婚事那是个骗局,我也会决然离开,而不是从一个大坑中,跳入傅云聪这个最初的坑!”
苏清欢清冷的语调分明不高,但是那一字一句,却好似砸在苏父苏母的心上。
苏父苏母的唇嗫嚅了两下。
正想再强行争辩什么,就在这时候,一道沉稳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徐徐在他们身后响起。
“清欢,我什么时候,就成了大坑了?”
男人的声音带着一丝低哑的笑意。
显然是在戏谑苏清欢刚刚的说辞。
苏清欢一愣,转头便望见了君斐然高大英俊的身影。
她怔怔了两秒。
“斐然,你怎么会在这里?”
苏父苏母住的这个小区虽然不是帝都最高端的,但是一般人也是进不来的。
噢,她忽然想起来了,好像自己这个老公,也并不是一般人来着。
……
男人含笑地望着她。
“我要是不来,就不知道某个人在背后编排我坏话,说我可能是骗婚要离开我身边了。”
“哎呀,我就是瞎胡乱地举个例子嘛。”
“这种例子也不许举。”
君斐然唇角微弯,伸手戳了一下苏清欢的额头。
有点儿孩子气的动作,在君斐然做起来,确实这般的行云流水般从容,竟有种说不出来的魅力与性感。
而这一幕落在傅云聪的眼里,自然是君斐然在向自己宣示主权。
傅云聪恨得咬牙切齿。
“大哥,你连你弟弟的媳妇都要抢,你不觉得枉为人兄吗!?”
君斐然神色懒懒地同苏清欢十指相扣。
“没有啊,我和清欢在一起的时候,你们可是离婚了,又哪里来的名不正言不顺,还有抢自己弟弟的媳妇?”
“傅少,莫非你连自己的前妻,也要视为你的所有物吗?噢,傅少这人倒是有意思,人属于你的时候,你不珍惜,不属于你了,还非要横插一脚。”
“莫非傅少口中的,喜欢抢别人东西的人,是你自己?!”
傅云聪从来不知道君斐然这般冷情的人,竟然也可以伶牙俐齿到这种地步!
而对方眼中的嘲弄,还有同苏清欢十指相扣的行为,却令傅云聪顷刻间牙齿冻得打战。
“你,你们——”
他双眸血红,说了好半天,竟然也没有说出半个有用的字来。
“傅少这是结巴了?周末我同我夫人一起去参加傅氏记者澄清会的时候,希望傅少可不要像今天这样张口结舌啊!”
君斐然口中“我夫人”这三个字咬得极重,其中强烈的占有和宣示意味不言而喻,闹得苏清欢都脸色微红。
而傅云聪他脸色铁青,这次是真的老半天也没能说出半点话。
而君斐然心气而疏离地朝苏清欢的父母点了点头,竟是连岳父岳母都没有叫,就直接牵着苏清欢的手离开了。
苏父苏母顿时神色愠怒,偏偏对着这个权倾帝都的小辈,一时之间也被震慑得没有拦住他们。
就算拦,又有用吗?
女儿的心野了,胳膊肘朝外拐了。
苏父苏母目光中露出些许迷茫,他们从小到大也是疼爱苏清欢的,其实也是希望女儿过得好。
但如果这种“好”,不在他们预期的范围内呢?
还是要强行拆散苏清欢和君斐然吗?
当想起女儿面对傅云聪时浑身像是炸毛刺猬般的样子,再想想苏清欢和君斐然十指相扣甜蜜而笑的模样,苏父苏母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