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军的女友工作太忙,可能跟徐军谈的时间也不长,有些不好意思,上次视频结束之后没跟姜悦加微信。
吕向阳的女友秦思丽工作没那么忙,为人很开朗,并且跟吕向阳的关系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要不是因为疫情,二人早就去领结婚证,早就摆酒请客了。
上次韩昕来时一起跟姜悦远程视频过,视频完之后加了微信好友,只是不太熟没怎么聊过。
吕向阳跟程文明一样被抽调进了规格很高的“项目部”,虽然不要去项目部上班,但要在支队情报中心给兄弟省市同行正在侦办的两起公安部督办案件,提供情报乃至境外侦查支持。
弟妹来了,照理说他要跟徐军一样热情接待。
可他一时半会儿抽不出身,只能给秦思丽打电话,让秦思丽早点去酒店陪兄弟的未婚妻聊聊,顺便借这个机会加深下感情。
当秦思丽跟领导请完假,匆匆赶到酒店找到姜悦的房间时,赫然发现“陈老板”的爱人吴大姐和李队的爱人蒋大姐已经到了!
她们正像是开茶话会似的,围坐在一起跟笑面如花的姜悦谈笑风生。
“思丽,我们正在说你呢,赶紧过来坐,别不好意思!”
“嫂子,你们怎么来得这么快啊。”
“我们下午不忙,约好一起在酒店等小悦的。”
支队长夫人是如假包换的“大姐大”,一把将秦思丽拉坐到身边,笑看着姜悦调侃道:“小悦,这也是位准新娘,你们认识的,还加过微信,我就不介绍了,只想知道这喜酒你们是怎么安排的。”
李队的爱人蒋大姐也禁不住笑道:“小悦,主要是你,你们离得远,确定下日子要早点通知。我们好提前请假,好提前订机票。”
杨大姐深以为然,笑看着姜悦,又转身指指秦思丽:“你和韩昕不像向阳和思丽,他们跟我们离得近,不管什么时候举行婚礼,我们都可以随叫随到。”
姜悦既感受到了侦查队家属们的热情,也被调侃的很不好意思,带着几分羞涩地说:“两位嫂子,杨姐,他在外面出差,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我还在见习期,结婚的事我们不着急。”
“你们不急我们急,不怕你笑话,这三顿喜酒我们不知道念道了多少年。”
“嫂子,有您说的这么夸张吗?”
“骗你做什么!”
吴大姐话音刚落,蒋大姐就笑道:“小悦,嫂子真不是在跟你开玩笑,因为队里之前就他们这三个小伙子。向阳和徐军,我们那会儿倒不是很担心。毕竟他们都是干部,相比韩昕找对象要容易一些。”
回想起穿橄榄绿的那段日子,杨大姐感慨道:“就因为你家韩昕年纪最小,又是个战士,工资不高,在驻地还不能谈恋爱,离老家又远,我们个个都宠着他,让着他。”
正说着,徐军敲门走了进来。
他放下刚在楼下买的水果、瓜子和几大杯奶茶,兴高采烈地说:“这个我可以证明!”
“你证明什么?”吴大姐抬头笑看着他问。
“嫂子,说了你别不高兴,我要证明你偏心。”
“我怎么就偏心了?”
徐军一边分发着奶茶,一边很羡慕很妒忌的样子说:“每到逢年过节,你们轮着喊他去你们家吃饭,就是不喊我和老吕。还有从老家带点什么好吃的东西,都是先紧着韩昕,有时候都没我和老吕的份儿!”
“有吗?”吴大姐装作想不起来了。
“嫂子,你也太健忘了,做人不能这样,一碗水要端平。”
看着姜悦掩嘴轻笑的样子,杨大姐捧着奶茶笑道:“这个我可以证明,不过事出有因,你不能埋怨两位嫂子一碗水没端平,也不能怪我偏心。”
“为什么?”秦思丽跟姜悦对视了一眼,好奇地问:“就因为韩昕那会儿不是军官,就因为韩昕那会儿年纪最小。”
杨大姐正准备解释,蒋大姐就恨恨地说:“别提了,提了我们就来气。”
姜悦笑问道:“嫂子,他到底怎么了?”
“他跟我们装可怜,整整装了七年!”
“何止装可怜,还跟我们装穷,跟我们扮猪吃老虎,搞得孤苦伶仃、可怜兮兮的,博取我们的同情!”
姜悦意识到她们为什么这么“痛恨”陵海村小霸王了,顿时笑得前仰后合。
见秦思丽一脸茫然,杨大姐唉声叹气地解释道:“陈支那会儿是我们队长,陈支把他从小车班借调到我们队里时,肯定要先了解下他的家庭情况。
结果他说什么他爸他妈很早就离婚了,并且都在外地阻截了新的家庭,他一直跟奶奶相依为命,你想想,他该有多可怜。后来他奶奶又去世了,那就更可怜了,我们当然要对他好点,真把他当自己的弟弟甚至孩子!”
秦思丽忍不住问:“他是骗你们的?”
“他倒是没说瞎话,但也没说实话,至少有所隐瞒,并且瞒了我们那么多年!”
“小悦,你家韩昕到底隐瞒什么了?”秦思丽笑看着姜悦。
姜悦放下奶茶,窃笑道:“他爸和他妈是很早就离婚了,但并没有不管他。他那会儿不是小吗,不太懂事,不愿意联系他爸他妈。”
吴大姐在街道上班,也是干部,像开会似的敲敲茶几:“不止这些,小悦,你不能跟他学,话不能只说一半!”
眼前这几位大姐都是非常关心陵海村小霸王的人,并且正如刚才所说,他们过去那些年真把陵海村小霸王当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