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如是不帮,我可是无路可走了。娘娘我可是从你这里走出的人啊,你可真要帮帮我。娘娘非是要你做些什么,只要你能说上一言就足已。”
“那好吧,我应了。你说吧”
“娘娘,今日陛下点了江娘娘那里的忘秋侍寝”
“什么?”柳婕妤打断牛仙童的话问道。
牛仙童接着说道:“是,是点了那叫忘秋的宫女侍寝。可是走了半路突然这宫女发起疯来,这可如何是好,我左思右想,只能娘娘去陛下那里说上一句话,就化解开了,必竟娘娘在陛下心中的份量可是大的很,求娘娘救我。”
“哦,有这等事。好吧,你去将当时的宫女叫一个过来,我问问”
牛仙童大喜,忙叩了个头爬起朝处走去。
柳婕妤过了会摇头苦笑道:“我还是心软了些,为何要摊这等事情,也许是我想多些赎罪孽吧!”
不一会牛仙童引着江才人与一宫女过来,江才人急道:“阿姊,你都知道了?”
柳婕妤笑笑未答,只是问那宫女的经过。宫女讲完已是吓瘫在地,柳婕妤对江才人这才说道:“是那忘秋的心魔未结,怪不得旁人。妹妹与我一起去见驾吧。”
江才人点头应是。
几人来到了上阳宫,见了还在批着奏章的李隆基,将此事如实的禀报。
李隆基竟是忘了有此事,但经她们一说倒是笑了,说道:“我当是何事,无妨?不过采苹你就将她送回内侍省好好的调教一番,如是不行就送回原籍!”
江才人却是摇头道:“陛下,既入了妾身的宫中,就是那里的人了,妾身会让她做些粗活计的。那送回内侍省就算了,都是良人家弱性女儿,一时心结未解,妾身想,过些日子慢慢的是会好起来的。”
李隆基也没有再坚持,一个貌似镇国太平公主的宫女而已,姿色也无出众之处,招她侍寝不过是发发心中对那位死去姑母的恨意罢了。但心中却是对江才人如此做法有些微词,又对那宫女口中的李扬却是加了许多的坏印象。在柳婕妤与江才人走后,心情不免坏了起来,看着奏表也觉得很烦,便唤过牛仙童道:“摆驾武惠妃。”随着想起什么又说道,“你好好留意一下,这李扬此子到底为何人?”
云州山中,四当家慌张的跑进聚义厅中,对窦冲说道:“大哥,我想是出事了!”
正与二当家谈笑的窦冲皱眉问道:“你慌什么,莫不是天塌了不成,如三岁的小童一般,哪有一丝的稳重。”
“大哥!我哪有功夫做那些酸人的涵养之气。那闫海生等三个天杀的到了如今还未回来,我都寻了个遍,连根毛发也未能看到。”
“什么?”窦冲也感到有些不对劲,对二当家的道:“老二,最近寨子里可有异动?”
二当家摇了摇头道:“没有啊。不过这云中县这几日可是不大太平,过往的人员也是查的比往日紧了些。那日朱三领了一兄弟露了马脚出来,那兄弟被杀,朱三也被砍了一刀差些丢了性命,现在还在养着。还有就是以前老是出来闲逛的团练们这几日好像少了些,不过大抵是近年了,终是紧些,与往年一般无二都是如此。”
“哎呀,我的老二呀。如此大的事为何不与我说!坏了,老二,老四,那闫海生三人莫不是被捉了去?”
“不能吧,这三个兄弟可是跟了好些年的。再说了,如真是被捉了去,还不早早的被砍了首级,难道还好吃好喝的将他们供养起来。往年那官军没少捉了兄弟们去,可哪一次是动的真的手段。哈哈,大哥,你想的多了些吧”二当家的笑着说道。
“老二,不怕一万就怕这万里有个一!”
“大哥说的极是,如是那样,我们可要早做准备防着些。”四当家哪能放过这落二当家面子的机会,也是附合着窦冲说道。
二当家冷笑道:“真是大惊小怪!”
“大哥,要是都像有人那样放心,怕是刀架了脖子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四当家的紧道。
“老四说的对,这事马虎不得。”窦冲肯定的说道。
“好好好,说的甚好。那听老四的,我这就去准备。这山里还是四当家说话有风的很,真是一言九鼎,我听了便是!”说罢,二当家用眼瞧了窦冲,身子却是不动。
四当家单膝跪倒说道:“大哥,小弟哪有那个意思,小弟只是说说罢了,我可是对大哥忠心耿耿。莫听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在中挑拨!”
“好了,你们呀。都少说二句。老二,你这几日将山里的人口都归整归整,各个路口、山头都安好了人马,防着官军偷袭。老四,你也别寻人了,将众弟兄收拢一下,无事就别外出贩卖胡椒了。这个年紧就紧些过吧,等来年再说。二位贤弟,还望携手共渡难关!”
二人齐拱手说道:“是,大哥”,说罢二人互看一眼别了头去,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