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嘴!休要乱嚼了舌头!”江才人脸上微有瘟色,用手轻轻的打了香菱一下摇头道,“你也是多年的老人了,这然的话可是说不得的,莫让外人听了去,到时我也保不了你!”
香菱跪下急道:“奴婢知错了。”
忘秋也陪着跪下求道:“香菱姐姐也是为了娘娘好,实是我们做奴婢的看不下眼。”
“唉!朝恩,你陪着本宫去一趟柳娘娘那里吧。你们二个今日就不必陪着我了。”江才人叹声道。
“娘娘!”香菱与忘秋嗑头叫道。
江才人轻颦蛾眉将二人拉起,缓缓的摇头道:“我知道了,你们莫要再说了。”说罢将手搭了鱼朝恩的肩头轻轻的走了出去。
“胡闹,真是胡闹!”武惠妃将手里的茶杯掷于地上,轻脆的破碎声却是将旁边站立的宫女吓的身如抖糠。
正在禀报什么的寺人马上爬于地上嗑头道:“李黄门就是如此说的,奴无半分的假话!”
“咸直,你真是不为母妃省心呀!”武惠妃心想,拍着床沿狠声说道,“你下去!要是本宫再从别人口中听到说起这件事情,那你就自便吧!”
“娘娘,奴知道怎么做,奴知道,谢娘娘开恩!”寺人忙惊恐的退下。
“你们几个?”武惠妃用眼将宫里的人扫过,冷冷的问道。
众人齐齐跪倒说道:“奴婢不敢!”
“哼,王莺儿,你这个宫正要替本宫好好的整治整治,告诉这些个奴婢们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莫要让本宫老是这般的费心。”武惠妃冷哼道。
三十许的女官跪倒说道:“奴婢知道,一定替娘娘看好。”
“好了,都起来吧,去瞧瞧那些个不安分的各宫之主都在做什么,莫要让一些事情再让陛下生气。顺便给广平郡开国公宋广平捎句话,就说姚文献之子姚异拜太子中书一事本宫知道了,对太子瑛那边他们看着办吧。陛下近日里龙体欠安,让他们这些宰相们多替圣人操操心。”武惠妃有些疲倦的说道,“哦,再去瞧瞧陛下散朝后去了哪个宫里。”
“是”各女官纷纷离去。
“咸直,为了你,母亲可是对李瑛那小儿都放手了。唉!你真是不懂事!这个李扬有什么好,竟让你如此的失态,陛下改封号可是在鞭策于你!看来母亲留不得你了。”武惠妃用手轻拍额头,旁边的宫女立刻上来轻轻的揉着。许久,武惠妃下了决心开口道:“去长安公主府上,就说本宫有些想她,让她进宫里叙叙,顺便将杨洄带来让本宫瞧瞧。”
这时一女官进来伏在了武惠妃的耳边轻说了几句,武惠妃顿时精神了起来,眼中的冷色一闪:“你可是瞧的真切?”
“回娘娘,奴婢确实看见了。”
“好,很好,不枉本宫看好你。你下去吧,与我好生的盯着。”武惠妃安慰了几句,复又躺下闲了眼,那宫女又上来揉着却是被武惠妃忽然睁开的眼神吓住,忙跪倒嗑头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了。”
“拉下去杖责一十,让王宫正好好的教教她规矩!”嘴上如此说道,心中却是暗恨:江采苹,你个臊狐狸,整日里装着自命清高的样子,不好好的在你宫里弹词呤唱,却是跑到柳若雪那边卖弄风骚,来惹得陛下怜爱,真是个十足的贱人!哼,本宫定不让你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