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恳求你,给我一个机会,赫辛……”德拉科试探的抓住了赫辛的手。
赫辛甩开了他的手,眼神一瞬间有些陌生——在此之前,他从来没用这样的眼神看过德拉科:
“巫师,别用你的魔法戏弄我。”
“你也是巫师,从本质上来说。而我并没有戏弄你,我从来都……没有戏弄你。我喜欢你,赫辛。”
赫辛用危险的目光盯着德拉科看,挂着长剑的皮革腰带就在沙发的一侧的扶手上,有那么一会,他看起来像是想去拔剑,连屋里的温度都有些下降了,但他最后伸出手,揉了一下德拉科的头发。
“别这样,孩子,你让我无所适从。”
德拉科抬头,抚摸着那只手,有一瞬间德拉科想要凑过去亲吻那只手,但被赫辛躲开了:“很抱歉,赫辛。”德拉科低着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我……或许我遗传自我爹地的更多,听他说,他第一次向我父亲表白的结果,是被我父亲从房子里赶出去……”德拉科抓了两下自己的头发,“我还曾经偷偷嘲笑过他,但看来我表白的方式比他更糟糕?”
德拉科明显是在歪曲事实,因为赫辛的拒绝和他的表达方式根本没有任何关系。
赫辛伸长手臂,想抓住在桌上跑的水壶,可他看得不是太清楚,又被水壶跑开了,他捶了一下桌子:“该死的,给我过来!”
“唧唧~”水壶躲在花瓶的后边,只露出一个把手,发出像是窃笑的声音。
赫辛站起来去抓,但他喝过不久的酒精发威了,他才站起来就倒回沙发里,还把自己砸得头昏脑胀的。
即使这样,他也没有请王子帮他,只是用手按着额头。
德拉科抓紧时机坐到了赫辛的身边,抬手帮他揉着额头:“第一次看到你喝醉的样子……”
“喝醉了很美妙,”赫辛浑浑噩噩地说:“前段时间任务太危险,不得不禁酒,呵……这种被酒精折磨的感觉,真是太舒服了。”
明明皱着眉,看不出一点舒服的样子,他说的话却是相反的。
“真有那么美妙吗?父亲允许我饮酒,但是从来都禁止我酗酒,我还没尝过醉酒的滋味。”到了现在,德拉科也依旧不知道他一年级醉酒的事情。
赫辛伸出手,做了个请的手势,桌上还有他从地窖里抬上来,没喝掉的酒。
“非常棒,一定是精心收藏的,我的生命里,很少有机会享用这么好的酒。”赫辛笑起来,带着沙发也在震动,“你家里的酒也不错,你爹地用炼金的双手酿造的酒,有别处没有的滋味,每一道工序都完美到极致,可惜的是……他做不出时间带来的,既是成熟,也是腐烂的味道。”
一说酒,赫辛的话就变多了。
“其实那也有我父亲的功劳,他爱喝酒。”德拉科为自己和赫辛分别倒了一杯酒,“我家里也有陈酿,不过……这也是我父亲的功劳,看来你在维扎德兰德的时候,没能发现他的小酒窖。”
“他有酒窖?”赫辛侧目,然后就大笑起来,“我就知道!是的,我知道一定有!”
“我家有很多酒窖。”德拉科也笑了起来,“给普通人喝的,给稍微亲近一点的人喝的,给兄弟会喝的,当然,还有我父亲自己的私藏~”
赫辛拍拍他的背:“你知道吗?我绝对不会告诉你爹地和你父亲,我找到了三个,喝完的瓶子我就放到你爹地的书房里去……”
他挤了一下眼睛,竟然有些淘气的感觉,带着胡茬的脸一贯给人的感觉是成熟而且极富魅力的,但此时,却突然显出疲惫和无力的模样来。
大概,酒精让他把德拉科看成了某个出生入死的伙伴。
“如果我告诉你真相,会不会打击到你的自尊心?”德拉科端着他那杯只喝了两口的红酒,又举起酒瓶为赫辛喝干了的杯子斟满。
“真相……真相从来不在嘴唇和耳朵里。”赫辛分几口喝光了又一杯酒,把酒杯放回桌上时,他甚至连桌边都看不清,把杯子放在了空处,杯子掉下去,他就垂头看着杯子。
“还要吗?”德拉科晃了晃瓶子,里边还剩下大概三分之二杯的威士忌。
赫辛摇晃着站起来,差点摔向壁炉,但他的扶住了壁炉的黑石砖,靠在那摆手:“不……你喝了吧,我得去楼上找个地方……当、当我的棺材。”
德拉科把酒瓶子放下,过去把赫辛的一只胳膊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我帮你。”
赫辛看着他,脚步被拖着走,踉踉跄跄,跌跌撞撞。
“我记得的德拉科没有这么高,你张开翅膀了吗?”他朝后看,差点把他们两人都从楼梯上弄下去。
“不,我长大了,从很久之前。”德拉科一只手拽着赫辛的胳膊,另外一只搂着他腰的手更加用力。
赫辛满眼疑惑,大概他到这里后洗澡暖和过因为旅途而冰冷的身体,头发难得地十分干净,一丝一丝地打着卷,覆盖在一边的眉毛和眼睛上。头发投下的阴影,把他嘴角的皱纹加深了,像在笑着。
德拉科甚至不需要侧头,就能看见赫辛的脸……他搂住赫辛腰的那只手开始有些无法控制,他不只是搂着赫辛,还在抚摸着,轻轻的揉着,感受着衬衫下火热的皮肤……
赫辛的呼吸有些粗重,德拉科没有注意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在上楼前,还