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2-28
洛阳,腊月十八日这天,李扬在尉迟宅中见了杨父,心中自然高兴,忙去内宅请了杨母与小荷、朵儿出来相见。这四人见着也是喜而泣之,互相说了别外的事情,说到秋儿这件事都是希希不已,对如此结案虽是感到有些意外,但这是圣意就无可奈何了。
见过了面,杨父答谢了自己的姐夫尉迟勇后提出,需问处院子搬出去暂住,这久在阿姊家也不是个法子。尉迟勇自是不让,两相说着就假装生了气,说道:“本是亲戚就不要多言了,再说也住不了几日,这么大的院子难不成住不下了。你在路上怕是乏了,一会我扫间屋子就让你的娘子搬了过去,你也好好休息去吧。”说罢也不理杨父,领了尉迟思义便走了。
杨父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看了看李扬,对杨母说道:“娘子,你先去陪陪阿姊。我与他们有话要说。小荷、朵儿你们留下一起听听。”待杨母怀着疑惑独自走去,杨父开口说道:“贤婿,我听说那常来的杨家小姐如今可是与你有了丝丝缕缕的关系,是与不是?”
这本是由自已的父母问出才对,如今从岳父的嘴里说出,怕是有些兴师问罪了。李扬真不知该如何回答,小荷却接过去话头说道:“父亲,哪有你这般问的道理。”
杨父呵呵一笑说道:“你这孩子不担心自己的地位却是帮着他人,莫要说有些事情我这做父亲的不知道,硬要装了糊涂。”
“父亲”小荷刚要再说,被杨父打断,“你老实和我说,是与不是?”
李扬这时也坦然了,躬身施礼道:“岳父大人,有此事,我已禀了家父。”
“混账东西,你莫要吃了碗中又去瞧了锅里,你对得起你的二位娘子么?”杨父自是大怒道。
“父亲”小荷抢身出来挡了李扬面前说道,“此事我是应了的。”
“岳父大人,此为我家的私事,请岳父大人谅解。”李扬已不是以前的那个软弱的小郎了,经了这许多的事,他觉得以前是有些谦让的过了头,于是轻轻的将小荷推开,直面着杨父说道。
杨父看了看二人,又瞧了一眼在旁边跃跃欲试的朵儿,阴着脸说道:“好好好,你们好的很!对,这是你李家的事,与我杨家无关,那好,此事你看着办吧。”说罢,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李扬叹了一口气,轻轻的将小荷搂在怀里轻声说道:“娘子,苦了你了。”
小荷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只是眼睛里却有了些委屈的泪水。
朵儿走到二人的身边,从后面抱了过来说道:“我心里虽然不愿意,可那太真也着实喜欢你喜欢的可怜,就糊里糊涂的也应了下来。”
李扬反手将朵儿也抱过怀里,轻声的说道:“我也应了你们,这世上的债我只会欠了你们三人,不会再有别人了。”
朵儿自是抱的更紧了,小荷却是轻叹了一声,苦笑着闭上了眼睛,那滴眼泪终还是落了下来。
杨父出了门却是没有发怒的样子,也未皱了眉头,摇头笑了笑朝后宅走去。待尉迟思义寻了他去看屋子时,杨父说道:“你的母亲在哪里,带我去。”
尉迟思义带着杨父去了母亲那里,尉迟夫人见是弟弟来看自己,这心情自然大好,那一丝的病情也好像全愈了,拉着杨父与杨母说了好些话,又说了杨父少时的丑事。直到一个时辰后,尉迟思义进来说道:“该喝酒了”方才罢了。
杨父见此便与杨母双双告辞出去,回了屋中,杨父坐下对杨母说道:“孩子们都大了,有些事我们是真的要撒手了。”
“何出此言?”杨母问道。
杨父将方才的事说了一遍,杨母笑着问道:“你是何意竟会问此话,这可是臊了你的老脸了。”
“呵呵,以前,李兄长就问过我此女如何,来时又托我在洛阳找一婆子去提亲,你倒说说是臊了我脸还是李兄和脸。”
“你们呀,乱操心。不过孩子们没什么意见,再说杨家三小姐我看也挺好,你就顺了他们吧。只不过就是苦了小荷这个作妻子的了。”杨母叹道。
杨父也是叹了一声道:“怪就怪她是......”
“你胡说些什么!”杨母罕见的厉声打断杨父之话,“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杨父也是大惊,用手狠狠的拍了自己嘴巴一下,也不知用多大的力气竟出了血,神色慌张的说道:“是为夫多嘴了。”
杨母白了一眼,心疼的掏了帕子轻轻的擦了去,说道:“我不是怪你,只是要注意这已不是大隋朝了。”
杨父木然的点了点头。
杨母给杨父端了一杯茶又道:“这杨太真的父亲我倒是有些印象,只是相隔三、四年有些记不大清了。”
杨父淑了嘴道:“她父杨玄琰,是蜀州司户,与我那时也有些交往,但不大熟络。自蜀中一别时已是病了,怕是早不在人世了,不然也不会寄住她的叔父家中。也说下,这孩子倒也可怜了些。”
“杨玄琰,杨玄琰”杨母念叼着,忽想起道,“那她的先祖父岂不是先隋的上柱国、吏部尚书汪?”
“大该是吧,与她父之间没有说起过。”
杨母忽然笑了推了杨父一把道:“那这门亲事我看就定了吧,你现在就去拜访她的叔父去。探了探虚实,看有意动就寻个婆子去提了亲。”
“夫人,你这是?”杨父不解。
“你呀,可是有些糊涂了,这太真的祖上可是被谁所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