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大刀竖起,将阳光反she出一片片夺目的死亡之芒,“斩!”刀光一闪,血雾顿起,数十吐蕃人被一刀贯下,连同坐下之骑一分为二,“拖!”往回一拉,“撩!”自下而上复起,又是数十吐蕃人被斩。
“陌刀!退,退!”丧了胆的吐蕃人大叫齐往后退。
“前一步,刺!”未等吐蕃人喊过,丈余的大刀直刺,或为人或为马顿时发出最后的哀叫而死去。
“骑军踏击!”张守珪见势,下令余骑出动,蹄声阵阵,一把把横刀直指露出软肋的敌后。
李扬心情澎湃,一股热血直涌脑间,大叫杀声随军而去,校尉先是惊诧,复又大笑,拍马相随左右。
“杀!”不知哪里着慌乱跑的吐蕃人忽然出现在了李扬前进的道路上,李扬浑身毛孔收缩,打了个激灵,不由多想,挥刀而下。
“啊!”当一颗头颅飞起,一股发腥的热血从无头的项间喷出,立刻被淋了血的李扬的心差些跳了出来,大叫着:“杀!杀!杀!”,仔细一看却是被人夺了去,不由的转头怒视。
旁边的校尉收刀,将刀上的血迹甩了甩,摇头说道:“下刀太慢了,这样会被人杀掉的!”
“呸!”李扬回敬一口,用袖将脸上的血抹了,赤着眼盯上了另一个。
当,刀与刀之间崩出脆响,李扬的这一刀并未奏效。那吐蕃众在危急之间架出了这一刀,一双喷火的眼睛死盯着,嘴里哇哇大叫,打马前行让了过去,反手就朝李扬而挥刀。
李扬见刀势凶猛,咬了刀相格,又是一声的脆响,终是力道太小比不了正规的士兵,一下被荡开,那吐蕃众眼中嗜血的光芒一闪,脸露喜气的用刀劈下。
李扬眼睁睁见刀过来,已是来不及了,慌忙之间抓了刀鞘迎上总算是阻了一阻,回手挥刀直砍那吐蕃众的左边。
吐蕃众眼中轻蔑之se顿起,回刀轻轻相格,顺刀身而下,狠狠砍在护手。
一股大力涌来,李扬差些将刀脱手,好在二马相错,将力道往边上甩过,回身之时右手已是颤抖不已。
“杀!”这倒激起了李扬的血xing,索xing将刀鞘扔掉,双手持刀而砍落。
吐蕃众摇头轻笑,双腿夹马腹,迎了上来。
当当当,连接了三刀,吐蕃众也不使花招,刀刀实实的与李扬相碰。一时之间李扬竟无以招架,处处落了下风,眼看着就要命丧此处。
“李寿昌,你还是歇歇。”校尉早已看到,不过想让他吃吃苦头,见是差不多了,纵马过来随手砍死一位吐蕃众,跃到李扬的身前。
吐蕃众听的懂唐话,听是有官职之人,眼中懊悔之意大顿起,想要追上一步手起刀落将李扬劈倒,却被校尉架住,二刀相碰,各自崩回,心道,没指望了。压下心中的乱思,好好的看着眼前的唐军校尉。
“哎!”吐蕃众大喊一声,自上而下朝校尉劈出一刀,校尉轻笑,“真是个不开化的玩意。”将刀格住,催马靠在一起,在吐蕃众惊讶的眼里,挥出了左拳重重的击在腹间。
“啊!”吐蕃众痛的大叫,身子曲了下来,校尉划刀而过,自后背拉开一道血口,又是一声惨叫,吐蕃众闭眼直身叫唤,用手去摸伤口。
“李寿昌,还愣着作甚,快结果了他。”校尉见那吐蕃众往李扬那边逃去,提醒道。
“哦”李扬未多想,挥手便劈,啊!惨叫声顿起,那吐蕃众被斜着从肩上一劈二断,热气传来,涌入鼻中一股的血气。李扬还是没能回过神来,半响才道:“真是好刀!”
当喊杀之声停顿之时,李扬被校尉拉住,四下相顾,原来已是尸身满谷,一股血水汇聚相成小溪,潺潺而沃了白se的野花。
“哈哈,痛快!”张守珪与左右大笑,外罩的袍子上点点而落有血花,“看你们这些吐蕃狗而欺我大唐无人!”
一队刀盾正在补刀,偶有未死的吐蕃人终是逃不过被屠的命运。李扬不忍,又想到方才那吐蕃人眼中的嗜血江茫,只是张了张嘴,未是说了出来。
“将死伤的兄弟装了车运回去,李寿昌,你就走上一趟吧。”张守珪转头笑道。
李扬点头拱手应是,又一想话中之意,便问道:“张都督,难道不班兵吗?”
“不,现在还早!”张守珪摇头,“本都督不需往前行百里,屠尽方圆之狗。”见李扬惊异,笑笑,“无他,让吐蕃胆寒而已,不若这样,这狼xing的吐蕃人是不会长记xing的。李寿昌,这与你所学之才有些相抵,你还是回去吧,是要写状或是上表随便,本都督都是认了。”
李扬怒道:“张都督,你将下官看成什么人了,我唐人是人,这吐蕃狗哪里是人不过是狗罢了,屠尽他们与我何干!自太宗皇帝贞观八年,开赞求婚,帝不许,便兴兵二十万寇我松州,十五年,帝许尚公主与弄赞,江夏王持节亲护至河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